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侠聚美之旅 一百六十一墨鸦重创姬无夜

    回复年轻模样，姬无夜心情大好。

    而星魂拽着剩余的宝贝，小心收入怀中。东皇太一让星魂查各个长老的疑点，以星魂之能，岂会没有收获？禁地被闯入，所有线索全部中断，像是有人故意掩藏了行迹。而那天当值的，是炼丹房的徐福。

    星魂问过徐福，徐福自称：“老夫专注于炼丹，一时失察，唉，让窃贼有机可乘。”

    真有这么巧？固然，徐福历来表现得很老实，是个守本分之人，醉心于炼丹术，莫说一时不注意了，几乎是经常不注意。只要徐福坐在炼丹炉一旁，哪怕和你面对面说话，说着说着，徐福就走神了。

    换成别人，性格和想法正常点，知道徐福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多问了。可星魂是个性格怪癖的人，喜好各种游戏、玩法，逆向思维这种东西，星魂也擅长。

    被人有机可乘，是个很好的理由。但反过来看，可以说徐福居心回测、疑点最大。

    徐福历来沉默寡言。不说话，不开口是吧，有了这个能使人容颜永驻的东西，这个让天下所有炼丹师梦寐以求的珍品，何愁徐福不动心、不开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二桃杀三士之计产生的影响，恐怕设谋者当初亦难以预料到。

    收好此物，星魂眉目一挑，若有所指地抬眼看向窗外：“大将军此时，可谓意气风发。至于大将军自家门户的事，可还需要我插手？”

    星魂指的，自是潜伏在暗处的墨鸦。

    姬无夜：“嗯，此事本将军自行处理，不劳烦国师大人。”

    星魂走后，姬无夜提起嗓子道：“墨鸦，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墨鸦从窗外跃入，说道：“恭喜大将军，回复青春，可喜可贺，更胜往昔。”

    姬无夜：“交待你办的事，办好了么？两手空空，看来你还是不忍心下手。”

    墨鸦：“今日是大将军的喜庆之日，再添杀戮，反而不美。这小孩子不懂事，似大将军这等大人物，又何必一番见识呢？看在多年来，我效死力的份上，不如放他一马吧。”

    姬无夜将一把大刀甩在墨鸦身前，喝道：“你以为，弄玉换出去了，本将军就不计较了么？！枉你是军中出生！规矩就是规矩！谁犯了，皆不可轻饶！念在你以往的功绩，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他，或许能饶你不死。”

    饶你不死？果然，比起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墨鸦自己才是姬无夜的心腹大患。

    墨鸦：“本来，还有一点顾忌以前情分，现在看来，是我想当然了。和小孩子呆在一起久了，人不知不觉间也变得有些天真。”自嘲一笑，“没错。我对于大将军而言，知道的事情，太多。”

    说这话，墨鸦暗中观察，眼中的姬无夜，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一语中的，墨鸦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道：“韩军的战法，是大将军受秦王之宠的依仗，若有一个人知道大将军的这个秘密，又做出违背大将军意志的事情，怕是大将军不把这个人变成废人，会寝食难安吧？”

    “哈哈哈——”姬无夜大笑数声，“说的不错！”神色严峻，“墨鸦！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没有近日这档事，我也必不容你！”

    墨鸦心道：“还好，白凤没有来，我和姬无夜，彼此知根知底，自己应付得来。但阴阳家的人在附近，万万不可恋战。”

    姬无夜又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金背闪闪的大刀，喝道：“来吧！我知你当年助我当上大将军，见我权倾朝野，享尽荣华富贵，如今翅膀硬了，看得眼热，后悔了吧？！你想取我代之。对你而言，不过是想找个下手的借口，什么往昔情分，放屁！想当大将军？好！我给你一次机会，今日之战，只在你我之间，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墨鸦心道：“唉，人一富贵，就相忘，他终是变了...”

