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侠聚美之旅 一百八十九端木蓉的心,谋圣张良布局

    是否守得住郢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秦军作战大不利,滑头的公输仇早跑得没影了。没有了公输仇家的霸道机关术,秦军要攻城难度系数很高。相对的,燕丹也撤走了墨家机关术。因墨家提倡非攻,秦军逃窜,则不去赶尽杀绝。

    如今,燕丹一脸懊恼之色道:“嬴政不仅派出援军,且大规模调兵派粮。我没想到他灭楚决心那么大,如此不利的战况下,还要举倾国之兵伐楚。”

    顿了顿,燕丹复杂难明,神情悲凉,“燕国本该出兵牵制,但以我那父王的心思,是绝对不会派出一兵一卒的。”

    燕王和齐王如出一辙,胆小怕事,享乐日子过一天是一天。秦军不来,他们窃喜还来不及!出兵伐秦,根本没那胆量。

    有一个让人不自豪、丢脸、难以启齿的父亲,如之奈何?

    燕丹自曝家丑,一众墨家统领无不尴尬。许仙环视一圈,心道这拼爹之事,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能免俗。

    徐夫子岔开话题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征战沙场,其利在于兵刃。”询问地看向纪嫣然,“越国公主,可否借宝剑一观?”

    徐夫子为当代铸剑大师,有此要求,本是合情合理,不过端木蓉之前一闹,桌前众人心中尚隔阂一层芥蒂。而剑对于剑客而言,等同于休戚相关的生命。

    “有何不可?”

    纪嫣然干脆利落解下佩剑,将越王勾践剑递过去。

    这一刻,端木蓉心中忽然一轻,似有块大石头落下。端木蓉瞧纪嫣然落落大方时,那顾盼时水灵灵的无暇容颜,更加采芒照耀,令人心生折服之感。

    一直以来,端木蓉视雪女为天人,捧在手里当珍珠。只道世间哪个男子得雪女垂青,合该谢天谢地才对。得知雪女的过去后,端木蓉忿忿不平,大骂那人有眼无珠,不懂珍惜。如今一瞧,那人身伴,竟是绝色簇拥,明艳捧月。除了纪嫣然,还有那大眼睛的武瞾,她的视线很有穿透力,雪亮目光下,端木蓉有种心肺被人掏出来,半点心都思藏不住的错觉。而末座的戚懿,腰肢挺拔,一双素手举落有致有韵,一看便知是能歌善舞的舞女。

    难道,真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个念头转念即逝,端木蓉心道:“不可能吧...”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涩意,又酸又麻,莫可名状,“哼,身边什么都不缺,怪不得不懂珍惜!”

    端木蓉胡思乱想时,徐夫子已看完越王勾践剑,给出评价:“这青铜剑不比铁器,最重韧性,故剑脊最为重要。”摸着剑脊上的菱形暗格,赞道,“暗纹避光藏锋,这光线不足,铸剑师却能将剑脊打造得笔自如一,分毫不曲。恩,不容易啊...”

    徐夫子闭上眼睛摇头睁开,“人老了,眼力会不好,要老夫再打造一把这样的,可造不出来。好一把韬光养晦,暗藏志气的宝剑。”

    徐夫子将宝剑还给纪嫣然,纪嫣然接过剑,彗心一笑地点破道:“夫子说再造一把一样的不行,那再造一把不一样的,想必是心中有底了。夫子这未来佳作,可否透露一二?”

    徐夫子哈哈一笑,点头道:“托越国公主的福,老夫观此剑,心中忽有所感。”望一眼众人的期待目光,乐呵呵道,“小高(高渐离)不是缺一把趁手的宝剑么?老夫所想,截然不同。越王剑韬光养晦,老夫则要剑寒光绽放,冰魄袭人。剑名已想好,“水寒剑”。”

    高渐离?许仙心道幸好此人和雪女不在此处,否则难免尴尬。还有对他很不爽的盗跖,也在其他地方执行任务,听说还有个鲁莽的大铁锤。

    想到此处,许仙忽然觉得燕丹是有意安排的,支开年轻一代去执行任务。唯独端木蓉,本以为她是医者,会心胸宽广,结果还是胡闹了下。

    徐夫子有灵感,众统领无不恭贺。徐夫子无意间瞄到许仙腰间,目光落在绝仙剑的剑柄上,再也无法移开。

    纪嫣然用手肘碰了下许仙,柔若无骨的蜻蜓一点,换成旁人难明其意,许仙反应过来,看向徐夫子唤道:“夫子?可是要一观我这把剑?”

