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过去,新的一天再次开始。当贝瑞帮凡兰蒂穿戴完毕下楼之后,雪豹佣兵团也要准备动身回城了。
“呐,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凡兰蒂向多拉贡询问道。“去莱茵城。”
“呃......这个......”多拉贡征询的看向雷蒙德。
“当然当然~”雷蒙德谄媚的对着凡兰蒂笑着,“您能够与我们一起走真是我们的荣幸呢。”
老乔吉坐在柜台后有些鄙夷的看着雷蒙德,他哪里不知道雷蒙德打着什么小算盘,这只老狐狸明显就是想要得到那位戴面纱小姐的芳心,如此这般,不仅得到了美人又得到了强大的侍者。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乔吉无奈的摇了摇头,天鹅肉岂是那么好吃的?
“那么,先请小姐上车吧。”雷蒙德弯腰向凡兰蒂请礼,凡兰蒂微微颔首,提着裙角上了货车。
贝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她倒不是怕眼前的这个人会对自己的大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她只是从本质上的讨厌着这个狡猾又无理的男人罢了。
就这样,一队人就浩浩荡荡的朝着莱茵城进发了。
“莱茵城作为西都的王城可是相当的繁华哦~”雷蒙德向凡兰蒂介绍道。
“是么?”凡兰蒂接过贝瑞端来的红茶轻抿了一口。
“当然!特别是近年来,由于西都大幅的上调金币的汇率,可是吸引了不少各地的商人呐!”
“哦?那可真是算是‘盛世’了吧?”
“哼!那只是一方面。”多拉贡在货车旁走着,“托汇率的福,莱茵城周围的强盗也多了不少。”
“哦?强盗很猖獗么?”贝瑞问道。
“有些胆大的,抢得可不仅仅是平民,就连像我们这样的佣兵团都敢抢。”多拉贡道。
“那你们还真是不幸呢。”贝瑞平静的说道。
“什么?!”
贝瑞向着队伍前方望去,“才刚开始走了一段路就能遇到,真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呢。”
多拉贡立刻向前张望去,果然看见远方有一帮人马在朝着他们接近。
果然,强盗!
一伙穿着粗狂的彪形大汉带领这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不久便将佣兵团包围!
“前面的佣兵团兄弟们听着!都是在道上混的,都不容易不是?”彪形大汉很一本正直地说着厚颜无耻的话,“我们也不贪心,交出一半的货我们就撤!不然的话...哼哼,我葛二蛋可不是吃醋的。”
“滚!”多拉贡抄起斧头就要向葛二蛋轮去。他们佣兵团何时怕过这种小小的强盗?!
葛二蛋见状,神色也是变得郑重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刀就将多拉贡的攻击格挡了下来!
“能格挡下多拉贡的重斧,这个男人也不简单!”雷蒙德嬉笑着评论道。
贝瑞眉头皱的更紧了,“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我相信多拉贡的实力。”团长道,“而且,就算多拉贡无法力敌的话,不是还有你么?美丽的女仆小姐。”
“哼!油嘴滑舌!”贝瑞冷哼一声。
“嘻嘻,但这是事实不是么?”
“不要太自以为是!你这只蛆!”贝瑞不再搭理雷蒙德,而是将目光再次看向了多拉贡的战斗。
“力气挺大的嘛!但是还不够!”葛二蛋狞笑一声,长剑一个翻转便将多拉贡的巨斧给荡开。
多拉贡一声不吭,双臂一横,改斧背为斧锋向葛二蛋砸去!刀和斧头再次相撞。多拉贡的速度一斧比一斧快!或许葛二蛋能够荡开多拉贡的第一斧,但面对这个强壮男人的连环斧,就很难说了。
果然,葛二蛋变得吃力了起来,多拉贡的斧头挥舞得越来越有力,敲砸在长刀上的每一击都夹杂着凌厉的罡风!
“这样可够了么?!”多拉贡嘶吼道“尝尝我的连环斧!”
“哈哈!”葛二蛋再一次猛的发力,大啸一声“小的们,一起上!”
几百人的强盗群早就伺机而动了,听到了首领的呼喊声,所有人都像野狼一般窜向了佣兵团!
“我们也上!”雷蒙德拔出佩剑向前一指,身后一众佣兵团的兄弟们也蜂拥而上!
两股人流就这么撞到了一起,刀剑声撞出刺眼的火花,所有的人都在咆哮着,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拼上性命。
雷蒙德站在货车上一动不动,双手按在自己的剑柄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前方战斗着的人群,说来奇怪,没有人责问他身为团长为什么不去战斗,他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不去战斗?”凡兰蒂对于雷蒙德有些感到好奇了。
“这个嘛......”雷蒙德打了个哈哈“这个是身为男人自己的问题啦~小姐您还是不关注的好~”
“哦~?”女人挑了挑眉,“好吧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接着问下去了不是?”
“贝瑞,我想看书了。”女人吩咐道。
“但是这里太吵了,怎么办?”
“是,大人。”贝瑞鞠躬,她放下手中装着红茶的托盘,戴上银白色的手套,双手朝着战场轻轻一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不知为何,一股恐惧从内心的深处喷涌而出,那种来自于灵魂本源的颤抖使他们纷纷跪倒在地,无法进行战斗!
大地开始震动,狂风将无数的沙石拋上天空,随后有坠落到了大地。人们看到了,大气在疯狂的律动,漫天的星辰浩然周转,星空的深处隐约传来荒古巨兽的嘶吼。
仿佛时间在倒退,转瞬之间便回到太古!
所有人都为此震撼,紧接着,大地开裂,地心的深处寒风奔涌,刺骨的风所过之处,万物皆被冻结,冰凌自下而上一层层被推向苍空,穿刺星辰,封住宇宙!
葛二蛋只感觉无数的星陨碎片向他压下,跪着的膝盖已经被压陷在冻土之中,他的身旁,不计其数的小强盗已是匍匐在地,七窍流血!
多拉贡半跪着仰望向天空,除去恐惧,佣兵团的人们并没有感到那股可怕的压迫感。如此场面,估计他们穷其一生也就只有这么一回了。
雷蒙德始终静静的站在货车上,他深吸一空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万物似乎都重归浩然的宁静,时间仿若禁止。
瓷骨杯中的红茶渐渐地变凉了,贝瑞将原来的茶水滤去,倒入甘醇的新茶。凡兰蒂靠在躺椅上,之间摩挲这精装的书页。
贝瑞瞥了一眼默默站着的雷蒙德,她有些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了。
将红茶再次端到凡兰蒂的面前,
“大人,您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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