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惊华 第86章 六么令05刚好碰上

    测试广告1傅玦言毕,    覃文州也吩咐随准备车马,这时傅玦对江默道“今日你们辛苦,暂此处吧,    你下值之前回巡防营一趟,令他们夜里加派人手巡逻,今夜凶手或许还会抛尸。墨子阁 m.mozige.com”

    江默略作迟疑,“时辰尚早,卑职不着急下值,    不若让下属去传话,    卑职们跟着王爷同去?”

    傅玦没想他颇勤恳,    眸『露』欣,    却是道“明日你们自有差事,    此刻早些回去歇下,    免得精神不足。”

    江默心底失望,    不得不应是。

    戚浔这时忍不住道“卑职可要同去?”

    傅玦对戚浔此言倒不意外,    她期待望着自己,便点头,“你跟着吧。”

    戚浔雀跃,傅玦失笑摇头,    当先转身出了门,覃文州跟在后头,    戚浔朝外走之时,    安抚看了江默一眼,    有她去跟着,自会想法子护着玉娘。

    一行人出衙门,戚浔仍旧上了傅玦马车,江默翻身上马背,    眼看着他们往东市方向缓驰去。

    马车里,傅玦评价江默,“这个江默办差倒是周全。”

    戚浔不敢江默说话,便道“在王爷手下办差,自不敢不周全。”

    傅玦轻嗤一声,“合着我在外名声颇骇人。”

    戚浔眼珠儿微转,“您战功赫赫,别人怕您敬您自是应该。”

    “唔,那你在芙蓉驿,怎就敢说我是疑凶?”

    戚浔想起这一茬,也不禁心虚,“当时人证物证皆是向着您去,卑职也只是公事公办。”

    “若碰那以势压人,你也公事公办?”

    戚浔想了想,“能公办还是公办,若是危及卑职『性』命,那卑职属实也说不好,毕竟卑职怕死,没那生死一刻,实在不敢夸下海口。”

    傅玦失笑,“你倒是坦诚。”

    戚浔悻嘀咕,“卑职总不能哄骗您。”

    傅玦闻言笑意更深了些,前惯会说机灵话人,如今知道不能哄骗他了,实在是孺子可教。

    马车缓缓驶入东市,夜『色』之中,酒肆楼台灯火萤煌,放眼望去,似琼楼仙阁,在人『潮』之中慢行片刻,马车停在了长福戏楼之外。

    傅玦和戚浔下马车,带着覃文州一行人进了戏楼,早有林巍等人进去交代,没时,掌柜里头快步迎了出。

    “拜王爷——”

    掌柜正要行大礼,傅玦摆摆手,“找个清静地方说话。”

    夜幕初临,正是戏楼里客人最之时,戏台上有装扮极花旦咿呀做唱,底下坐满了津津有味看客,唱妙处,喝彩掌声不断,热闹嘈杂。

    掌柜知道他们是问事,忙将人请入二楼雅间,离戏台远了,才得了片刻清静,傅玦落座便问“你们这里那个叫康槐安几日未?”

    “已经四日了。”掌柜面『露』愁容,“他是我们南边带乐师,算是自小养大,一手奚琴拉极好,因年纪小,我们是打算重用,可这几日他消失了一般,也没回大院里住,因不是京城本地人,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新迁入戏班?”

    掌柜继续道“是,我们戏班子是年初湖州入京,这长福戏楼早前班子倒台了,东家正想将戏楼盘出去,于是我们便接手了,已经开了半年,还算红火。”

    “此人是自小跟着你们长大?他可有不良嗜好,或者,近是否招惹过什么人?”

    “他父母双亡,是五六岁便入了我们戏园,本想教他唱戏,可他嗓子生不好,便教他拉琴,这倒是一把好手,他是乐师,寻常也无需抛头『露』面,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最近更没有招惹过谁,我们初乍,对客人们那都是捧着供着,绝不敢轻易招惹谁。”

    傅玦听只觉奇怪,这时掌柜沉『吟』一瞬道“非要说话,我们戏楼一个月前确实有一阵小风波,可事情与他无关。”

    掌柜不敢得罪客人,在这位临江王跟前,就更是知无不言,生怕惹了他不快,因此才将这本无牵扯风波也道,一听这话,戚浔一颗心顿时高悬起。

    傅玦问“什么风波?”

