生死战,沒有对实力绝对的自信,是万万不敢如此。
随着风子清的应战,风笛微微抬了抬眼皮,无比平静的看着对方脸上那若有若无的嗜血味道。片刻,缓缓转身。面对执意要杀自己的‘堂兄’,少年的背影有些孤独与落寞。
“生死战便生死战吧,你赢了,风家再也沒有此脉,我赢了,不杀你...”少年的背影微微抖动,话声里满含着淡漠与凄凉。
冤有头债有主,沒了仇恨蒙蔽双眼,风笛要比之前明智许多。
即便,面前的人要杀他,风笛也沒有太多的怨念,有的,只是对风家的悲悯与无奈。
一个家族想要发展,离不了一个德才兼备的领头人,可如今的风家,就算能强盛一时,可这样又能走到多远。
“呵呵,那...多谢风笛公子,只是就怕东涯大师...”微微一愣,风子清有些意外风笛的承诺,不过相比于将风笛杀掉要承担的后果,风笛的态度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当即目光斜视,阴笑一声委婉道。
“放心,既然我答应你生死战,愿赌服输,这一点,老师他还是很讲道理的。”风笛脚步一顿,耸了耸肩淡淡道。
“那我就放心了,风笛堂...哦,不,风笛公子,一会儿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先前你的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吧,你可要小心了。”冷笑一声,风子清有意提醒道。对于这个‘堂弟’的实力,他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林无双在他手上都是惨败。可正是看中了风笛体内灵力不多,他才敢提出生死战,趁他病要他命。况且,风子清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战对他而言,似是必胜。
沒有再理会身后风子清的举动。风笛轻轻一笑,抬起步子,朝着高台中央走去,对于灵力所剩无几,丝毫沒有在意。
“哼,既然找死,那就别怨我了。这一切,错就错在你來了这幕风城。”望着风笛略显瘦小的背影,风子清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斩草哪有不除根的道理。
高台之上,听闻两者的约定,不少人都暗暗咂舌,那个惊才艳艳的少年竟然主动抛弃了东涯大师这层护身符,怕是,终将陨落啊。毕竟这么短的时间,他的灵力连一成都沒有恢复。
“风笛。”望着站于高台之上的少年,上官若烟柳眉微竖,俏脸上浮现浓重的担忧,急切喊道。
闻声,风笛转过身來,笑看她一眼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碍事。”
见着风笛脸上始终隐藏的自信,上官若烟跺了跺步子,终是沒有上前阻止,她明白,风笛这一战势在必行,不擒住风子清,风笛的父亲便得一直被困风府,饱受折磨。
高台之下,人群之外的粉嘟嘟的少女,听得上官若烟那道清亮的喊声,突然怔住。
“尘...哥哥,他,他真是风笛,那个山村里的表哥。”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风铃努力的睁大着双眼,看着台上少年的身影,心尖不由的狠狠一颤,那小小的身体也忍不住的一阵哆嗦。
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铁宝斋内的普通少年,此刻台上光芒闪耀的身影,和她一直认为的废物,在这一刻,在风铃的心里,竟然开始彼此交缠,最后赫然现出了风笛那张清秀平静的面孔。和她有着娃娃亲的表哥。
“呼...是啊,他就是风笛...你的...未婚夫。”深吐了口气,风尘苦涩一笑。该來的,总会來。
再次得到确定,风铃活泼的身体顿时变的安静,一股复杂的情绪渐渐出现在那双大大的美眸之间。
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么。刚刚自己一直崇拜的少年。
好像,很不错呢...
“尘哥哥,可不可以阻止他们,我不想看到他和大哥哥打,要是,要是大哥哥伤了他怎么办。”呆呆的望着那个有些陌生的少年,风铃的心中竟然开始为他担心,小手拽着风尘的衣角不停的摇晃,似乎很是紧张。
见少女俏脸之上越加浓郁的担忧,风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台上那家伙太耀眼了,这小丫头对他的好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赶超了自己。
“傻丫头,不要急,你沒看到他脸上的自信吗。我总感觉,他似乎还隐藏着什么底牌,也许,大哥会在他手上吃瘪也说不定呢。”见过风笛的手段,风尘对这个堂弟早已刮目相看,本來心中存在的担忧,渐渐被好奇所取代。
目光从风铃那紧张的小脸上缓缓移开,再次望向风笛,风尘目光微眯,略一沉吟,喃喃自语道:“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施展你最强的手段吧,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的强大,我也才能安心的把铃妹妹交给你。”
......
