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枚浮游炮时而迸发能量光束,时而化成光盾,还在与玉玺之威僵持着。
又一轮皇道紫气的爆发,调动国运之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落入颓败之势。
林飞解决掉段天涯后,没有理会被他点住穴道的上官海棠,眼神望向石台的十来个黑衣身影,还有上方悬空的玉玺。
自始至终,林飞与两大密探的交手,这些黑衣身影都没有插手过,围绕着石台一动不动。若非能够从他们身上感觉到生机,活脱脱就像一个个死人伫立在那里。
分出一部分心神操控浮游炮,剩余的控制着身体石台走去。
越是靠近,那股施加在他身上的无形压力就越强。
山河社稷之重,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的。除非这个人拥有真龙天子的命格,亦或是他的实力强大到能够抗衡举国气运之力的地步。
林飞,明显属于后者。
而且,他认为现在的玉玺能够调动的国运之力有限,若是朱无视这个皇帝来驱使玉玺,恐怕威力会达到另一个层次。
但那也只是可能的猜测而已,眼前的现实才是根本。
从进入护龙山庄到现在,连番大战过后,林飞真气和念动力的消耗将近过半,比起少林跟朱无视的一场大战也相差无几。
于是,他在快速恢复着真气,调整身体的呼吸节奏,抗衡着身上的无形压力,双眸一凝,抬掌拍向石台。
嘭——
掌力打在垂落而下的紫气上,没能伤到其中的十来个黑衣身影,竟然发出一道道闷响,根本无法突破。
因为如此,那些垂落的紫气开始活动起来,如云海巨浪翻滚,上空悬着的玉玺更是光芒一涨,滴溜溜旋转的速度加快不少,沟通的力量强了一截,浮游炮被压制的越来越明显。
“压力变大了,该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林飞暗暗一咬牙,将六枚浮游炮召回,化作光盾屏障遍布周身,抵御外界来临的压力。
而没有了限制的玉玺,瞬间爆发出让人心惊的力量,旋转间一股能量将偏殿的梁顶都掀开一道缺口,阳光投射进来,流光异彩纷呈,越发显露出玉玺的神异不凡。
上官海棠望着这一切,玉玺的力量并未影响到她,心中期盼着,玉玺能够镇压林飞,为段大哥报仇!
这些,此时此刻的林飞都不知晓,他在凝聚自身剩余的全部力量,给予石台致命一击!
头发狂舞,衣袂飘飞,易筋经第五周天催动到巅峰,浑身冒出的蓝色真气如汹涌燃烧的火焰,变的狂暴无比,与他宝相庄严的面容形成强烈对比。
双掌一并一合,一上一下抬起,做出‘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模样,实乃如来神掌中最霸道绝伦的一招。
唯我独尊!
掌势一起,浑身真气贯通百骸,直达双臂,随着林飞推掌击出,一股脑的统统宣泄出来!
玉玺布下的一层紫气防护,被这霸道无匹的招数生生轰开,所过之处气劲连连爆炸,劲风一圈又一圈荡开,连带着被定住身的上官海棠都被吹倒。
咚——
破开紫气防护,顿时有三道黑衣身影在掌力下陨灭,剩余力道轰击在石台上,打的光华闪烁,一道道裂缝在轰击处浮现,并且开始往四周蔓延。
其余的黑衣身影见此一幕,再也集中不了精神,开始慌乱起来。
这样的后果,便是玉玺的威能下降,所引动的力量骤然减弱不少,让林飞周身的压力一轻。
“有效!不但是石台,那些黑衣身影,与玉玺之间的联系同样不小。”
原本以为是石台的原因,看来这些黑衣身影也是玉玺爆发威能的重要关联。
既然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他了。
不顾自身消耗,双掌连连轰出,对准着黑衣身影和石台,惨叫声连连不绝,以及石台上的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碎!”
伴随着林飞一声大喝,十来个黑衣身影都在他的掌力下毙命,几近全力的一击实打实落在石台上,听得咔嚓声响,终于是整个碎开。
石台一碎,原本就是威能大减的玉玺,各种流光溢彩消失,那股临身的压力也没了,从三米多高的空中掉落下来。
林飞脚步一挪,伸手接住玉玺,偏殿内的一切异象统统消止。
上官海棠眼中的期冀,转化成了一种淡淡的绝望。
一瞬间,四周安静的仿佛落针可闻。
“这就是大明朝的镇国玉玺,看上去卖相不错。难以想象,一个武侠世界的玉玺能够爆发这样神异的威能。”
安静的气氛被林飞的声音打破,在他周身旋转的浮游炮已经消失,恢复到普通的模样,双眸神光熠熠的望着手中托着的一方玉玺。
端详了一会,林飞手掌一翻将之收入储物戒内,眼神一抬,刚好对上怒目瞪来的一双眼睛。
“哦,这里就只剩下你了。”
林飞抬手掸了掸衣衫,往上官海棠的地方走去,对方正靠在一面墙壁上,都是因为方才的劲气余波所致。
边走边在脑中思索,在想着要不要杀掉上官海棠,毕竟段天涯都死在他手上了,也不介意多少一条人命。
在武侠世界里,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善良的。看上去再善良的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着血腥。
尤其,身处的阵营和立场不同,有些事情即便你不愿意做,也不得不做。
林飞就是如此。
他走到了上官海棠的面前,对上那一双仿佛要吃掉自己的眼神,心绪早已平静下来。
“虽然我不太清楚,原本是非分明的四大密探,如今为何都替这样的朱无视卖命,做出那些与我记忆中大不相符的事情来。想了想后,好像也就释然了。这个世界都与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你们身处其中的每个人,与原来有所变化也不稀奇。那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我下手杀掉你们,似乎也不会感到不忍和惭愧”
林飞的手指已经点在上官海棠的丹田腹部,气劲一发,上官海棠脸色煞白,血迹从嘴角溢了出来。
“只不过,我答应一个人要留你一命,只好采取这种方法了。你也不要怪我,怪只怪彼此的立场不同,这是一场没有对错的战斗。”
偏殿之中,林飞的身影消失,只留下一句话语轻轻回荡,缭绕在昏死过去的上官海棠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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