    掌柜苦涩道“我们戏班子里一位花旦,因唱得好,颇受客人们喜爱,这中便有淮阳侯,我们初京城不知道,侯爷送礼我们便都收了,结,惹得侯爷夫人不快,派了人戏楼里找茬,当时戏台子差点被砸了,我们还此歇业两日。”

    傅玦一听,忙看向戚浔,这不是戚浔在闹市帮过那位子之事?

    “你说花旦,是玉凝霜?”

    掌柜一喜,没想玉凝霜名气已经这样大了,“王爷知道她?就是她,她因此事,一个月没上台,还没抓去磋磨了一番,实在是可怜。”

    傅玦无心过问此人,只是觉得巧合罢了,如风波是和淮阳侯府有关,傅玦便觉和康槐安失踪半无关,淮阳侯府才经丧之痛,如今事关余月芙和方仲崎流言蜚语还在城中流传,据说淮阳侯府已经闭门谢客大半个月了。

    傅玦问“平日里和康槐安交集最人是谁?”

    掌柜道“是我们他几个乐师。”

    “将他们叫。”

    掌柜应声出门,室内一时安静下,这时,外头旦清扬婉转唱词传,只短短几句,便令众人情牵意动,覃文州甚至起身走窗边去,打开窗棂往下看。

    戚浔竖着耳朵听着,她适才进门便往戏台之上看了,仔细认了半晌,才认出戏台上旦并非陆家姐姐,这令她放下了心。

    覃文州听了片刻,回身道“这戏楼确热闹,往往客人非富即贵,也容易闹出事端,不过我看戏台子上看不乐师,乐师们都在屏风之后,这再事端,也不可能和乐师们有关吧?康槐安更非本地人,能与谁结仇呢?”

    傅玦道“非本地人,却失踪四日,他遇害可能『性』已经非常大了。”

    说话间,掌柜带了两个乐师上,对傅玦道“王爷,这二人是与槐安关系亲厚,算是他师兄,一个是吹笛,名叫张焕,一个抚琴,名叫黄皓,王爷要问槐安事,尽可问他二人,他还有几人在后台演奏,与槐安也算相熟。”

    傅玦打量二人,“康槐安失踪四日,你们可还记得当初他离开之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他可有固定外出习惯?亦或者,在京城之中有友人?”

    张焕和黄皓对视一眼,张焕道“槐安最后一次出现是五月初三,那晚上有两台戏,他只需要拉第一台便可,当下散场,我们都看他往后院走,便以他要回去歇下,可没想第二场散了之后,我们回去后院,却是空『荡』『荡』,他东西都在,人却不了。”

    黄皓接着道“不错,那晚上我们等了半夜没他回去,便以他莫不是去哪里花酒地了,可没想这一消失,便消失了四日,他前除了出门采买日常所需,或者逢年过节偶尔出去赶赶集市,便没别消遣了,我们想他去花酒地了,也只是个说辞,因我们都觉得他不可能去。”

    “至于别友人,这当真不知,他『性』子是十分温良,也令朋友喜欢,只不过,我们每日午间开门迎客,早上都要排演新曲子,白日里几班倒轮着唱演,根本没少出去消遣功夫,也没法子认识新朋友。”

    张焕在旁点头应是,傅玦道“后院在何处?你们所有人住在一起?”

    黄皓指了指西边,“实不算是后院,是隔了一条巷子宅子,我们戏班大部分人都住在里头,只有几位角儿,住在旁边宅子里。”

    这时掌柜上前道“我们前在湖州,是一起住在戏园子里,可京城没有那般宽敞地方,便只好买宅子,这戏楼后门出去,隔一条巷子有两座民宅,都是两进宅子,乐师和龙套们住在一个大院,几位角儿住在另一侧,我们他人则大都住在戏楼里,因巷子不远,我们都把那儿叫后院。”

    “那两栋宅子里留着一二下人,平日里大门不锁,大家都是随意出入,只要不干活,无论是去练曲子还是出去玩乐,我们也不会管,别耽误正事就好。”

    江默说过,玉娘也住在戏楼后面宅子里,戚浔不朝西边看了一眼。

    “他消失四日,你们可曾找过他?”

