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洼洼的四方小印与塔身凹陷的玲珑塔。
在祝无伤上下飞旋盘转。
两件都是极品灵器,距离宝器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这一步却是犹如天堑,等闲便是跨不过去。
他以灵力驭使两件极品灵器在身周翻飞不停,自有一股灵动的意味。
姚古连须弥戒的品阶都看不出,只能惊叹一声,宝物。
虽然不能从他手中学会修补须弥戒上灵纹之法,但是他的炼器造诣在姚古一番教导下,已是有了大大的长进。
从当初的一窍不通,到如今的通了一窍。
结合那尊青石上刻印的炼器法门,已是对炼器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
更是从他手中学会了那凝聚光点,和这两件极品灵器的驭使之法。
重山杖在两件极品灵器的喂击之下,已是将地气与玄黄二气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正安稳地躺在祝无伤手中。
其上翻滚的气体已是不见,只在偶一动作间,逸散出缕缕玄黄气与地气结合的未知名产物。
如果此时再运使重山杖子与那两件极品灵器撞击,只怕能轻易地将那两者击飞。
只需动用其上玄黄的气,连灵力都不用过多的调度。
“呼!”
祝无伤轻吐一口气。
将三件灵器收进储物袋中,垂闭双目。
凝神精气,运转体内灵力。
......
“家主!”
僻静破败的院落外。
姚盛假装打坐修炼已经是快要昏沉睡去。
忽见的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从中踏出一个人影。
这几日他在此处假装打坐修炼。
管家从未出现过,悬吊起来的心一直未曾放下。
见到姚方自门中踏出,惊得一下跳了起来。
“不必多礼。”
姚方脸上带着痛快的笑意,目眸中精芒闪烁。
他在这小小的樊笼中困了十数年,终于是能够走出来了。
方才他那寿元无多的祖父已是给他传了灵讯。
远古龙宫开启之日将近,他已是出关了!
姚方被困在小小房中十数年,只为了躲避其余筑基的惦记。
如今自己那祖父出关,安危已是无忧。
他们再是如何,也不敢在自己祖父面前动手。
自己可是这一脉最后一人。
为了防止这一脉有了子嗣延续血脉,祖父将他放弃。
他甚至这些年来,都从未近过女色。
只为了能留得自己一条性命。
只要自己是这一脉最后一人。
就算祖父对自己也有不满,又能如何?
姚方不禁为自己的计谋赞叹起来,脸上笑容越发洋溢。
如今这一脉只剩两人。
祖父年老,连寿元都快没了,只能靠自己延续血脉,诞生子嗣。
只要自己不娶妻,不生子,那自己在族中就是安全的。
“你为族中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起来吧!
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姚方扶起姚盛,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道。
“是,家主。”
姚盛心中念头转动,急躁起来。
管家是姚方最信任的人,若是他突然冲出来。
自己欺瞒之事肯定过不去。
自己死也就死了,绝对不能让那两人好过。
“家主,可是要去向那姚子方讨个公道?”
缩着头,试探问道。
“姚子方只不过一炼气二重,恐怕还不能将你击败吧?”
姚方说道。
“是,家主明鉴!”
姚盛忙低下头。
“是姚子方带来的那个外姓族人,他修为高深,举手抬足之间就已经将我击败。”
姚盛故意隐去了祝无伤连姚岩一个筑基境界的修士都能击败的事情。
生怕姚方心中畏惧。
他自然也是知道姚方不敌祝无伤。
打得主意就是要用姚方引出那个族中一直隐世未出的虚丹。
那人身份神秘,族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也是暗中从总管处得知了此人,并也是知道了这人是家主的祖父。
寿元无多,闭关隐世不出。
早有预知,定会派上用场,只是未曾想到,却是用在了此处。
先令姚方去触祝无伤霉头。
祝无伤将他杀了,自然再好不过,那位虚丹自有感应。
自家后辈被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番株连之下,连姚子方也逃不出诛杀。
若是祝无伤手中留下姚方性命,那他就暗中下手。
背刺姚方,虚丹自然也会出现。
姚方那一颗丹丸,将他破碎的灵池缝补了一番。
已是存蓄了些许灵力在其中。
若是不计后果的动用,也不过落个如先前一般身死的下场。
反正自己一身修为已是尽毁,日夜想得的修行已是成了一场梦幻泡影。
便是有这半块破碗一般的缝补灵池又有何用?
