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伏虏寺。
千秋雪大小张钟夫人一行以夔牛为依托,以护体罡气为防护,在暴雨中反复冲击怪群寻找符合蛮将姐妹的特征目标。
只要击倒一个骸骨怪,小张和钟夫人就全力踩住骸骨,将皇帝给的铜币信物塞进对方口中尝试。在尝试二十多次毫无反应以后,终于一对骸骨有了反应——铜币震动发光,有如摇骰子般在颅骨里滚动个不停。
找到了!但也仅止于此。那么下面就等刘洪那边“发功”?
但发功又如何?就算这两个将星召唤过来了,也不比大小张强到哪里去,也不一定有破局的能力。
而经过这二十多次的冲击后,大小张的气劲大不如先前,千秋雪的符兵消耗殆尽,武将只剩祝融和张任,形势不容乐观。
大小张依旧自信:“总算也是完成一步了,等子时看看情况吧。”
千秋雪和钟夫人也只得被她们的信心感染,坚信子时这个特殊时辰一定会有转机。何况,即便没有转机也要强行自信啊,越自信,庙中全程潜伏窥视的头目才越不敢轻举妄动。
……
与此同时,藏宝地宫中鸡哥这边完全就是鸡飞鸡叫鸡舞九天了!
鸡哥满脑子嗡嗡,只能跟着昴日鸡跑,身后周边到处都是被鸡叫震退的妖兽。
但即便如此,鸡哥还是能从声音中判断出昴日鸡确实又变强了,恐惧感也大幅度降低。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夜路唱歌,能壮胆啊。
张媚娘传来消息:“我本尊破解了一个阵法,应该有个隐藏房间要出现了,正是昴日星君前进的方向。可能就是目标!”
鸡哥既紧张又激动:“破解阵法?这是我吸引拖住了妖兽的功劳吧?”
张媚娘没好气道:“是!是不是要我爹给你封个破阵使当当?”
鸡哥很无语,张角给的“官”,那算是官么?我来当张角的顶头上司收编他还差不多。
很快,前方出现一片氤氲的光雾,昴日鸡直冲而入。
鸡哥也硬着头皮跟入,浑身禁不住打了寒颤,就像进入冰柜,然后眼前豁然宽敞明亮,这是一间有如篮球场大,堆满了不知是金器铜器还是玉器的大厅,一片白光在宝物中游移闪动!
张媚娘惊了:“白蟒!
”
鸡哥惊的呼吸都凝滞了,这么水桶粗的一条!
还是跑吧?
鸡哥回头转身,豁然发现来时的通道也没有了,就是一面墙!
昴日鸡却是想都不想,直接飞扑而上!
鸡哥瞬间懵逼!卧槽这昴日大将军这么头铁的吗?我该怎么办?哪里躲?
宝山动了,一尊有如窗户大的银色蛇头昂首迎击,并喷出一口寒气逼人的黑雾!
喷毒!
鸡哥惊忙蹲进墙角捂住嘴鼻,心都凉了半截!
但昴日鸡振翅避过,同时一声鸡叫,这黑雾瞬间就被震荡的烟散雾散,大厅中的寒气彷佛被一股热风吹散!
能驱邪,大将军不愧是克星!
张媚娘立刻提示:“快启动你的心法!”
没错,赶紧启动“借鸡生蛋”,收集这些弥散气劲护体!然后找个方便躲的地方——嗯?
鸡哥立刻发现周边墙上有个狗洞之类的洞口,不止,好像四面墙都有一个。
“这是什么?”
张媚娘强行解释:“这必定是大蟒进出的通道,你趁乱搬运器具堵住三个,只留一个出口——我和马大帅会从声音判断出这洞的出口在哪里,就在那一头伏击……”
鸡哥听懵了啊,你就这么确定昴日鸡能把它打的钻孔跑?但也只能这么指望了!
鸡哥抱头蹲伏找机会。从目前局势看,昴日鸡体型虽小,但灵活能飞不吃毒雾,优势的确很明显啊?
随着大蟒一记甩击,一片雄浑的气劲裹挟着一堆金铜器哗啦啦的砸来一片,鸡哥连滚带爬堪堪躲过——很好,堵口的材料它自己送过来了,用不着自己犯险去中场搬运了……
……
东海。
阴风弥漫,海潮涌动。
楚狂生完全融入了琴萧合奏的意境之中,甚至都可以从琴声中感受到听众的心境了,这种难以言喻感觉……
萧声越来越远,直至终曲。
楚狂生依旧沉寂在听众的心绪中,难以平复。
蒋歆这才说话了:“不要睁眼,感觉如何?”