    掌柜道“找过,平日里师兄们带他去过书局、酒肆、茶肆,还有几家卖乐器铺子工坊,都去问过,大家都说没过他。”

    覃文州听得纳闷,“难道好端端人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傅玦问“他身上可有什么印记?或者,曾经受过什么伤没有?”

    三人对视一眼,张焕道“印记,似乎没有吧,受伤倒是有过一回,大概三四年前,他摔断过一次腿,是左小腿折了,养了好些日子才好。”

    傅玦看向戚浔,戚浔也秀眉紧蹙,若断过腿,骨头上半有旧伤痕迹,可惜是,眼下还没有找死者左腿。

    问此处,傅玦觉得所获有限,想城西妙音楼还需查问,便不打算言,正在他打算告辞之时,却忽听楼下唱词一断,继响起了嘈杂喝骂声。

    掌柜当先变了脸『色』,转身推开窗一看,道了一声“遭了”,转身道“王爷,底下有人闹事,小人先下去看看。”

    傅玦颔首,掌柜拔腿就跑,张焕和黄皓也去床边探看一番,随即皱了眉头。

    “你会不会唱!你们这戏楼无人了吗?”


    “好好唱词都能唱错,这样戏子也敢登台?!滚!滚下去!让玉凝霜唱——”

    戚浔听得心底一突,忙也走窗边往下看,只一个身着华服中年男子一脸戾气,似喝醉了酒,正将身边案几茶点往戏台上砸,那旦似被砸伤,此刻捂着额头退了边角,那人却仍不依不饶。

    虽不是玉娘,戚浔也看心焦,这时掌柜下了楼,笑呵呵上前去劝,那人却仍旧不满,还在叫嚣着“玉凝霜”名字,戚浔一颗心突突跳。

    “什么事端?”

    傅玦走戚浔身边,这时,一旁张焕道“这是我们戏班闺门旦,唱极好,名叫柳凝香,她刚才……确是唱错了一句词,这位客人听得分明,便了火。”

    张焕也不敢指责这客人不是,底下掌柜越劝,那人越是劲儿,戏台上柳凝香下不台,捂着脸哭起,这时,并未装扮玉娘里面走了出,她款款至,笑着给客人赔不是,那客人一她气顿时消了,抬手便将她肩膀揽住。

    玉娘不仅不气,还要给客人敬茶,不知说了两句什么,很快往后堂去,那客人被安抚住,重新坐下,掌柜命人将柳凝香扶下去,戏台上空『荡』『荡』。

    风波暂平,傅玦道“我们走。”

    一行人转身下楼,刚走大堂,便听乐曲响了起,紧接着,一道婉转若莺啼唱词响起,便玉娘已扮上,身段袅娜后台飘出,玉凝霜登台了。

    底下响起阵阵喝彩,戚浔看着全变了模样陆家姐姐,不自觉驻足,台上玉凝霜唱着唱着,竟也看了远处戚浔,她神容微讶,唱腔却分毫不『乱』。

    戚浔自想听她唱完整场,可傅玦几人已经走门口,容不得她耽误,她往台上深深看了一眼,步伐疾快跟了上去。

    上马车时,傅玦已经坐定,看出她有些不舍,便道“改日你想听,可再此处听。”

    戚浔忙应是,待马车走动起,傅玦便道“康槐安消失古怪,他除了戏班之人,在京城无亲无故,断不可能毫无交代离开这样久。”

    戚浔也觉极有道,马车东市出一路向西,待了妙音楼,妙音楼今夜几出戏皆已散场,众人进门,掌柜也惶恐迎。

    心知是问马洋,刚落座掌柜便道“先前差爷问时候,底下人没有交代清楚,马洋不算无故走,他是不满我们戏班给工钱。先前想涨工钱,小人没有答应,他如今大抵是负气出走,晚间知道官府打探,小人派人往他早前租住宅子去了一趟,那家房主说他两日之前退了宅子走人了。”

    傅玦眉头拧紧,李廉忍不住道“两日之前退了宅子?你确定?”