    徐夫子艰难地收回视线,木讷地呆呆一点头。

    许仙将绝仙剑递过去道:“我也不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早年求仙问道时偶然所得,或许是把仙家之物也不一定。”

    徐夫子双手颤抖地接过,拉开剑鞘一观,浑身一定,像石化一样,呆若木鸡,再也分毫不动。

    庖丁首先察觉不对劲,惊叫了声“老徐!”伸手往其鼻尖一探,松口气道:“还好,有气呢!人没事!”

    班大师亦松口气,打量一阵绝仙剑道:“这到底是什么剑,能让他如此着魔?”

    端木蓉喝道:“什么时候了?还关心剑!”

    起身过来一探徐夫子脉搏,脸颊上乌云密布,“他的脉象很不稳定,特别是心脉!一下子透支了很多心力。”

    心病,医药难治。

    许仙心道:“糟了...这老家伙一惊一乍的,该不会要吓死了吧?”

    端木蓉回过头来,向许仙发难道:“许仙,你有恩怨,冲着我来!徐夫子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

    燕丹沉声道:“别自乱阵脚,胡言乱语。”来到徐夫子身后,渡了口真气过去,以浑厚内力镇住其一时纷乱的心脉。

    徐夫子缓过劲,回过神来,望了望周围担心的人,说道:“我没事。”把绝仙剑收回剑鞘中,递回给许仙,躬身谢道,“朝闻道,夕可死矣!老夫多谢许公子了。”

    许仙忙称不敢,心说你老人家没事就好。

    经过这一出意料之外,微微缓和的芥蒂,再次加深,宴席难以继续,众人各自回房。

    许仙自思墨家已看过是什么样子,也从墨家口中了解儒家。

    比一个人还要了解他自己的,是这个人的对手。

    门派同样如此。

    许仙觉得再在这呆下去,不会有更多的收获,所受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次的伤前所未有。不在肉身,而在灵魂。桓齮打的那一下乾坤尺之力,内含煞气和积尸气的强大劲道,伤到了许仙的灵魂。如今魂内的煞气和积尸气虽完全祛除,可要恢复如初,起码需一个月。

    许仙等不了那么久。不想错过郢陈战场,那儿将决定历史走向,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许仙和李牧向燕丹辞行,谢绝其挽留。

    许仙把一本书塞到端木蓉手中道:“多谢墨家的款待。无以为报,这本医术,是一位前辈的心血,我无意中得到,如今把它交到有用之人书中。”特别在“有用之人”加了重音。

    眼下纸张没有普及,书籍尚以竹简为主。

    端木蓉头次见到那么平整、干净的纸张,一颗心被好奇引动,却听见对方暗含挑衅之语,心说究竟是什么书,打开匆匆翻阅,“本草纲目?”仅几页纸,她便被深深吸引,心道此书绝对堪称医学史上的巨著。

    “为什么?他要将这么重要的书给我?!”

    心中那个仇恨的目标形象瞬间抛之九霄云外,一个胸怀苍生、恩泽后人千百年的形象,大改端木蓉的心中之观。心头直跳,怦怦然的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她手足失措了。直到他一行走远了,端木蓉才回过神来,只觉内心,在不舍,在割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是心动,是动情吗,端木蓉一脸复杂的呆然。为什么不挽留,为什么不多说几句话,为什么不问问他,他要去哪儿,他还会来墨家吗?一连串的疑问,从端木蓉脑际轰然涌出,心底从未有过的百般滋味,令她仿徨无助。

    许仙那边始料未及。本想只砸一本《本草纲目》过去,趁端木蓉心神出现空隙,用九天玄素决建立一道心神连接。这等于在墨家多安插一只眼睛,方便将来墨家出变故时赶来。

    没想到,端木蓉竟对他暗生情愫。

    走得远了,武瞾笑嘻嘻道:“这个端木蓉,外表又冷又闷,还有些咄咄逼人,心底火热一爆发,瞧那眼神,恨不得把仙哥哥吃到肚子里。仙哥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哦。”

    许仙心头一阵刺痛,左右两难:“不行!我一接近端木蓉,雪女知道后,定会误以为我是去报复的。”

    许仙一行离开齐楚边境,搭乘一仿制的朱雀机关兽飞回楚国。在河螺镇隐姓埋名下来,打探前线战况。

    河螺为楚军后方,从南方调集粮草的一条甬道,一些大众消息不断从前线流传至此。三日前,郢陈已被李信率军攻克。说是攻克,不如说是韩军主动后撤,暂避锋芒,退守鄢陵。

    鄢陵同样是卡在秦军退路上的一道坎,无论是北上归魏境,还是再次入韩,都是必经之路。相比四通八达的郢陈,鄢陵如出一辙。不过,鄢陵中南部和东南部,地势低洼,在半月来的强降雨后,鄢陵的双洎河、康沟河、清流河、二道河、大浪沟等大小20余条小河暴涨,河域河网成了一片沼泽泥泞。兵卒一不小心踩空陷入,难以逃生。

