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齐陵国举国欢腾,只因王后产下两名王子,王室不怕后继无人。全\本/小\说/网
年底,隆冬,皇城内苑,一道纤细窈窕的人影在屋檐上灵巧奔走,下方则有一名男子快步追逐。
「-快下来。」
「不要!」
「我们有话好好说,-别跑上屋檐。」
「谁要跟你有话好好说,门都没有!」
「-别这么不讲理。」男子停下脚步,无奈的抬头望着绝美艳丽的女子。
女子亦停下脚步,站在屋檐上,看着底下俊挺非凡的男子,-腰气愤的反问:「究竟是谁不讲理?」
「我只是希望-再生个女娃,日后好与他们相伴。」宇——神情无奈地叹口气。
「你当我是什么?一直叫我生,又不是在生猪仔!他们长大后就可以和对方一起玩了,何必还要生女娃?更何况女娃也不是你说生就生得出来。」艳姬气愤道。
「我只是在想,要是生一个女娃,她一定会长得像-,那该有多好!-不希望有个和-极为相像的女儿吗?」宇——好言相劝。
艳姬思索一会儿,人们总说女儿贴心,又体贴……她的确也希望能有个女儿陪伴在身边。
「但不是现在。」她的态度强硬。
「我真不明白,-究竟为何如此坚持?」宇——好无奈地摇头叹气。
艳姬怒瞪他,「你还敢说,之前是谁说不会让我太早怀孕的,结果呢?」
她就在那晚怀孕,而且还一胎得两子,教她怎能不气?!现在还想叫她再生,那她岂不是年年都得挺着大肚子?
宇——莫可奈何地笑了笑,并未答腔。
他亦十分讶异她会在那晚就怀孕,但这种事,他也没办法控制得了啊!
「你那么想要孩子,干脆去找别人生,别来找我。」艳姬气得口不择言。
怀孕十月的痛苦与煎熬,是她在承受,又不是他,他凭什么叫她生就得生?
宇——沉着脸,眉峰紧蹙,嗓音低沉的说:「-真舍得见我去找别的女人?话在说出口前,最好再三考虑。」
艳姬见他发怒,咬着下唇,不再开口。
方才她实在太气愤,才会一时口不择言。的确,他虽是尊贵的一国之王,但她就是无法接受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而他的誓言,始终未变,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只愿与她共度一生。
「知道错了还不快下来?」宇——低吼。
艳姬凝视着他许久,迟疑、不安、内疚、坚持……心里五味杂陈,并未跃下屋檐。
宇——黑眸半-,神情更显愤怒。居然还不肯下来,她是想待在上头一辈子?
此时,李斯带着一名宫女,小心翼翼的抱着两名娃儿前来。
宇——将仍在熟睡中的两名男娃轻柔地接过,原本愤怒的黑眸,被为人父的喜悦所取代。
艳姬一瞧见宝贝儿子们,整颗心紧揪在一块,巴不得马上到他们面前,好好抱抱他们。
今早他们的身子微微发烫,已请御医看过,虽说没事,但她还是担忧不已。不晓得情况有没有好转?
宇——笑看着怀中的娃儿们,见他们睡得香甜,长相如出一辙,与他年幼时十分相似。
伸手轻抚他们的脸颊,下一瞬间,眉峰紧拧,问向一旁的宫女:「他们的体温一向都这么高吗?」
「回禀王,今早王后也发现此事,已请御医看过,并无大碍。」
艳姬站在屋檐上,着急的问:「他们要不要紧?御医不是说他们没事吗?是不是又发烧了?」
宇——见她神情担忧,恨不得马上将他们拥入怀的模样,朝她微微一笑,「-若如此担心他们,何不马上下来?」
艳姬一瞧见他的笑容,就知道这是他的诡计。
「你怎么能如此做?」他明知她非常在乎孩子们,所以故意叫人带孩子来,就是要以亲情威胁她乖乖就范。
他实在奸诈至极,无人能及。
「我听不懂-在说什么。」宇——故作无辜。
「你……」艳姬气得直跺脚。
老是装傻,想以微笑带过一切,实则心机深沉……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别这么奸诈狡猾?