    掌柜一脸汗,“是,确定,他两日前早上退宅子,马洋不是京城内人,家在城外村子里,半是回村了。”

    两日之前便是初五,凶手则是初五夜里抛尸,如马洋退了宅子之后被谋害,白日分尸,下午晚上抛尸,后半夜再抛第二次,并不是毫无可能。

    傅玦便问“他家住何处?”

    掌柜道“好像是,住在城外清水镇马家村。”

    傅玦站起身,打量了一圈这戏楼,此刻戏台散场,客人走了大半,大堂里显得空落,掌柜大气儿不敢喘,片刻之后,傅玦才带着人离开。

    待出了戏楼,傅玦便道“明日派个衙差往马家村走一趟,看看这个马洋是否真回村子里了。”

    李廉应是,傅玦便看向东市方向,“如今余下尸块还未寻得,也不一定当真就是康槐安,明日起,既要继续找尸块,还要查问几处抛尸之地周围百姓,这个康槐安,你们暂不必管了,本王会派人去查。”

    覃文州和李廉皆是应是,覃文州道“找尸块交给巡防营,去找人证还是衙门人做顺手,就是他跑地点太,都是大晚上,不一定能找证据。”

    “便是大海捞针,也得捞一捞,可按本王早前推算时辰重点查问。”傅玦看了一眼『色』,“时辰不早了,尽快归家。”

    众人各自上马告辞,傅玦便送戚浔归家,马车上,傅玦道“康槐安在京城之中并无亲朋,可他此番却无故消失,有一种可能还不能排除——”

    戚浔看傅玦,傅玦便道“倘若凶手本就是戏楼之中人,他靠着平日里看似如常行迹蛊『惑』了康槐安,再将秘密杀掉并抛尸,也不是没有可能。”

    戚浔想玉娘在戏楼,便无端觉得紧张,可偏偏死者有可能是康槐安,“确有这般可能,王爷明日可要将戏楼人叫查问一番?”

    傅玦道“先查一查戏楼里众人底细。”

    戚浔心底咯噔一下,“都要查吗?那岂非十分费功夫?”

    傅玦道“眼下尸首还未找全,这点儿功夫不算什么,或许戏楼里本就有不人知隐秘呢?他们如今内外口径一致,若做假证,我们也难以察觉。”

    戚浔点点头,“王爷说在。”

    她智上明白应当如此,却怕傅玦深究之下,令玉娘处境危险,傅玦如何查,手底下有少人去查,戏班湖州,他会否派人去湖州查,这些都令戚浔提心吊胆。

    她垂着眉眼恹恹,傅玦道“昨夜归家喝『药』了?”

    戚浔忙道“喝了姜汤。”

    傅玦点头,“这案子不过是众案子中一个,你不必过于忧心,明日准你午时衙门。”

    戚浔心道她忧心太了,案子只是中之一,可这些,对傅玦是万万不能透『露』分毫。

    马车了家宅外,戚浔正要下马车,傅玦叮嘱道“将门窗关好,夜里听什么都莫要出门。”

    凶手夜里抛尸,傅玦乃是念她安危,可想昨夜江默过,戚浔听得很是心虚,她忙道了谢快步进院子,傅玦在外听她落闩声响方才离去。

    戚浔不敢午时衙门,翌日一早,她先回了一趟大寺,宋怀瑾几人两日她,虽傅玦派人打过招呼,可他们还是颇担忧。

    宋怀瑾径直问“这几日巡防营也处搜找什么,还牵着猎犬,底是什么案子?”