楚狂生当然不会睁眼,感觉一睁眼这难得意境就会消失:“感觉就像我在闹市茶馆里弹琴,一群人在下面喝茶聊家常,而我居然全听的进去,只感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是觉得他们那么可恨了。”
蒋歆感叹道:“广陵散的精髓并不是高山流水知音难寻,这是太清高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真正的好曲子就是要雅俗共赏,天涯何处无知音?”
楚狂生似乎悟出了什么:“确实,感觉就是曲还是那个曲,但调子的节奏变动了,就显得很接地气了……”
就像某个喜剧电影中的桥段,明明是丧事放哀乐,但把哀乐快个几倍播放,居然喜气洋洋起来了!
蒋歆笑道:“所以要当秦广王,先别忙着铁面无私,先接接地气听懂下里巴人的心声再说。”
楚狂生惊道:“那就是我并不适合秦广王?”
蒋歆笑道:“非也!接地气的人到处都是,他们想铁面都碍于人情世故,难上加难。真正铁面无私的才是知音难寻,你就是具备这个先决条件了。”
楚狂生豁然开朗:“懂了!今晚这局琴,我获益匪浅,我要谢谢——嗯?”
楚狂生勐然发现虞姬她们不在了!
蒋歆笑道:“早就随萧声去了。”
楚狂生又望着周边这些依旧没回过神的术士仙船:“那他们?”
蒋歆笑道:“继续为他们弹琴,巩固你刚才的顿悟?”
看来指望用琴声一次“扫灭”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楚狂生点点头:“懂了!”
其实也没懂。为什么虞姬她们不在了?那我和蒋歆的作用是什么?感觉就是拖住这些术士?
……
鼎中。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大春已经无法形容一边搂着女神一边下棋猜拳的昏君快乐了,更无法形容黑化香香的好了……
只是相比本尊,还在街外蹲坑当丐帮的城皇分身实在是萧瑟有点……怨气勃发啊!卧槽,这久违的怨气压抑啊,除了刚入局一两天时不时压抑外,好久都没出现了,导致自己一度忘了自己是秦宜禄!
但是怨个屁啊!这可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还想咋地?不过说起来,他的新婚刘氏就是我帮忙的,所以他觉的亏了?不行,不能这种想……但越这种想,大春就感觉怨气越重,重的都有点气劲不畅了!
卧槽!
这老毛病!
大春想起身换一下姿态,但是……好费劲!
也就在这时,大春的天下无双有了不详的预感——不会吧?这么巧的?
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这位兄台何事怨气冲天?”
糟!
!
大春硬着头皮往声音方向一看,是一个黑扇遮面的黑衣文士,在一片光影喧闹的夜市中显得那么的若有若无。
同时还有两个,不对,三个人影将自己品字包围!
卧槽!就脚趾头想就知道是相柳和三刺客!就是说,是我的怨气把他们吸引来了!
但是,冷静,三刺客我一直在用金印做工作。那这相柳这口气也是明显不认识我?!也不对,这可是他鼎中的世界,多一个陌生人还是会有数吧?
大春心念急转,蛐蛐分身那边立刻催促甄姬:“三刺客在鼎中出现了,能做通吗?”
甄姬说道:“或许可以将你的上一战的将星碎片全部赐给他们,他们才有可能……”
大春想都不想了:“那就给!”
相柳都主动出现了,这个破局机会无论如何也要由自己把握住!
同时城皇分身这边也大胆的赌一把,顺便拖拖时间:“说出来你怕是不信,我被人扔进丹炉里了!然后一醒来,就发现到这里了,这位兄台能告诉在下什么情况?”
文士勐然一愣:“阁下,姓秦?”
卧槽!他知道这事,那就说明他在泰山贼这里地位不低。
大春继续装傻:“是!阁下是?”
相柳却避而不答:“一言难尽啊,阁下怨气惊人,一身武艺也了得——”
大春见他编个理由也闪烁其词疑虑重重,也懒得对话言多必失:“我没别的本事,只会杀敌,说吧,杀谁?”
相柳反倒是愣了:“秦将军痛快!那等会进院杀一人!那时将军就能破除困局。”
“没问题!”
或许大春明白香香这闹洞房的内涵了,这是找个理由贴身保护啊!那么,本尊这边要说一下吗?不说了,舍不得这个气氛,相信她其实早就暗中准备了。
相柳笑道:“那将军请!”
大春想起身,但是跟着铁坨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大春尴尬了!
相柳说道:“扶将军一把!”
黑暗中又出现两人,将大春一左一右托住!
卧槽!还有两个?
相柳更惊异了:“将军这怨气可以转换为一门极其厉害的功法啊!”
废话,但我的计划是化戾气为祥和的!
大春问道:“请先生指点?”
相柳笑道:“等会我为将军亲自演示一遍!”
卧槽!想不到还能得到相柳的指点,这也算是秦宜禄的造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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