不若用此来换一个痛快,也不枉自己修行了一世。
“家主,此人实是可恶,一个外姓人,在东昌岛上耀武扬威,全然将自己当作了主人,不将我姚氏放在眼中。
当真是罪无可恕!”
姚盛当即一番添油加醋。
“走!”
姚方目光闪动,吩咐姚盛在前领路。
自己隐世不出十数年,族中怕是已经忘了还有自己这一号人物。
正好借此机会,杀鸡儆猴,让族中那帮人知道自己还没老。
再将姚子房手中的灵石尽数都收拿回来。
自己一个族长,身上仅仅只有几块灵石,当真是寒酸。
说不出口,拿不出手!
“诶,是!”
姚盛点头哈腰,领路在前。
灵池破损,残缺不全的姚盛,论步力速度,自是比不上终日在灵气充溢的阵枢中打坐修炼的姚方。
是故,侧先一步。
口中不断,胡诌乱扯,向姚方介绍着这些年来,岛上发生的变化。
姚方多年未出院子,自然乐得有人与自己说这些。
况且祝无伤区区一个炼气,他还未曾放在眼里。
在那仅有数丈长宽的房室中,除了修炼便再无其他可供做之事。
他当初匆忙间躲避族内筑基修士的追杀,也未曾多做准备。
除了在那处修炼,也无有别的事可做。
再兼得那处乃是阵法中枢,灵气充溢,不是岛上他处可比。
便是以他资质下下的修行天资,也是修炼到了炼气九重。
苦苦寻不得凝成道基之法,也未有契机。
“家主,这处本是族中聚集之地,只是大长老看此处地界好,便抢占了此处,将此处当作一个落脚的行宫般地方。
只是久久也不来住一下,倒是也荒废了不少...”
姚盛口中不断。
他命已绝,平日也在大长老手下受过气。
再加上大长老那个娇蛮放纵的丑女,对他也是颐指气使。
有机会自然要为他树敌,不让他好过!
便是自己性命不存,也要为他添上见麻烦。
“家主....”
忽地。
平和的空气一凛。
面前突兀出现一人,拦住两人去路。
身上散着渊停岳峙般的气势,一看就非常人。
“你终于是相通了,从那龟壳里出来,坦然受死了吗?”
姚清池毫无波澜,好似在诉说什么平常事件一般。
姚盛心头当即添上一缕不妙。
“我祖父已出关,吩咐我要提前为那事做好准备。
特意对我说,可任意差遣族中众人。
清池,想必你也会听从祖父他老人家的吩咐的吧?”
姚方未曾有丝毫慌乱。
面上带着笑意,说道。
姚盛只见到面前清瘦的这人冷呵,木石一般僵硬的脸上扯动。
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你以为这就能压住我吗?!”
“唉。”
姚方低头,轻叹一声。
“可怜我如今还唯有子嗣,这一脉传承职责担在我的身上。
这担子实在是重了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姚清池脸上的抽动收了起来,言语冰棱。
“他寿元无多,看他还能护你到几时?!”
听着两人言语间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姚盛已猜出了面前这散发着山岳气息的男子是谁?
应当是姚方的弟弟,只是出自庶系,不受重视。
心中一番推演,当即大呼,这不是自己应该能听到的事。
若是自己听到,八成是活不过去了。
刚想转身,悄然离开此处。
才又想到自己时日不多,早晚要死,何须再如同一般缩首畏尾。
停下转动的脚步,静立在一旁。
竖起耳朵听着。
“这便不用你担心了。”
姚方眼中光芒闪烁。
“你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还是好好想想,待自己老了后,你那两个儿子能如何对你吧!”
“呵!”
姚清池一言不发,冷冷呵了一声。
未见如何动作,也未曾感知到灵力有丝毫溢出变化。
身形就已是倏忽间消失的无影踪。
“唉,你看到了吧?
在族中并不是一心,还有些人怀揣异心,妄图夺了我这族长的位子。
若是他们能带着姚氏一路向上,将我东昌岛复曾经的鼎盛模样,这族长之位便是给他们又如何?
只可惜,一个个皆是贪欲之徒,只谋算自家,不能顾虑到族中。
若是将大权交到这种人手中,只怕东昌岛离覆亡也已经不远矣!”
姚方再度拍着姚盛肩膀,说道。
“如今,我正在用人之际,你好好跟着我干,绝不会亏待你的!
日后,你便跟着我在族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我一定为族长效力!”
姚盛激动的肩膀颤抖起来,当即就要拜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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