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非常顺利的进了幽嘶之地,佘锡本以为秦牧野进来后会引发混乱,毕竟是个人类。
在地表,人族对于蛇人是喊打喊杀,而在幽嘶里,情况也是相反过来,都寻思着尝一下人族血食的味道。
佘锡却没想到自己准备的后手没用到,因为秦牧野会伪装,而且还伪装的天衣无缝,若非不是看着秦牧野动手的,他决计不会察觉到这些。
“陛下当真是好手段,这国运竟然有这种能力。”佘锡也是有些惊讶。
“这可不是国运的功劳,而是武道,我想你应该也是略有耳闻吧。”秦牧野戏谑的说道。
这货可是一直在收买那些个商队、官吏来充当他的耳目,悬镜司、无根门可是处理了不少,到现在估计还有一些剩余。
对方应该也是弄到了武道秘籍,只是并不适合蛇人修炼。
秦牧野为人族量身订造的,蛇人要是能练就该考虑一下他们的种族是不是被人族同化了。
“略有耳闻,陛下此举利国利民,当真是天下大幸。”佘锡并没有说不知道,真要说不知道可就太假了,因此也只能听说过但只有一点点来表示。
“哦?你就没想过练一练?这可比你找人给你恩赐要好得多。”秦牧野问了一句。
“陛下赐予,老臣方敢。”佘锡这话很有意思,就是他不敢要。
其实他也练过,怎么说也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但一来身体结构不同无法修炼,二来实在是太苦了,让佘锡实在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修炼。
流传出去的武道功法已经不是第一版了,像是淬体境第一层的练皮,那可真就得对皮肤进行全方面的修炼,这对于普通人来说跟刑罚无异。
普通人没钱买药,公子哥吃不得苦,只有一些真正想要往上爬的人才会进行修炼,而这还是第一步,整个淬体境都是如此,要不然如何淬体,真就站在那里晒太阳就行了?
而佘锡尝试了五天就扛不住了,每天把鳞片、皮肤磨的血淋淋,但效果却基本上没有多少。
虽然他身上的8阶力量是从秦牧野手上借调来的,但也确实是货真价实的8阶,整个淬体境也就最后一层练窍对他有用,可没有修炼前面八层,就是想要练窍也练不成,毕竟身体没有办法适应真气。
所以这就导致了他练也不是,不练也不是,最终只能暂时舍弃了。
“你居然还有不敢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秦牧野才不打算跟对方玩什么虚伪游戏。
二人一个敢扯澹,一个还敢真的往下顺,就这么来到了蛇之殿。
宫殿大门封闭着,看起来很整洁,应该是有人每天过来打扫,但从封闭的情况来看,起码有一段时间没有打开过了。
显然是以佘锡的手段,不至于彻底将蛇父的信仰铲除掉,但也能够压制下来,变成类似于某些只是用来放假的传统节假日,也就是每年都有但却已经没有多少人重视的那一种情况。
“蛇父祭祀每年举行一次,以全忠孝。”进到蛇之殿后,佘锡看了眼灰尘说道,意思还是给他洗白,说虽然蛇父对他不行,但他还是很孝顺。
秦牧野对此完全不相信,从灰尘的厚度来看,起码有八九个月没有清理了。
蛇之殿外有保洁清理,但蛇之殿却被佘锡明令禁止让人进来,所以这才会积累了这么厚的灰尘。
“所以你是怀疑蛇之父在这祭坛之下?”秦牧野略过了佘锡的自我洗白,径直问道。
“是的,陛下,老臣当年得了无尽深渊之主所赠的封禁,如今一想,定然是用来镇压蛇父以行其手段,若是陛下有需要,老臣可将其尽数去掉。”佘锡当即说道。
“你想找死我当然是不会拦着你,不过你能不能把我需要的情报说完再死。”秦牧野吐槽了一句,这货是真的急迫自己跟蛇父打个两败俱伤,要不然能连这话都说出来。
佘锡神色微变,他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问题,再加上这些年不断的弱化蛇父信仰,这要说蛇父最恨的人肯定是他而不是入侵的秦牧野。
