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维甄的办公室在四方大厦的二十六楼,副董事长、总经理阚振东的办公室在下面一层,二十五楼。
陈小曼离开钱维甄的办公室,走到电梯厅,她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打开电梯厅边上的安全门,从安全通道,走去二十五楼。
陈小曼前面来四方大厦,先到的二十五楼阚总这里,阚总正在开会。董事长钱维甄突然出了这个意外,大家都有些猝不及防。像他们这种公司,董事长不在了,原来的框架就被打破,接着肯定会是一波人事变动,公司里也是人心惶惶。
阚总今天一大早,就把集团公司的高层,和下面公司的老总叫过来,先开个会,把大家的心稳下来。
陈小曼见阚总没时间,和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先上楼,在楼上找小马谈完,这才下来。
阚总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另外一头,和钱维甄的办公室方向正好相反。办公室的门开着,陈小曼看到阚总坐在办公桌前,有两个人正坐在他办公桌对面,三个人正在说着什么事。
陈小曼在开着的门上笃了两下,阚总抬头见是她,和那两人说,那就这样,你们先回去,我这里还有点事情。
那两个人站起来,朝陈小曼点点头,出去了。
陈小曼走近,阚总招呼陈小曼坐,他自己站起来,走到饮水机那里,给陈小曼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陈小曼面前,陈小曼屁股离了离椅子,说谢谢,阚总手掌朝下面压了压,示意陈小曼不用起来。
阚总四十来岁,剪着一个平头,戴着金丝边眼镜,却一点也没有让他显得儒雅,他脸上的肉是横长的,有凶相,加上皮肤黧黑,这就更让他有种不好打交道的感觉。
阚总坐下来之后,双手很自然地立起来,肘部支撑在办公桌上,双手十指交叉,然后抵在自己的嘴唇下面,好像不这样抵着,他的脑袋就会往前冲,磕到桌子上。
他把头往后直了直,离开自己的手,开口问:“你想了解什么?”
问完这话,他的头又往前动了动,交叉的十指,还是抵在嘴唇下面,镜片后的两只眼睛看着陈小曼。
还是那几个问题,不过,面对阚总,陈小曼就很直接,不像和小马那样小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阚总是个直接的人。
陈小曼问,钱董有没有抑郁症?
阚总的回答果然很直接,他说:“不可能,她的心理比我们还强大,我抑郁了,她也不会抑郁。”
“最近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扰她的?”
“我们天天都被工作困扰,那么多的项目要完成,不能烂尾,钱却不够,十个茶杯九个,哦哦,七个盖,你说我们烦恼不烦恼?当然烦,不过,都已经烦习惯了,我们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些烦恼的?不然要我们干嘛?
“我知道你这话的意思,我和你说,工作上就是有再大的困扰,我说了,都习惯了,她不可能因为这个,想不开,和自己过不去。”
“那生活上呢?”陈小曼问,“钱董最近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恼?”
“不知道,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就是有,她也不会说,又不是小姑娘了,还什么都挂脸上,在家里吵个架,到单位还哭哭啼啼,这不笑话吗。”
“那她有没有走得特别近的异性?”
“哈,我算不算?我们基本每天都会碰面,是不是走得特别近?”阚总啧了一声,有些嘲讽地看着陈小曼:“我知道你的意思,明确告诉你没有,不可能,她不可能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她有洁癖,精神洁癖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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