听闻王后与王起了争执,在屋檐上又跑又跳,御医连忙奔来,上气不接下气,一条老命快要休矣。
「王……快让王后下来……」他年迈的身躯直打颤,险些站不稳。
宇——不悦的转头瞪着御医,「没瞧见朕正在劝说?」
御医见艳姬站在如此高的地方,吓得老脸惨白,心脏几乎快要停止。
「王后……请-别这么做……快下来啊……」
宇——起黑眸。御医会如此担忧,其中定有原因。
「王后怎么了?」
「今早在下亦为王后把脉……由脉象得知王后已怀有身孕……只是在下又为两位皇子诊察……忘了告知王后此事……若王后在屋檐上头……一个不小心……怕是会动了胎气……」御医边喘边说,总算把话说完。
宇——讶异的挑眉。她已怀有身孕?
艳姬更为讶异,看着平坦腹部,「我又怀孕了?」怎么可能?难不成是……
宇——笑看着她,「现在-可以乖乖下来了吧?」
「你……气死我了,早知道那晚就不让你得逞……」艳姬气得涨红俏脸,直跺着脚。
她一时没踩稳,脚尖一滑,整个人往下滑落。
宇——动作迅速的将怀中娃儿交给一旁的李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我总有一天会被-吓死。」他神情担忧,深情款款的凝视怀中受惊的人儿。
原本还以为她会很感动地回拥他,万万没料到……
艳姬是伸出手了,但却是将他一把推开,奔至李斯面前,轻柔地将两名男娃拥至怀中,仔细审视。
原本睡得香甜的两名男娃,在她伸手接过后,便缓缓睁开眼,伸出小手在她面前挥舞。
「你们好乖、好可爱……娘绝不会再丢下你们不管,以后娘到哪就抱着你们到哪,你们说好不好啊?」艳姬爱怜地在他们的小手、小脸颊印下轻吻。
一旁的宇——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救了她,为什么她的吻却不是给他?
虽说他们是他的儿,但他们抢走了她,就是他们不对。他很没气度地和自己的孩子吃起醋来。
御医松了口气,「王后没事就好,快带两名王子回寝宫,在下替他们把脉,看是否有受到风寒。」
身为母亲,艳姬一切以孩子为重心,跟着御医回寝宫。
李斯与宫女尾随在后,也很担忧两名小王子的情况。
宇——被抛下,有生以来头一回不受到重视,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娃儿身上,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翌日,霞天宫来了两名许久未见的贵客,宇——与艳姬一同前去接见他们。
宇——笑看着挺着大肚子的金镂月,「今儿个又是吹了什么风,才把-这大忙人给吹来?」
「客套话就免了,我是听说王后几个月前产下两名王子,特地从尧日国带来一些礼物做为贺礼。」金镂月笑看着宇——身旁的绝色女子。
原来她就是艳姬,如今一瞧,果真是名冷艳动人的绝色女子。之前劝他将艳姬送回尧日国,他怎么也不肯,原因就在于此。
任谁一见到她的美色,不会为她倾倒的?
「-好,我叫金镂月。」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艳姬看着眼前豪爽的女子,朝她微微一笑。「-好,久闻大名。」以前她竟还因为她而吃醋,真是不值得。
金镂月-起眼瞪向宇——,「你向她提起过我的事?」
宇——抿唇一笑,「是又如何?」
「你该不会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事吧?」金镂月恶狠狠的说。
展彻扬皱眉,「什么不该说的事?」她有什么事瞒着他?
金镂月心一惊,连忙摇头,露出一抹无辜至极的笑容,「相公,人家哪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展彻扬-起眼,「是吗?」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词。
「嗳,今儿个来找他们,可不是来翻旧帐的。快快快,你快把那些贺礼拿出来给他们嘛!」金镂月连忙转移话题。
展彻扬瞪了她一眼,这才解开手中的锦袋,取出锦盒放在桌上。
艳姬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尧日王可有打算要再出兵进攻我国?」
展彻扬笑道:「放心,尧日王最近可没有闲工夫去做这种事。」
「此话怎讲?」艳姬不解。
「因为他得去追回一名女子。」
艳姬诧异,怎么也不敢相信,如此狂妄霸道、唯我独尊的男人,竟也会为了一名女子,放弃一统天下的打算!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能令他有如此大的改变?
