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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很想你
沈禾抱着平板坐在沙发上,看着阮甄发来的微信。
窗外阴雨绵绵。
屋内只开了一盏灯, 投影里放着昆曲《桃花扇》, 烂熟于耳的昆腔曲调绵绵, 沈禾看着闺蜜的不知第几次感慨,笑着回了句。
上海这几天开始进入梅雨季节,看了天气预报,未来三十天没有一天有太阳。回了闺蜜微信后, 沈禾发现雨势渐大,跑去阳台把衣服收了进来,再捧起手机时,阮甄又发了一大段的微信。
沈禾粗略一扫, 起码有将近五百字。
主题思想只有一个。
阮甄因为乔弘很烦躁。
想起那一日的闺蜜,沈禾指尖微微一顿。
感情的事情,不是当事人的话, 很难说得清楚。
沈禾笑了下, 回了句。
阮甄问:你和徐京墨算是同居了?
沈禾微微一愣。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打从他们俩在一块后,徐京墨便经常过来过夜,久而久之,她家里和徐京墨的有关的生活用品就渐渐多了起来,很自然而然地便这样了。
阮甄旁敲侧击。
沈禾:
阮甄:
沈禾陷入沉思。
阮甄那边又说:
沈禾忽然来了句。
阮甄等了会。
什么?什么?什么?
手机屏幕那头的阮甄瞪大了双眼,吃惊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半晌,她才回了句。
阮甄还想说些什么,沈禾已经飞快地说了句。
她扔了手机,三步当两步地去开门,脸上绽开一个笑容,第一个字尚未出来,话音就戛然而止。她住的这个小区是一梯一户,她算着时间点,听到脚步声便也没有多想直接去开门想给他一个小惊喜。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徐京墨,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警惕心瞬间升起。
她握紧门扉的把手,正要关门之际,陌生男人说:“沈小姐,我们老板想见你。”
沈禾想要关门,然而及不上男人的速度。
男人说:“我们并没有恶意。”
沈禾问:“你们老板是谁?”
&们老板姓乔。”
听到“乔”字,沈禾顿时了然,她说:“可以,但是我要等我男朋友一起。”
&怕这由不得沈小姐了。”
.
沈禾被强硬的手段带下楼,塞进了一辆轿车,大概不到半小时,被带到一家医院的vip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充斥鼻间,沈禾见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被病痛折磨出来的枯瘦与苍白在老人身上展露无遗。
沈禾对乔家的认识全来自于闺蜜在千宗集团工作时的疯狂吐槽。
但这也足够了。
她冷着脸说:“乔家家大业大,使的都是强盗手段吗?”
&底下的人办事不当,让你为难了,是我考虑不周,还请沈小姐看在我时日无多的份上多多包涵。”
沈禾知道眼前被病魔折磨得不似人形的老人是徐京墨的生父,本来对病痛中的老人就有几分怜悯之心,现在听乔雄这么一说,虽然心有不满,但冷脸还是有所松缓。
乔雄上下打量着沈禾,不住地点头。
&墨这孩子眼光好,沈小姐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出自书香世家果然不一样。相信沈小姐也知道我们乔家的实力,你的两位哥哥在娱乐圈虽然颇有名气,是有才华,但现在各行各业,哪一行不需要后台?”
沈禾微微拧眉。
她听出了乔雄的言下之意。
她淡淡地说:“伯父可能不了解京墨,他决定的事情我无法加以干涉。”
一句话令乔雄咽了下。
不了解三个字,响亮地打着眼前这位老人的脸。
忽地,他猛咳数声,咳得撕心裂肺,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沈禾心下一惊,四处寻找按铃,目光锁定在床边时,乔雄虚弱地说:“不用喊人,我习惯了。”
&在我时日无多的份上,沈小姐能不能帮我劝一劝?我这一生只做过两件后悔的事情,一是对不住他母亲,二是没尽好父亲的责任。医生说我活不过今年了,哪怕只有短短几个月,我也无憾。”
沈禾向来吃软不吃硬的。
白发苍苍的老人如此示弱,她内心有几分不好受,但是不好受归不好受,涉及到底线,她仍然坚守自己的原则。沈禾要出言拒绝时,已经有一道声音响起。
&不会回乔家。”
门早已被无声地推开,徐京墨出现在vip病房。
他迅速看了沈禾一眼。
乔雄说:“我没有为难沈小姐。”
徐京墨站在了沈禾的身前,说:“在你眼里,什么才叫为难?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理。”声音里显然是动怒了,向来平静沉稳的他冷笑说:“当年你和我母亲离婚,协议上写得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你和我母亲已经再无瓜葛。我母亲不会见你,只托我转告你一句,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是生是死从此各不相干。我是你儿子,从法律角度来说逃不开赡养的义务,我可以接受,但从你和我母亲离婚那一刻起,我只姓徐。”
乔雄面色惨白。
徐京墨牵上沈禾的手,说:“时间不早,我们需要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乔雄说什么,直接往病房门口走去。
门前的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犹豫要不要阻拦,被徐京墨冷眼一扫,气势上顿时短了半截。等两人反应过来,徐京墨和沈禾已经走远了,抬头望向乔雄,他面如菜色,瞬间像是衰老了几岁似的。
&用追了,追回来了也没用,我们大房注定赢不过二房了。”
.
徐京墨走得很快,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直到地下车库,上了车后,他唇角依旧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禾以为他在为乔家的事情烦恼,纤细白皙的五指悄悄地爬上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握住他的手,说:“都过去了,不要介意,父母没得选……”
他反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是。”
沈禾微怔。
他又说:“我介意的不是父母的事情,而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他在我眼皮底下把你带走。”
沈禾总算明白他生气的地方。
她捏了捏他的手,说:“其实是我大意了,贸然开了门,不然他们也带不走我。”她转移话题,说:“说起来,我今天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
&伦?”
沈禾惊讶地说:“他也给你打了?”
徐京墨说:“没有,应该是乔弘和他说了什么。”
沈禾说:“我猜他也不敢给你打,上次他和乔弘谈话被我们抓个正着,哪里有脸找你。你再猜猜他找我说什么?”
&出的事情。”
沈禾笑眯眯地说:“我很有骨气地拒绝了。”
徐京墨的眉眼间有了几分温柔。
&
沈禾说:“我知道换你也会拒绝,我们红青昆剧团才不会靠着乔家进驻纽约剧院,你应该听听当时艾伦的声音,又懊悔又愧疚。哎,我该录下来让你听听的,我当时听得可解气了。当初你对我爱理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我有信心这一次我们的创新版《桃花扇》能取得更大的成就,对了,你和北京的白前辈取经取得怎么样,白前辈……”
话音蓦然止住。
沈禾发现徐京墨的眼神无比深邃,仿佛有一个黑洞,充满了不可抗力。
&
&禾,我想亲你。”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经绵密地落下。两人谈恋爱已久,床单也滚了无数次,对对方身体的敏感处再熟悉不过。不到五分钟,沈禾已经调皮地勾起了徐京墨的。
沈禾笑问:“要车震吗?”
徐京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沈禾知道,哈哈哈哈地笑。
先前因为乔雄带来的坏情绪一扫而空。
忽然,徐京墨又去吻沈禾。
在沈禾被吻得眼神迷离,神思迷糊时,徐京墨问:“介不介意让车震合法化?”
沈禾听得懵懵懂懂。
喘着气问:“车震违法的吗?”
&够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四个字一出,沈禾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她的心噗咚噗咚地跳。
……这是要结婚的意思吗?
她眨巴着眼,却是说:“有没有兴趣来刺激一点的?”
徐京墨含笑说:“我愿意用余生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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