    戚浔心道这般动静,再过两日,便什么都瞒不住了,便直言道“一桩碎尸案,凶手抛尸,抛了凤凰池会馆去,王爷担心破坏议和,因此格外看重。”

    大家惊了一跳,宋怀瑾道“难怪拱卫司猎犬也借了,这些猎犬可是拱卫司精心饲养,对气味儿十分敏锐,听说他们南下办差都会带着,此物对追踪逃犯追踪赃物,十分得用,有那沾了桐油银子,埋地底下去,也能被猎犬闻出。”

    “追踪逃犯”四字令戚浔心弦一颤,想江默必定担心玉娘,江默也不知傅玦要查戏楼众人,戚浔总觉得心底不安,于是也不在大寺留,没时便往刑部衙门去。

    了衙门外,只看傅玦马车和巡防营马儿都在,她忙往衙门里头去,没走几步,撞上了后院出江默。

    院子里空无一人,江默脚下一顿,停在了夹道之中,他在等戚浔过去,整个刑部前院,没有比那处夹道更隐秘所在了。

    戚浔心跳快了几分,连忙往江默那处去,走江默跟前,不等他开口便低声道“死者极有可能是长福戏楼康槐安,王爷会查戏楼之人底细,这几日兄长千万莫要去姐姐。”

    她说完,越过江默便走,一颗心快要嗓子眼跳出。

    昨夜她前思后想,只觉玉娘掩藏身份至今,当不易被查出是当年陆家后人,可如被查出她和江默关系匪浅,那便如同被查她和江默关系亲厚一样,会招致无法估量怀疑。

    死者若是康槐安,也一定和陆家姐姐无关,傅玦再如何查,等这件案子破了,一切便会回归平风浪静。

    刚走出夹道,戚浔便看傅玦站在廊檐下,他正在和李廉说话,看她,目光便落在她身上不移,很快,他现了戚浔异样。

    待戚浔走跟前,傅玦便道“你面『色』不好看,可是哪里不适?”

    戚浔行礼,摇头,“卑职刚去了大寺衙门,大抵绕了半圈走累了。”

    傅玦颔首,继续吩咐李廉,“凶手抛尸不可能身无长物,戚仵作箱笼记得吗?至少也得是那般大箱子,当,凶手可能挑着竹筐,或者背着什么,总之,是容易给人留下印象,因此尽量问细致些。”

    “除了昨日说,还有一种可能,凶手在巡防营巡逻之后出,后再中间某处藏匿,算准他们巡逻时辰,等他们返回之后,再行抛尸,如此,时辰就要比本王昨日说更晚,你们查问之时,着重在这几个时段查,尤更夫、夜香『妇』,以及早出晚归之人更要查问。”

    李廉应是,奉命走,这时,林巍和楚骞外头进,林巍边走边回头看,与李廉点头招呼,待走傅玦跟前,傅玦便问道“如何?可有消息了?”

    戚浔顿时提起了心神,林巍道“长福戏楼有些奇怪,底下伙计们嘴巴十分牢,我们派了人去打探,竟什么都没问出,尤问和几位角儿,还有乐师们事时,伙计们好似得了吩咐似,简直是守口如瓶。”

    傅玦蹙眉,“一个戏楼,如此便太过古怪了。”微微一顿,他吩咐戚浔“进去将城防图拿出,若凶手在长福戏楼,似乎得及——”

    戚浔知道他要看长福戏楼在京城中方位,立刻转身往偏堂去,等片刻功夫,林巍道“王爷,江校尉这会儿要去搜洛神湖方向,可如凶手在重复地点抛尸呢?”

    傅玦挑眉“他还没走?”

    林巍点头,“是啊,在门口碰上,他上马正要走,属下便问了一句,听他说王爷吩咐,往城南和洛神湖方向搜,如今城中也就这两个方向没搜过了,不过……属下想着,此人如住在东市和西市那附近,甚至住在城北,那或许还会在原方向上抛尸。”

    傅玦抿唇未语,这时,戚浔拿着城防图偏堂走了出。

    待走近了,戚浔看着图纸道“王爷,倘若凶手在长福戏楼,也不是不可能,他夜半回之时,正好与巡防营在城东巡逻完返回碰上,可如他算好了时辰,则能专门避开,后悄无声息回东市,再一路往北去凤凰池。”

    傅玦静静看着戚浔,“对,刚好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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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六么令05刚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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