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牡骑着焰御天,八个人远远跟随在肖陇淘后面,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这厮想干什么?
他明显有可以联络的朋友,刚才却要跟我们组队?
潜飞跟随了一段路程,他们掠过了好几波修士队伍,赶路的人在空中飞行,搜寻物品的人都在地面徒步缓行。
地面上好几波修士都看到了肖陇淘,都惊奇道:“空中那人是谁啊?他怎么一个人?他背着那么大一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水泥墩子?那么巨大,足有两人多高了!”
“这是捡到了什么好东西?又要赶到什么地方去?”
“充其量就是某个建筑的大石柱子吧,怎么就当成宝物了?真正的法宝怎么可能有那么大?”
“那东西好像还挺沉,你看他飞得歪歪扭扭的,不怕有人一个飞剑把他斩下来?”
项小牡几人跟在后面,听着直乐呵。
对何河壑来说,他进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寻宝,他纯属陪小师弟来历练的,方寸知也一样,而搏漠散人师徒无所谓,交朋友比寻宝更重要,就陪着何河壑折腾呗,于是八个人把跟踪肖陇淘当成了正事。
飞过了两座山头,几人跟着肖陇淘来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山谷。
隐隐就听见前方的山脚下传来一阵阵猥琐的笑声,和女子的怒斥声。
看来有情况?
再飞近一点,只见有六个四品以上的修士,围着一个女修士,正以不堪入耳的言语招惹她。
女修士手中仗剑,一身防御光罩腾起,怒目圆睁,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
这特么……好几个大男人合起来欺负一个女子,如此烂俗的剧情,这年头写小说的都不稀罕这么写了啊。
居然会发生在此处?
肖陇淘从空中直飞过去,看到这情景,还高声笑道:“嘿,我来得正巧是不是?”
他背着水泥大墩子,歪歪斜斜的落地,差点还栽个大跟头。
地面上那几位修士便朝他喊:“可不是嘛,来得正巧,见者皆有份儿哦。”
说着,齐声传出一阵猥琐的笑。
被围在中间的女修士更愤怒了,却迟迟不敢先动手攻击,她深知,她一个人打不过这六七个人,如果盲目动手,只会让自己陷入更被动的境地。
所以暂时只能僵持,警觉防御,寻找突出围困的机会。
其中一个修士看到了肖陇淘背的水泥墩,好奇道:“呦,你这背的是什么好东西?才进来多长时间,你就挖到宝了?”
肖陇淘还遮遮掩掩的,说:“哎,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点儿不值钱的东西。”
“不值钱?你还大老远的背过来?看你累的脸都红了!”
几人说话间,被围在中间的女修士想伺机找个空档突围出去,强行硬拼是打不过的,她想找机会跑掉,然后拼命飞到附近向别的修士求助。
就在这时,肖陇淘只觉得从他身后的空中,一阵诡异的狂风刮落,转眼间,好几人头上都重重挨了无形的一闷棍,而被围的女修士已经双脚腾空,飘到了空中,随即~就消失不见了。
完全看不到任何人,也没看到棍影,只凭感觉,觉得好像是被棍击中了头部,好几个人头顶上都冒出了大包。
什么情况?见~见鬼了吗?
难道这地方真有鬼邪?
按理说修真者是不怕鬼邪的,被打的几人正捂着头疑惑呢,只听到空中又传来凄惨而悠长的哭声。
“好惨啊,我们死的好惨呀!一道天火落下,整个世界都炸裂焚毁了啊……我们好惨啊!”
声音时而男,时而女,但都是尖利凄惨的哭腔。
那六个修士加上肖陇淘一共七个人,顿时都吓得原地瑟瑟发抖。
这个世界碎片中真特么有鬼啊!
周围的环境一片破败,再配上鬼哭声,还真有那么几分阴森氛围了。
其中一人一边害怕一边说:“我估计,当时大灾来临的时候,这地方所有的生命全都在瞬间死掉了,肯定有很多魂魄不甘心,就在这地方变成了怨魂。”
肖陇淘也说:“刚才我走着走着,和我一起的那几个方家以及聚灵宗的人就全都不见了,还好我背上背着这么大一个东西,可能就是这东西救了我,没被鬼抓走!”
“但现在鬼为什么不抓我们,只把那个女修士给抓跑了?是怎么回事?”
“可能因为,女修士阴气比较重?”
几个修士一边担惊受怕,一边还聊起来了。
……
刚才其实是何河壑从空中俯冲下来,一棍打中几人头顶,另一只手就提起了女修士。
而项小牡、方寸知、和织簇在空中捏尖了嗓子,学着凄惨的声音,装鬼叫吓唬他们。
在九州,还从来没有谁家修士会无聊到装鬼吓人,所以地面上的七个人一时间没想到这事是修士干的,而方寸知一边尖叫,还一边用小术法放出了蓝紫色的鬼火特效,他最喜欢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装弄了一会儿之后,几人也觉得没意思,便退到附近的山头上。
樊量豪和临岩碣仍在空中盯着肖陇淘等七人。
何河壑和项小牡几人躲在岩石后面现身,温言安抚这位女修士,让她莫惶恐,并揭掉了她身上的隐身符。
女修士看起来只有20岁出头的模样,容貌清纯秀丽,一双大眼睛,十分灵动可爱,穿一身浅色的白裙,淡青色的浅纹装饰,显得非常飘逸清雅。
何河壑说:“这位道友别怕,我们一共有八个人,对付他们不算难事。”
女修士盈盈施一礼,感谢几人出手相助。
“山脚下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落在他们手中?他们都是什么人?”
女修士名叫绮逐月,略有些后怕地说:“我是一名散修,三品中阶,师父跟着总盟去守护艮州的那道封印了,我便独自一人进来,就随便找了几个散修道友组队,没想到,竟遇到这样一群恶人……走到这个没人的地方,他们就有了非分之想,让我在他们中挑一个当道侣,或者……这几天让我陪他们玩玩……”
逐月说着,脸上一阵羞愤,轻咬着下唇。
方寸知觉得这事没法忍:“岂有此理,太过分了!没想到九州居然还有这种败类!”
绮逐月又说:“而且,他们好像还有什么阴谋,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都投靠了怨灵,刚才路上还想说服我,让我跟他们一起做事。”
“哦?这倒有意思了。”何河壑一笑:“我果然没看错,那家伙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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