    显然,韩军利用了这一点。在面向秦军的正面,因为都是沼泽,大大减轻了防守的压力。


    对秦军来说,不可能在对方箭雨覆盖下负草修道,唯有绕道西侧攻打,至于最远的北门,行程远容易被拦腰截断,可暂不做考虑。但是,西面韩军也构筑了坚固的壁垒,吃准了秦军现在没有机关兽。

    李信打量完鄢陵地形,忧心忡忡。他直觉向来很准,而现在,他感觉无论是前方还是脚下,自己所率领的秦军,已钻入对方设下的圈套中,危如累卵。究竟是怎么可怕的对手?遗憾的是,除了知道对方叫做卫庄外,其他一无所知。

    如果许仙在这,会告诉他的对手不止一人,还有一个足够让史上任何一位将领都为之胆寒的人——谋圣张良。

    不知道,可以猜一猜。

    李信:“王贲,你说说看,布这个局的是个怎么样的人?”

    “读书人。”

    一旁的王贲,答案很坚定的道,“眼前这一幕,和两百年前的晋楚鄢陵之战似曾相识。南边的正前方有沼泽挡路,西面有坚固的壁垒。当初,楚军趁黎明前从西面发动进攻,不料晋军早有准备。楚军不但被打个措手不及,且楚军自身队形紊乱,号令不齐,最终不敌晋军。”

    王贲展望着虎目:“很明显,对方将领中,有人特意将当时的战况还原给我们看。真是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但是,我军的情况要比当年的楚军面临的还要糟糕。粮食短缺、兵卒困乏不说,且当年是遭遇战,城防有限;而我们的对手,不仅以逸待劳,且早在不知多少天前,已将城池、壁垒打造得水泄不通。”

    说到这,王贲沉默了。以他打仗多年的经验,当然看得出强攻之下,成败尚且不说,伤亡将非常巨大。可不攻克此城,又不行。

    一个不好,眼下,就成为秦军的埋骨之所。

    王贲把牙关一咬,叹道:“我不认为眼前这些困难,是对方的全部手段。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诡计,但我想不出来。信,如果你想得出,我和你之间的较量,算是我输。”

    李信大眼儿一眨,苦笑道:“你想不出,我又如何想的出?同样,我也突然有那种被时代抛弃的感觉,虽说很不甘心。”

    王贲哼了声,遥望城池:“谁都会有这一天的。但真正不甘心的,明明是这样厉害的对手,为何要藏头露尾?自己输给了谁都不知道。除了卫庄,究竟是谁?”

    李信眼中一亮:“喂——王贲!你相信世间有报应一说吗?”

    王贲轻咦一声,他不明白李信为何会这么问,难道他已经放弃了?

    李信回忆道:“还记得和纵军讨伐函谷关那一次么...那个时候,赵军中有一支很特别的军队。这支军队,他们由长平之战的遗孤组成,所过之处,秦国百姓无一幸免。当时是我讨取了这支军队的将领的首级,并斥责他,说他这么做,不过是懦弱的表现,是绝对错误的。”

    李信:“他说他死后,会在阴间一直盯着我,如果我同样做了这种事,会把我拉下去。”

    神情无奈,重重吐了口气,“结果,这还是发生了。”

    背影悲凉,雨水重重落下,下雨了,上天毫不怜悯。

    王贲沉声道道:“那是桓齮干的事,大王允了他在缺粮时可以临机决断,与你无关,信!”

    李信摇头道:“我是秦军的总大将,怎能说完全无关?”

    回身眺眼远望,只见绵延遍地的秦军军营,不再严整。旗帜歪斜,站岗的兵卒一个个低着头,脸色苍白,坐在泥地浅水里,移动一下都觉得疲惫不堪,更别提拿起长戟兵戈警戒。

    李信命令道:“让所有人躲进帐篷避雨。”

    一道错误的命令。

    王贲嘴角抽动了下,没有劝诫。他知道李信的能力,能大范围感知善意、恶意,从来没有人能打劫李信的军营。同样,嬴政选李信为总大将,是因为在及时调兵遣将支援上,李信的临机反应最快、最准。

    没有人在周围,可以说一些私下的话。

    李信开口道:“贲,你走吧。”

    王贲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信再次环顾战场:“从军多年,以你的将军视野,难道还看不出来,在鄢陵的另一头,秦军要走的是条埋骨的不归路?弃军奔还咸阳吧,这是大秦给予将军们的特权。你是贵族出生,没必要埋骨在此。以你的武功,在乱军中逃回去并不难吧?”