全城百姓,在风子清來到高台中央之时,全都停止了嘈杂。
风子清,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代表着幕风城青年一辈最强的实力,就是林无双在他面前,也略有不如,然而,此刻他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比他低了两个境界,灵力都几乎消耗一空的少年。
即便这样,却沒人敢小觑于那个风家弃子。他的强大,已经毋庸置疑。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也是一场令人暗自揪心的厮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古兄,你们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啊。”视线停留在场中,上官渡尘眯了眯双眼,对着一旁的王古轻声道。
风笛是东涯大师的弟子,上官渡尘一心想要拉拢,况且以他的天赋,如果能与自己的女儿交好,日后对他们上官家可谓是好处众多。只是令他头疼的是,风家却上去便要下杀手。
“呵呵,年轻人的事,咱们就不要管了。”袖袍间的双手握了握,王古轻笑一声眼中隐晦着一股狠厉。以这风笛的天赋,绝不能留,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上官渡尘微微叹息一声,无奈的目光从王古那皮笑肉不笑的脸上瞥过,当即凝视着场中背影单薄的少年,上下略一打量,却被他手中那根散发金属性剑纹的玉笛吸引住目光。
望着那似曾相识的金纹,突然,上官渡尘心中大动。
“金刃剑,在拍卖行头号拍卖物品,便是那十把金刃剑。那玉笛上的剑纹,好像就是金刃剑的剑纹。”视线停留在风笛的灵器之上,上官渡尘心中暗自嘀咕,细想之下,一个大胆的猜测顿时出现在了心头“难不成,那金刃剑就是他自己炼制的。那剑纹是金属性,也只有金灵师才可以炼制出來,如果真是他自己炼制的话,风笛岂不是...”
“怎么可能。。。”在台上寂静无声之时,从思忖中恍然醒來的上官渡尘突然口干舌燥的惊呼一声,顿时引的所有人纷纷错愕侧目。
“上官兄,你怎么了。”听得上官渡尘莫名的呼喊,王古闻声望來,戏谀询问道。
“沒...沒什么,安静的看吧,也许会有一场好戏。”环视了一眼高台,上官渡尘搓了搓手掌,将心中的惊愕想法压下搪塞道。言毕,舔了舔嘴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场中的少年,精光乍现。似乎对接下來的战斗,十分期待。
如果沒有猜错,那风笛,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
高台之上,风子清与风笛对立而站,因血脉隐隐有些相似的相貌,气场却差异巨大。
一个狠厉冷傲,一个淡然平静。
虽然幕风城中,足有数万人,然而这中心,却是鸦雀无声,除了轻风吹拂之外,再沒有半点异声响起。
抬眼望着处变不惊的风笛,风子清戏谀的扭了扭脖子,冷冷笑道:“不错,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还能如此淡定,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不错。”
说话间,一阵稍烈的风儿吹过高台,顿时,一道白袍一件青衫在春阳之下飘动,配合上两人的年少英姿,这般景象,一眼望去,出尘的感觉有些震撼人心。
“这我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还是那句话,今日要将你绑走。”风笛平静的回望过去,淡淡一笑,目光平和间将玉笛立在身后。
“呵呵,我知道,你的剑很厉害,剑意,啧啧,就是我都有些嫉妒呢。”望着风笛的举动,风子清舔了舔嘴巴,目光闪烁,手中突兀的也出现了一把灵光闪烁的灵剑,再次望向风笛,得意的开口轻笑道:“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和你较量一下,看看是我的剑技厉害,还是你的剑意厉害,哦,只是忘了,你好像灵力不多了,但愿你能多坚持一会儿,毕竟对手难得。”
望着风子清手上那把蓝芒流转的灵剑,风笛勾了勾嘴角,水灵力么。
“对了,忘了告诉你,幕风城原先是为幕城,幕风城的名字,是风家先祖搬到这里之后改的名字,风家先祖是被流放至此,那是因为先祖他沒有了传承之力,你知道吗。风家原先的传承之力,是风,而我,侥幸的复苏了一丝传承之力,我的血脉中,掌控着一些风灵力,所以,此战,你必输无疑。”
“什么。”意外的望着风子清那得意浓浓的脸,风笛心中顿时惊涛骇浪,半晌,低沉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声音,忽然响起,“生死,安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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