    话挑明，再打感情牌，那是枉费唇舌。墨鸦默然，摆了个先请的手势。

    姬无夜也不废话，上前抢攻，至墨鸦跟前，气势大沉的正面一劈，以作试探。墨鸦侧身避过，姬无夜连劈两刀，交错封路，墨鸦无立足之地，跃起半空。

    墨鸦：“大将军，今日墨鸦以下犯上，让你三招，权且抵过。”

    姬无夜：“假仁假义，再不出手，休要后悔！”

    姬无夜看准方位，内劲爆发，一道刀气，席卷墨鸦所处的方位。墨鸦身形在空中避无可避，正面挨这一记刀气，眼看要重伤，却化成一堆残留飞舞的黑色羽毛。

    姬无夜心道：“是幻影！”收回刀势，横刀戒备，蓦然半度转身，刀身拦住了墨鸦的连环腿踢！姬无夜大喝：“想袭击我的后背？！没门！”

    姬无夜震开墨鸦，再拉刀势，蓄力准备攻击。刀法，每次斩击，都需先拉刀势，才能猛砍。墨鸦看中这一点，把握住彼此节奏。在姬无夜起手拉开刀势时，抓住对手习惯，欺身而上，一脚踏上姬无夜的肩膀，准备直击其后心罩门所在！

    墨鸦一脚印过来，眼看得手，却瞥见姬无夜嘲弄的神色，墨鸦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觉。脚底的凉飕飕，顿时让墨鸦醒悟过来！

    羽阵——散落四周的羽毛，提示着彼此动作带起的空气流动。把握这风的方向，即把握着生与死的反应。墨鸦的内力，属性以风为主，故而能把握空气的流动，无论流动是多么的细微，其灵活细致到毫厘之差。

    墨鸦半空提一口轻灵之劲，收回那一脚。恰在此时，一道金色刀光划过，若非收脚及时，脚丫子就没了！

    姬无夜：“无力可借，看你能在空中转几次弯！”姬无夜接着五道金光快速袭来，紧缠住墨鸦的下半身不放。对轻功高手而言，双脚，即是他们的翅膀。

    墨鸦被迫打出凤舞六幻，接连五个身影，覆灭在姬无夜的刀下，最后一次，第六个身影，勉强在姬无夜攻势将近、运功滞纳之时勉强避开，回跳到地上。

    墨鸦一连退后数步，步子印出了血色的痕迹。避免了被正面砍伤，却还是被其古怪路数的刀气，伤及双腿。

    凤舞六幻，是由速度在快速变幻方向时，产生的残影。残影，可以是真身，也可以是假身，由使用者根据战况决定。可是，姬无夜的刀气覆盖范围广，虽没有辨别六个身影的真假，但还是伤及了墨鸦。

    墨鸦看着姬无夜拿刀的奇怪姿势，苦笑道：“反撩刀？没想到，你专门练了一套与大开大阖截然相反的刀法。”

    姬无夜单手反握着这把金刀，刀刃不朝前方，反指向自己，垂手，刀尖向下。

    姬无夜：“不错，我等这一天已经很多年了。为今日之战，岂能没有准备？反手运刀，恰好能弥补远攻的不足，正是为像你这样的轻功高手准备的。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呵呵，你们不是自诩飞翔在天空么？翅膀受伤了，我看你还怎么飞？！”

    墨鸦心道：“原来如此。这套刀法威力不比寻常，却胜在速度快、角度刁钻，且他自恃肉身防御强悍，无需顾虑会伤及自身。看来不用那一招，是不行了。”

    屋内，黑色的羽毛纷飞。姬无夜环视周围，心道这些羽毛等于眼线遍布，不利于己。姬无夜运功提劲，炽热的内力爆发，火红的披风，无风自扬，似要燃烧起来。四周飞舞的羽毛纷纷被点燃，化作飞灰。

    姬无夜：“没了这些碍事的东西，看你还如何躲过我的刀势？”

    墨鸦：“躲不躲得过，要试了才知道！”

    两人功力相若，俱处在神氛返虚的境界，都起了以一绝招定胜负的心思。

    墨鸦再一次使出凤舞六幻，六个墨鸦的残影，分从六个方向，滑着地板，攻向姬无夜。墨鸦取下路，攻击姬无夜的下盘，专门针对姬无夜的反撩刀法，采取了策略。

    反撩刀法，看似迅疾无比，实则并非不用拉开刀势，而是将拉开刀势这起手一步，简化为提刀平举。而寻常用武器的人，通常直接平握兵刃，兵刃尖端面朝对方；而非反撩时，单手垂下来，兵刃尖端直指地面。故而反撩使刀，因起手一举刀，上路、中路固然快上半拍，之后步步先机，攻势犀利。可情况一变，改成下路，那起手速度丝毫不增加。