「别提那么沉闷的事,快换个话题。」金镂月连忙出声。这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她可不爱。
「那-打算要聊什么?」宇——笑问。
金镂月指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要不要赌一把,猜孩子性别?」
展彻扬气得发火,「镂月,我不是叫-别再赌了吗?怎么老是讲不听!」之前就已经和下人们赌过一回,怎么来到这里还要赌?
赌赌赌,一天到晚赌个不停,什么事都可以拿来下赌,真是够了。
「相公,别生气嘛!难道你不想瞧瞧霞天宫的藏宝阁内有何宝物?」金镂月笑-了眼。
展彻扬闻言,原本强硬的态度与坚持,瞬间消失不见。这样喔……那好吧,就随她去赌好了。
艳姬讶异的瞪大媚眼。这种事也可以拿来下赌?而展彻扬不阻止她?宇——打算要接受?
宇——笑逐颜开,「这么说来,-若是赢了,就打算进去藏宝阁,随意取走某样宝物?」
「正是。」金镂月贼笑。
「倘若是我赢了,-又打算拿什么给我?」
金镂月笑-了眼,「就跟以前一样。」呵,她有十足的把握,他绝对赢不了。
「那好。」宇——笑看着她隆起的腹部,「我猜-怀的是……龙凤胎。」
下一瞬,金镂月的笑容立即隐去,紧皱蛾眉,「你怎么知道?」
宇——耸肩,「-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性子我早已摸透,-绝对有十足的把握才会与人打赌。一般人都只会猜是男或是女,而猜中的机率各占一半。见-自信满满,彷佛料定我一定不会猜中,那就表示-怀的是龙凤胎。」
「可恶,真可恶!你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奸诈狡猾,我没一次赢过你……真是气煞人了!」金镂月气得直跺脚。
展彻扬连忙搂住她,安抚她的情绪,「好了,别生气。」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她说自己逢赌必赢是假话,从小到大,怕是输给宇——无数次了。
这大概就是她先前对宇——所说的不该说的事,但他更在意的事情是……
「-刚才说的就跟以前一样,指的是什么?」展彻扬挑眉看着怀中的妻子。
金镂月抬起头,好无辜、好可怜地瞅着他,「相公,对不起,人家正怀着你的孩子,不能去做那件事,只好劳烦你了。」
展彻扬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艳姬也很想知道,宇——都叫金镂月做什么事?
「没什么,只不过是请你代替镂月帮忙打扫霞天宫几日。」宇——笑-了眼。
展彻扬愣住,「要打扫一座寝宫?」
「不是。」宇——摇头。
「是整座霞天宫?」
「没错。」宇——和金镂月一头。
展彻扬头晕目眩,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金镂月深怕他会责备她,连忙拉着艳姬往外走去。「来,咱们快到外头去吹吹风,别待在那么沉闷的地方。」
艳姬好笑的看着金镂月。明明是她赌输了,却还说这种话,把一切残局留给展彻扬去处理。
待她们来到殿堂外的回廊上,金镂月笑说:「其实以前我真的很担心-会对他不利。」
艳姬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朝中文武百官的想法都与-一致。」
「我生下孩子后,等他们长大,一定会带来给-瞧,再让孩子们一同玩耍,-说可好?」金镂月对她说。
「当然好。」艳姬发自内心的喜欢金镂月。
殿堂内,宇——与展彻扬看着站在回廊上笑着交谈的艳姬与金镂月。
「她们两人看来挺合得来。」
「嗯。」宇——点头。
「关于方才的赌注,可否通融一下?」
「不行。」宇——拒绝。
「拜托,就看在以前我也帮过你的份上,别这么坚持好吗?」展彻扬开始套交情。
「没听过愿赌服输这句话吗?」宇——冷哼一声。
展彻扬欲哭无泪。
当时万万不该动了贪念,真该马上阻止金镂月和他打赌,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除非你有什么好情报可以告诉我,我再考虑是否准许你不用打扫霞天宫。」宇——伸手抚着下巴。
「有有有,当然有,要什么情报都有……」展彻扬笑-了眼,来回搓着手,一脸奸商样。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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