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诧异回头,就看见了梁皇后和几名昭仪、婕妤,以及一众亲王妃、郡王妃、国公夫人,脸上的表情都极为丰富多彩。
赶紧解释道,“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误会啊!我只是来此更衣,巧遇了镇北王!”
梁皇后:“......我们想象的哪样?”
贺芳亭急道,“娘娘,这就是一个误会!”
边说边踢邵沉锋。
邵沉锋还紧紧抱着她的腿,闭眼说醉话,“美人儿,别走,好好伺候本王,本王,本王不会亏待你,带你回朔北......”
众人倒抽口凉气,贺芳亭恼羞成怒,骂道,“这北蛮子灌了几两黄汤,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对我无礼!”
拔下头上金钗,用力刺下。
皇后和命妇们都是看得一惊,想拦又来不及。
只是贺芳亭刺的时候偏了一点,没刺中邵沉锋的咽喉,只刺中了他的肩膀......总感觉他这云虫入脑的模样演得太真了些,那就让他清醒清醒。
邵沉锋疼得嘶了一声,猛然坐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大着舌头笑道,“这美人儿够辣,本王喜欢!”
心里大骂狗皇帝下作,给他的不但是烈酒,还掺了催情药。
难道还指望他当众行云?他又不是禽兽!
别说有这么多人在场,就是没有,只他与芳亭,他也不欺暗室,因为他是正人君子!
不信来战!
......药性上头,他也只能靠胡思乱想来分散注意力,芳亭还是手软,她应该再刺重一点。
贺芳亭挣扎着躲开,抬手就是两巴掌,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宫是谁!”
邵沉锋嘟囔道,“怎么还打人呢,太野了也不好!”
屋里有许多人,他却仿佛看不见,眼中只有她,伸长手去抓。
贺芳亭跑慢了一步,又被他扯住裙角,气得脸色绯红,对梁皇后道,“皇后娘娘,请速召禁军前来,砍了这狂徒!”
此时众人的神情,已经不是丰富多彩,而是呆滞中蕴含着极度的震惊和猎奇。
......镇北王试图非礼顺安公主?这俩不是一见就掐么?!
还有,用于歇息的宫室这么多,两人为何会凑到一起,真是巧合?会不会,哎呀呀不能细想,更不能乱说,顺安公主是真敢打人。
今晚最为精彩的戏目,非此莫属。
梁皇后回过神来,连忙叫身旁的太监上前解救贺芳亭,又拉又拽,又是掰手指,总算将她的裙角从邵沉锋手中抢出。
贺芳亭气得狠了,劈手夺过太监手中的拂尘,还要去打邵沉锋。
梁皇后急忙让人拦住,皱眉道,“你们的事儿,本宫管不了,还是交给圣上罢!”
立时派了人去禀报皇帝。
又对众命妇严肃地道,“事关顺安名声,不得外传!谁若胡言乱语,本宫饶不了她!”
众人纷纷答应。
心里都想,我不外传,我只会告诉最亲近的某某姐姐,某某妹妹,还有自家夫君,也会交待他们不许外传。
贺芳亭感激地道,“多谢皇后娘娘!”
梁皇后满脸同情,叹道,“顺安啊,你真是多灾多难,命忒苦!”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她跟贺芳亭没仇,跟福庄长公主也没仇,但她知道儿子招揽贺芳亭不太顺利,巴不得贺芳亭受挫。
贺芳亭垂泪:“有舅舅、舅母的疼爱,顺安便不苦。”
暗道我为何命苦你心里没数?不都是你丈夫造成的?这不是猫儿哭鼠么?
皇帝在广德殿与大臣们同乐,皇后派去的太监一路小跑,先找到大太监李荣贵,再由李荣贵悄声禀告。
听完心里一喜,布局这么久,总算能收网了。
脱口道,“什么?沉锋非礼顺安?”
离他近的文武官员们,不由竖起了耳朵。
镇北王方才还在,宣称自己酒量一流,与礼郡王、成郡王、惠明国公等人斗酒,那几位也是好酒量,硬是把他喝趴下了。
圣上让小太监扶他去歇息,怎么会跟顺安公主扯上关系?
还说非礼......看来事情不小啊!
皇帝像是自知失言,掩饰地笑笑,对臣子们道,“众爱卿慢饮,朕去去就来!”
等他一出去,上首几位大臣立时交头接耳,没一会儿,就连敬陪末座的几名翰林都知道了,镇北王与顺安公主有事儿。
这可真是个热闹的千秋宴。
江止修身为户部右侍郎,正三品大员,自然也在赐宴之例,位置还比较靠前,此时已是面如锅底。
脸色差到了极点,以至于附近的官员们都不大敢搭理他。
但户部左侍郎程大人是他的老冤家,最爱踩他痛脚,端着酒杯过来笑道,“江大人怎么看?”
江止修狠瞪他,“程大人,适可而止。”
程侍郎:“适可而止这句话,料想顺安公主也曾对江大人说过。可惜江大人没听,执意要兼祧两房,惹怒了顺安公主。好在最后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江大人一定很欢喜,哈哈!”
江止修:......姓程的总是这么讨厌!
环视周围,似乎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打量自己,很是恼怒,猛灌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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