    姬无夜：“你果然要攻击下路！正中我下怀！”

    境界相若，论真实功力，终是年长的姬无夜占优。姬无夜大喝一声，运劲于一足，猛跺地板，地面四分五裂，无数石块飞溅而起。愈靠近姬无夜，石块蕴含的劲道愈大，而墨鸦的六个分身冲向姬无夜，无异于一头直撞入爆炸陷阱。

    六个幻影全数中招，姬无夜手握大刀，静待着对方真身的出现。一、二、三...六，不同方向的幻影，纷纷开始溃散，令姬无夜心神巨震的是，竟然，没有一个是真身？！

    得出这样的结论，姬无夜瞬间反应是自己遗漏了，心神大骇之下，气机同时锁定这六具幻影。很快，姬无夜发现，并非没有真身，而是六具幻影，保持着开始溃散，却又勉力维持的样子。姬无夜心中惊疑：“这是怎么回事？！”

    墨鸦心道：“白凤不在这里，机关术、守卫们都被许仙破坏，星魂没有插手的打算，战况对我而言，实在是太有利了。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使出这一招，放手一搏。”

    墨鸦不由得想起教导白凤时的话：“世间最快的，是快到超越时间，超越生命的流逝。”

    凤凰涅槃，凤舞六幻的最终式。凤舞六幻，本就是因速度而产生的残影...所谓残影，是对方眼力不足的错觉。对于实力相差太远，固然不行，但同级别很好用。那有没有一种办法，能让对方感受到时间停止呢？有，以六个残影的消失为代价，彻底错乱对方对时间的感应，产生时间近乎停止的错觉。

    说起来，这一招，墨鸦提示过白凤，但还没有认认真真传授给他呢。

    墨鸦心道：“绝对要打败姬无夜，活着回去！”

    时间停止着，不止是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许久，在姬无夜错乱的感知中，完全分不清楚。终于，时间恢复正常，六个残影瞬间消失，墨鸦的身形却已出现在姬无夜身后，掌出连环，震碎铠甲，拳拳到肉，击在了姬无夜的后背罩门上，打折数根肋骨。

    姬无夜惨叫一声，重伤倒地，连滚带翻，借击退之势离开墨鸦十余步。姬无夜压制伤势，沉声呼唤：“星魂大人——”

    一道气息从外边传来，让墨鸦放弃了补刀的打算，纵身一跃，从窗口逃离。

    姬无夜：“胜负已分，为何不留下他？他最多只能接你三招！”

    星魂：“将军说，今日之战，只在你和他之间，我若插手，未免将军遭天下人耻笑。”看姬无夜一脸郁闷，星魂改口，“玩笑话，将军不必在意。我有个想法，能将这些潜在隐患，一举拔除。不过，是要委屈将军一二了，就像现在这样。”

    姬无夜平息胸中怒火，无论如何，他没法拿星魂怎么样。顺着星魂的思路，姬无夜脑筋转过弯来，问道：“你的意思是，借墨鸦之口，将我身受重伤的事告诉对方，引对方来袭，再一网打尽？”

    星魂：“将军英明，一点就透。对方既然派了一个弄玉来，肯定还有后招。之所以派弄玉这样弱的小角色，无非是想绕过我和盖聂。对方有此顾虑，不如我们顺他们的心意，帮他们营造一个合适的时机。”

    姬无夜：“你和盖聂都不在我身边，我的安全怎么办？我听说，上一次扶苏公子被劫持，也是因为要设置陷阱，要一网打尽叛逆之故。”

    比起抓住叛逆，显然自个的性命更重要啊，这主要和次要，是必须明确的事情。

    星魂脸色微沉：“上一次，那是意外，遗漏了许仙这等高手。将军放心，这一次，入韩境的高手，全部在掌握之内。我会另外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将军，确保万无一失。”

    星魂是个好强好胜之人，哪里跌倒，一定要在哪里站起来。

    雀阁内阴谋议定。表面的功夫，仍是要做的。姬无夜又一次大发雷霆，派出军士全城搜捕墨鸦。墨鸦重创了姬无夜，自身亦在姬无夜出奇使出反撩刀法时，受了破重的伤。不仅腿脚不便，更糟糕的是，匆匆处理的伤口，赶路时不小心触动，溢出血来，被追兵按血迹紧追不舍。

