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钟,各回各家。
柳洛溪的小奶狗男朋友拉着柳洛溪的衣摆,不想离开的意味几乎写在脸上,柳洛溪却罕见的态度强硬,执意让奶狗自己先回去。
小奶狗没办法,一步三回头委屈巴巴的走了。
清染挥去手臂上看两人腻歪时留下的鸡皮疙瘩,转头问柳洛溪:“不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带他见见舅妈?”
柳洛溪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指着小奶狗的背影直言不讳:“我跟他就是玩玩,染染,你不会觉得我今后跟他会有啥吧?”
清染:“……”
论渣真的还是她大表姐渣。
柳洛溪没来由的笑了起来:“其实没什么,他也是存了玩玩的心思,我们的感情跟你们这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不一样,我们的感情,就是谁认真谁输。”
清染定定的看她片刻,她大表姐脸上没有逞强,看来说的都是实话。
“表姐,”清染眉头微蹙:“你就没想过认真的开始一段感情吗?”
柳洛溪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恐惧,“说什么胡话呢你,人生短短几十载,世界上那么多花花草草排队等着姐姐去怜爱,我要是认真谈一场恋爱,他们怎么办?”
清染:“……”
怪她目光短浅。
回去的路上,清染和柳洛溪两人坐在后座,依旧是谢映安开车,不同的是李清墨挪去了副驾驶坐着。
柳洛溪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妞,她打量了李清墨好一会,凑近清染开始跟她咬耳朵:“你哥跟那个孙老师,不会好上了吧?”
清染眼睛都瞪大了不少:“表姐,你怎么什么消息都那么灵?”
“嗐!”柳洛溪不以为意,瘫在椅背上小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小时候你哥非要装超人乱救人的孽缘,可怜他以后大概只能被老牛吃了……”
前座的李清墨蓦然回头看过来,他难得沉下脸:“闭嘴吧你柳洛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老牛吃嫩草,多小的都能下去手,也不嫌害臊。”
“嘿嘿~恼羞成怒了。”柳洛溪半眯着眼睛,神色要多慵懒有多慵懒,反正都被李清墨听到了,她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说的有错吗?不是你八九岁那年,装什么超人,跳水里硬是把那个什么轻生的老师捞上来的?”
李清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只眸色沉沉的瞪着柳洛溪,不说话。
“不过人家也是知恩图报,这不是费尽心思打听到你所在的学校,呕心沥血的教学三年,”柳洛溪掰着三根手指头晃悠:“被孙氏集团唯一有希望继承孙氏的继承人看上,心里美不?”
李清墨冷笑:“比你美!”
“切!”柳洛溪不雅的张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一脸的兴趣缺缺:“我猜姑父可能会想着打断你的腿,毕竟,孙老爷子说了,想娶他孙女,必须得上门!”
李清墨那一抹冷笑缓缓僵在嘴角,他回过头,冷声道:“有关心别人的功夫,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柳洛溪咧着嘴角,这个情场浪子一点都没把李清墨的话放在心上。
不小心吃到大瓜的清染,再看她哥心事重重的侧颜,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她哥小时候就爱装逼,终日在家的附件招猫逗狗的,大小闲事他都想插一手,为此她妈没少闹心。
而清染小时候就比较乖,通常都是跟妈妈一起在家里,还真不知道她哥居然有过救人的光荣事迹,主要他自己也从来没说过这事。
不过孙老师看着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小时候轻生过吗?
聚餐时间差不多是在五点半左右,清染他们几个到的时候,长辈们几乎都到了。
谢映安和清染并肩而行,素来淡定的青年今个眼见的有些紧张,就连走路的时候,也几欲同手同脚。
清染觉得有些好笑,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爸。”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谢映安哪次去她家不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那不一样……”谢映安握住清染的手,指尖挤进她的指缝,两人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他下颌绷得很紧:“以前他是李叔,现在他是未来岳父。”
这句话一落音,清染的耳朵也跟着烧了起来。
照谢映安这样说的话,那赵姨和谢叔还是她未来的公婆呢,她内心也没感觉多紧张啊。
今个的家庭聚餐,除了谢映安有些拘谨之外,其他的还如往常一样热闹,以前的小孩子现在都已经长大成人,生意上的事这些长辈们再不顾忌,举杯推盏间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谢映安拉着清染站起身,这家伙紧张出了满手的汗。
平日里波澜不惊的黑眸,今个也微垂着看两人握在一起还在轻微颤抖的手。
骄傲如谢映安,跟着教授做演讲时,面对台下数千人,眉目间都不见丝毫动容,今个不过说出两人在一起,都紧张到尾音都带着颤意。
清染自然知道他在怕什么,因为几年前李爸无意间就说过,不管是女婿还是儿媳,最起码要经过他的眼。
谢映安坦白了两人在一起已有三年,希望能得到家长们的祝福,话音刚落,众人视线齐唰唰的都落在李爸脸上。
李爸神色间连一丝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只笑道:“好,今后一定要好好相处。”
看这表情也能看出来,肯定是早就知道的。
赵艳表情也松懈下来,和刚回过神来的谢爸对视一眼,商场上有生意精之称的谢爸彻底蒙圈:“在一起都三年了……”
他怎么完全没看出来?
好小子,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当年他舔他老婆,可能足足舔了一年多,才得到同意的。
——
弯月如钩。
两个得到家长认同的小情侣激动得晚上睡不着觉,就一起出来踏着月色压马路,准确来说,其实激动得睡不着觉的就一个……
“谢映安?”清染掩唇打了个哈欠,懒散的依靠在他身上,声音也有些瓮声瓮气:“你不困吗?”
十一点了大哥,你不困我困啊!
谢映安不困,他非但不困,还精神得很。
他顿住脚步,将清染紧紧揽在怀里:“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美好的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清染偎在他怀里笑, 而后踮起脚尖印上青年薄唇,一触即离,伴随而来是温糯的声音:“真实吗?”
不待他回答,她又道:“安仔,今后我们一定要幸福哦~”
青年黑眸氤氲着灼热的光芒,他显然不满轻浅的一触即离,俯身重新凑了过去,伴随着愉悦的两个字。
“盖章!”
天地悠远,时光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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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冒,用生命在码字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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