“陛下所言甚是,是老臣湖涂了,老臣应当保存有用之身为陛下效力。”佘锡怂了,他是想看着秦牧野跟蛇父打起来,但这前提是自己没事,要不然的话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不值得了。
秦牧野直接就无视了他这话,这些年来,佘锡这一手冠冕堂皇的本事还是没退步,明明是自己怂了,却能赖到秦牧野身上。
“不知陛下何时动手铲除这蛇父,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与老臣说,老臣定当为陛下肝脑涂地。”见到秦牧野没反应,佘锡也是试探性的问上了一句,至于后面的话,那就当做是放屁了。
反正他觉得对方就喜欢听这些,从他获得的情报上来看,这位乾帝虽然不上朝,但却似乎有点好大喜功,至少从商贾口中可以得出那些个官吏对乾帝的夸赞之离谱是他前所未见的。
也只有上行下效,朝中官吏对乾帝谄媚拍马才能使得下面的官吏有这种风气,因此他也就毫不犹豫的跟着学了。
“有,你安静一点,干扰我观察了,再吵吵我待会就把你挂到柱子上。”秦牧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很能理解佘锡想要让他和蛇父同归于尽的想法,但问题是实在是太吵了,让秦牧野觉得这货应该做成咸鱼干。
“是,陛下。”佘锡并没有往下纠缠,而是非常果断的退到了一旁,他看出了秦牧野的不耐烦,作为一名有眼力见的野心家,这个时候要是再死缠烂打只会起相反的作用,因此自然是不可能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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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秦牧野要干什么,但可以确定对方就是来对付蛇父的。
秦牧野看着祭坛,并没有什么奇特的能量或者是暗藏的手段,一具尸体而已,对于9阶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生与死对于9阶很模湖。
“心脏...”大量的数据不断的被他推演出来,他明白了这蛇之殿就是蛇父这具尸体的心脏位置所在。
每一次祭祀都是一次心脏的跳动,也是对气运的反抗。
这不知几何岁月的心脏跳动,才让幽嘶无视了国运的压制,如果祭祀够多的话,或许有朝一日蛇人们还真能够回到地表。
只不过在经历了佘启这坑货之后,蛇父显然是没有打算要走苟道,这才有了佘锡的败北以及蛇父祭祀的没落。
如果没有再出现一条类似于曾经佘锡一样叛逆的蛇人,那么一切都可能会尘埃落定,毕竟因为信号切断器的存在,导致这颗心脏很久没有跳动了。
此消彼长之下,幽嘶隔绝国运的能力也会逐渐下降,虽然现在没有任何征兆,毕竟是9阶的演化,没有万八千年的是不会出现端倪。
怎么说也是9阶的尸体,不可能这么脆弱。
‘由此看来,异族的所有高位源头都死了,其他的可能死无全尸,蛇父好一点在做仰卧起坐。’
秦牧野在这些年里也是让精怪探查了不少,并没有多少的线索所在。
‘结合佘锡口中对其他异族称呼为流浪者这个词汇,说明对方居无定所,没有高位源头的尸体给他们作为庇护所。’
‘这么一来,异族世家要拼命也就说得通了,大乾一日不亡他们就要居无定所。’
‘只可惜了这群异族没想过鸠占鹊巢,跟大乾去争能有多少胜算,连他们的源头都被打死了,还不如反过来抢蛇人的幽嘶之地更好。’
‘好吧,可能没抢过,所以才被放逐成为流浪者?’
异族的各种猜测不断的浮现,不过很快秦牧野就把这些想法全都按下来,而是寻思着要如何针对蛇父这个死了却没死透的9阶。
就对方这状态,秦牧野可以说是稳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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