    王贲沉默了下,转身离开,走出十余步,回过头道:“我不会走的。你以为我王贲,会让一个女人在后边殿后,而自己灰溜溜逃回去?信,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李信勾起嘴角道:“那你可别后悔,前面每一步都会是拼命哟。”

    王贲冷哼:“拼命而已,绝不后悔。”

    羌瘣在鄢陵以东的扶沟断后,设蚩尤弥天阵,阵内迷雾滔天,一旦楚军进入,就会迷失方向,且幻觉重生,自相残杀。此举旨在为李信争取时间,绝其后顾之忧。

    王贲回到营帐,番阳尾随而来,张望了下,见没人,开口道:“少主,你和李信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还是走吧,蒙恬那小子都逃了,你又何必在此涉险?!指挥军队的事,交给我这把老骨头就可以了。”

    王贲不为所动道:“既然你都听到了,我就不再浪费唇舌,理由你清楚。”

    番阳苦口劝道:“不想让女人殿后吗?算了吧,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从你十五岁上战场起,我一直看在眼里。任何时候,你心里怎么想,我都知道。少主,其实你是喜欢那个女人吧?”

    灼灼地质问目光看过来,王贲的虎目竟避开,侧过脸去。

    番阳:“少主你这又是何苦呢?那个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你,难道你不想回去,见一见你的儿子吗?就算是你憧憬的那个女人,她也让赵佗和屠睢奔还了!走吧,回去和你儿子团聚。”

    儿子...王离,王贲之子。

    王贲:“离儿,是家族安排的结果。离儿他将来怎么样,也由家族一并安排吧。”拿出两张羊皮卷,“番阳,我这有两封写好的信,一封请你转交给离儿,我想说的话,都写在上面。另一封转交给我的父亲大人(王翦),它将保你无罪。你也很想见家人一面吧。”

    像番阳这等依附大贵族的将领,光是秦法赦免战败之罪还不够。

    王家那边,还秘密掌握着其他的、能将番阳打入死牢的罪证,一旦番阳背叛王家的话。

    番阳胸中冒起热流,说不想回去是假的,老泪盈眶:“少主,你不走,老夫也不走...”

    王贲命令道:“这是命令!”叹口气,“算是我王贲求你,一辈子就这一次。”

    良久,番阳挂着泪痕从营帐中步出,离开秦军大营,消失在雨夜中。

    雨,下得更大了。

    卫庄伫立在城墙,雨落至其头上三尺,便如撞上无形的气罩,一一弹开。

    劲风刮地,天上有东西降落下来,是张着蝙蝠翅膀的隐蝠。

    卫庄头也不回道:“受伤了?”

    隐蝠庆幸地看了眼手臂道:“杨瑞和果然名不虚传,差点我就完蛋了。”

    卫庄不屑道:“你以为,杨瑞和若真正出手,你还可能活着回来?”

    隐蝠一愣,压下不高兴,嘶哑道:“此话怎讲?”

    卫庄:“她是故意放你回来的。以她掌控时间的能力,这一手投掷标枪,绝无可能击偏。要杀,还是要你失去行动,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张良走上城墙,接过话道:“这么说来,她是派隐蝠来送个信,表明她即将到来,好叫我们按兵不动。此为虚实之道。其实她三天内根本到不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消灭秦军。”

    卫庄:“不是消灭秦军,而是杀掉眼前的李信、王贲、羌瘣,再掉过头来解决杨瑞和。”脸上杀机凛然,“负刍那魂淡,坐失夹击秦军的良机。羌瘣在扶沟布下迷阵,阻拦楚国大军。而我军只有五万,要对付十万秦军,尽管对方是一群饿殍,仍力有未逮。稍不留神,就会让大鱼逃走,最终前功尽弃。”

    张良求教道:“良有一事不明。为何在卫兄眼中,会如此执着于讨取敌将首级?”

    卫庄:“世事如棋。眼下这盘棋,因人心不齐,已难下全。唯有提早布置下一盘棋。嬴政灭六国之心已决,六国覆灭之势,在所难免。六国余族,唯有暗中积蓄实力,坐待时机。到那个时候,若李信、王贲、羌瘣、杨瑞和、桓齮这些大将军都还活着,你以为六国之人,会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张良一副自谦之态,拱手道:“原来如此,不愧是鬼谷门人,高瞻远瞩,子房受教了。”

    杀掉这些正值壮年的大将,等于给秦国埋下一个重大隐患。而秦国余下的几个将军,王翦、蒙武都已年迈,迟早作古。至于年轻一代,无论武功、兵法、经验都不成熟,更别提登峰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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