    “快快——这有他的血迹！血是刚留下的，他一定在附近！给我搜！你们几个，去这边，你们几个，去那边！”一队长打扮的小将喝道。将士兵们分派完，小将一步步靠近墨鸦的藏身处。小将：“是墨鸦大人么？”

    躲在一小舍墙门后的墨鸦，踌躇了下，应了一声。

    小将发出惊喜的声音：“家父曾xxx在战场上承蒙大人相救，无以为报。眼下城内四处都是追兵，还是让我掩护大人出城吧。”

    小将说的名字，墨鸦没有印象。墨鸦心道，反正对方已发现自己，若真要加害，呼唤四周追兵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墨鸦在小将的掩护下，逃离了一断距离。这一切，看在赶来的白凤眼里。

    白凤心道：“这小将有点古怪，从高处往下看，为何他所过之处，追兵像故意避开一样？难道是...大哥在军中人缘有那么好么？”

    一时想不明白，白凤将这现象归功于墨鸦的人缘好。

    行至城墙附近，小将喜道：“总算到这里了！这有一个狗的洞，墨鸦大人，你委屈一下，钻过去，就能到城墙外边了！”

    “大哥他不能钻那个洞！”白凤阻止了这一有辱墨鸦的行为，“由我来驼他出去！”

    小将：“墨鸦大人能不受这委屈，再好不过了，你们快走吧，我先告辞了！”

    白凤撑起墨鸦的肩膀，肩上的负重，让白凤有脚踏实地的安心。还好，大哥还活着。他的熟悉气息，呼吸有些乱，受了些伤，但并不是危及生命的那种。白凤心中庆幸着劫后余生，哆嗦一句：“大哥，你受伤了？”

    墨鸦：“一时大意了，还行，死不了。”

    兄弟之间，称心如意。白凤本想自责一番来晚了，墨鸦却一口封死了这个话题。

    胸口的心跳，鼓动着莫名的热流，四肢百骸充满了力气。什么是兄弟之情，什么是手足之义，这一刻，白凤觉得，实实在在地，通过全身心感受到。可笑自己来之前，还踌躇一番，是去问那个女人答案？还是来支援兄弟？庆幸的是，白凤自认为没有选错。

    白凤：“大哥，你要给我撑住啊，我们要到了城外才能养伤。你这家伙，今天对我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若就这么走了，我可不饶你。”

    近在咫尺，墨鸦抬起眼皮，几近脸颊贴脸颊，老规矩，不服气地哼了声，“了不起，竟然反过来教训起我。你的目光看上去锐利许多。”重新闭上了眼睛，“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白凤越过城墙，驮着墨鸦飞奔着，一听这话，停下脚步来。

    白凤：“什么放心，说好了的，撑不下去，我可不饶你。这里已经没有追兵了，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重新帮墨鸦处理好伤口，白凤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惯都是白凤受伤，墨鸦帮处理。墨鸦的伤口，向来是墨鸦自行处理的。给自己包扎，和给别人包扎，完全不同。舒适和紧凑之间的度量，不是本人，有点难把握。

    白凤心道：“我帮大哥还是头一次，明明有些毛手毛脚的，大哥却半声痛都不哼，大哥真是个又温柔又刚毅的人。”

    休息一会，墨鸦打破沉默道：“放心，我撑得住。你去找她吧，你不是有很多话要问么？”

    白凤：“话是要问，但兄弟不能丢下。我们一起去，好兄弟，一辈子。”

    白凤和墨鸦善于追踪，寻着许仙的痕迹，片刻的功夫，就找到了弄玉。

    有些事，无需开口，大家心知肚明，开口，无非是为了一个结果，一个说法。

    弄玉此时已生命垂危，脸色苍白。许仙给她渡过去一些真气，弄玉张了张嘴，先称谢道：“谢谢你，许大哥。又浪费了你宝贵的真气，可我说话，不那么难受，容易许多了。”

    弄玉转头看向白凤，说道：“我是个刺客，受命于雇主，按雇主的计划，分化你们两个和姬无夜的关系，好寻机刺杀姬无夜。”

    白凤：“是谁？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是谁造成这一切的？！”

    弄玉：“这个，我不能说。事到如今，何必再追问这些呢？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一切，不过是是出于命令行事罢了。我若说对不起，你是不是心里好受一些？”

