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汉口一个叫柳汊湖的地方,夏灵凤看到,这条湖被围成了好多块,在进行养殖,养鱼养鳖养菱角,农民们朝水里投进大量的肥料。
夏灵凤把镜头对准那一块块鱼塘,水中鱼儿跳跃着。
农民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夏灵凤又将镜头对准一个个走过的路人,路人捂着鼻子,因为这里臭气喧天。
夏灵凤让小姚拿着镜头,对准自己:“围湖养鱼,虽然说给农民带来了经济的实惠,可是另一方面,却也带来了环境的污染。下面,我来采访一个老人,让她回忆一下几十年前的柳汊湖。”
“老奶奶,你是这里的老居民吗?”夏灵凤问道。
老奶奶疑惑地看着摄影机,问道:“这在做什么?拍我吗?我不上那个电视!”
夏灵凤说:“老奶奶,这个不是上电视用的!是我想把武汉所有的湖泊都拍下来,留着纪念的!老奶奶,武汉,原来叫‘百湖之市’,可是现在,真正的湖泊已经没有多少了!我只是想把它保存下来!”
老奶奶唉了一声:“唉!那么好的湖都被围城一块块的堰塘了,以前多好啊!那是叫水乡啊!我们夏天采莲,捕鱼,冬天挖藕。又是飞鸟,又是荷花,又是鱼虾,那水啊,清凌凌的,我们这周围十里八乡吃水都在这里担呢!你看,现在,臭气熏天啊!也没人管了!又是倒肥料,又是倒垃圾。唉!只有少数几家养鱼发财了的人家喜欢,大家都不高兴啊!”
夏灵凤也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现在这里还有湖泊,哪怕是臭气熏天。但是二十年以后,这柳汊湖就只剩下一个带湖的地名了。
所有的湖都被填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栋栋高楼大厦。
十天后,所有的湖都拍摄完了。夏灵凤开始写总结陈词。
来到最初的第一个湖泊。离湖,然后,让詹浩声将镜头对准自己!
“经过三十天的拍摄,我把建国初期保存下来的湖泊都装进了我的录像中。
我很遗憾地看到,很多湖只剩下一个名字了。
武汉三镇,曾经是梦里水乡。
碧水连天,荷叶连连,飞鸟蹁跹,群鱼戏水,草长莺飞。
夏可摘莲花,捕虾蟹,戏清水;冬可采湖藕,观飞鸟,尝鱼鲜。
这不是画家笔下的画图,而是老武汉人记忆中的真实图景。
而如今,那些美好的景致只是部分地存在了。
我了解到,这第一波的填湖潮是在五六十年代,那时需要围湖造田,需要向天要粮食。
情况还将继续恶化下去。
我预感,第二波填湖马上就会到来。
随着人口剧增,城市要发展,城市人口将越来越多,达到膨~胀的地步,这就不可避免地要增加城市设施,城市住宅面积。
中国经济发展的车轮已经启动了,车轮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滚滚向前进,谁去阻挡,必定会成为阻挡历史车轮前进的跳梁小丑!
我人微言轻!
可是,我仍然希望,经济发展,城市扩张的同时,城市的领导者们也适当地规划一下,能够保留的湖泊,尽量的保留下来,能够避开的,尽量避开一下!
不要等到所有的湖泊都只剩下一个带湖的地名了,才想到要爱护湖泊。
现在,我的影像中,武汉有水的湖泊还有八十三个,从建国初期的127个,到现在的八十三个,消失了44个,基本是每年都消失一个湖泊,那么,二十年,三十年以后呢,百湖之市,还剩多少湖?
不要等到武汉湖泊消失以后,又要举大力去挖造人工湖,那时,人们将会感叹:这真是穷折腾!
现在少破坏,未来才不会穷折腾!”
一切做完,夏灵凤想到,必须把影像刻录下来,到哪里刻录呢?
夏灵凤让小姚开着车,在武汉三镇到处找。
最后,总算在武昌找到了一家大型照相馆,老板答应刻录,不过,开价很高,200元。
夏灵凤咬咬牙,答应下来。
老板说:“不是我要价高,是因为,我们也没有这个设备,我还要找人到电视台偷偷地给你做!那分成,管饭,都是要花钱的!”
夏灵凤一听这样说,忙说:“我这个摄像机你不要给我搞丢了!这是进口的!搞丢了,你买都买不到的!”
老板转过录像机,看了看,说:“这个我清楚!我开这么大一个照相馆,不会让你砸了我的招牌!”
夏灵凤让老板写了收据,这才放心走了。
又到詹浩声那里住了三天,夏灵凤过来照相馆拿了录像机和录像带。
第四天,夏灵凤回到易林县。
回到易林县,夏灵凤每天哄着侄子玩。
夏元滔已经六个月了,成天流着口水。
只要一对他说话,他就呵呵呵笑着。
夏灵凤把他放在床~上,他手脚并用,爬得那叫一个欢弹。
夏灵凤和青青两个用枕头做围墙,赶着他爬,他一会儿从东爬到西,把他拦住,他又从西爬到东。
夏灵凤和青青乐得哈哈哈笑着。
夏灵凤问青青:“青青,滔滔像不像个全自动玩具啊?”
青青拍着手咯咯咯笑着:“像啊!像啊!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老夏!老夏!”一个女生在楼道喊。
“是你曾真阿姨!叫她上来!”夏灵凤对青青说。
青青跑出房去,来到楼梯口,喊:“曾真阿姨!我们在三楼,快上来!”
曾真应着:“哦!就上来了!”
不一会儿,曾真就进来了!
她神秘地对夏灵凤说:“我带来一个人!你猜是谁?”
夏灵凤笑着问:“是谁?”
曾真笑着不说人名:“你自己猜!”
夏灵凤问:“是男是女?”
曾真说:“那不废话嘛!我怎么会带男的来?”
夏灵凤哭笑不得,问:“你怎么就不能带男的来?”
曾真理直气壮地说:“詹大哥会怪我的!”
夏灵凤笑道:“也可以带你自己的男朋友来啊!”
曾真说:“麻绳拴豆腐—别提啦!快说!是谁?”
夏灵凤说:“鲁忠琴?”
曾真否定:“鲁忠琴不会来的!再给一次机会!”
夏灵凤说:“那就只有张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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