    白凤：“不必了！我只想知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害得我大哥身受重伤的人，到底是谁？！你不说，”停顿了下，看向许仙，“许将军，你来的时机掐得这么准，你一定知道吧？”

    许仙正要开口，“是——”又改口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紫女、红莲出现了。

    红莲坦然承认道：“是我！”满意一笑，如牡丹花绽放着艳丽，“弄玉是我派去的，她执行任务很出色。可惜，对不起哦，是我自己大意了，忘了提醒她，注意遮掩脸颊边上的小亮斑。”一声歉然，仍是笑意盈盈，“但她成功分化了你们两个和姬无夜的关系，对下一步刺杀姬无夜的行动，大为有利。”

    白凤快速移到红莲近前，怒瞪她道：“是你！红莲公主，你为了推脱婚姻，不惜派人刺杀姬无夜，造成我大哥重伤，还有人因此快要死了，难道你心里没丝毫内疚么？！”

    红莲赌气道：“刺客养来，无非是为了刺杀目标，为了得到主人的赞许，这是刺客本身的意义所在。我有什么错？几百年来，谁家刺客和主人不该这样？”

    白凤：“你——！”刚要挥手欲打，慌忙侧让避开，闪过一把软剑的偷袭。白凤看向另一个紫发的女人，问道：“你又是何人？！莫非要与我为敌？”

    墨鸦劝阻道：“小白，算了。她的功力不在我之下，你不是她对手。红莲公主说的没错，刺客的存在意义，本身就是被诅咒的。”

    紫女：“初次见面，我是流沙的首领，紫女。这位黑衣小哥说的话在理，刺客百年来，确实如此。不过，这位白衣小弟怒火难熄，也情有可原。”摊手做邀请之势，“怎么样？考虑一下，加入一个不为雇主、“只为自己而战”的刺客团，如何？”

    白凤：“只为自己的刺客团？你是说，你的流沙？”

    紫女：“当然。流沙没有让刺客送死的任务，因为首领本身也是刺客，在考虑问题时，总能为属下们贴心考虑，”眨了眨深邃的紫色瞳孔，“刺客们加进来，有任务，就有报酬。报酬越高，危险也会随之加大。若是害怕，想远离死亡，那挑些难度低的任务，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报酬太低，没钱花、吃不饱的话，别怪组织不提供财路哦。”

    许仙看这架势，暗暗佩服紫女，不愧是具备女强人气质的，三言两语就把握主动权，邀请对方加入流沙，说以利害，利诱与激将法并用。

    墨鸦：“我们刚刚背叛姬无夜，无处可去，正愁一立足安身之处。只为自己？这样的刺客团，听上去，还是真让人心动。”

    白凤叫了一声“大哥”，打断了墨鸦的话，沉声对紫女道：“你让我们加入流沙，若我们加入后，暂时不想参与任何任务，包括刺杀姬无夜，你可愿意？”

    紫女不答，反问道：“伤你大哥的人是姬无夜，若有一个极佳的机会，为你大哥报仇，你可愿意帮村一二？”

    白凤一时语塞。墨鸦心里暗中摇头，白凤到底是初出江湖，怎比得上紫女老练？

    墨鸦：“我们的武功，对于姬无夜来说，可谓彼此知根知底。刺杀姬无夜这个任务，我有伤在深，而小白他武功尚不精湛，恕我们无法胜任。最多，我们能提供一些情报。”

    紫女：“无法胜任？这么说，你们是同意加入流沙啰？好，不参与刺杀姬无夜，没问题。你们状态的确实不行，杀姬无夜，另有人动手。你们只要把把风，传递一下消息，就足够了。”

    白凤还待否认，墨鸦拉住了他，墨鸦叹道：“让大哥先呆在流沙，好好养伤吧。”

    紫女心道：“这墨鸦是个识大体的人，这白凤为人记仇，性子有些拗，但性格并不难把握，假以时日，迟早都能为我所用。”

    墨鸦、白凤加入了流沙。紫女将一处秘密据点的地图，交到二人手里，并嘱咐“这是一个疗伤的秘密据点，里边备有上好的疗伤良药，原本是很贵的，不过这一次，你们不必付钱，作为加入流沙的见面礼。”

    红莲在听取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同紫女一起回到了王宫。

    留下许仙和弄玉独处。弄玉已无力弹琴，许仙轻拥着她，吹起那曲《凤求凰》。

    曲谱《凤求凰》：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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