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六了,初寒妞的同父异母弟弟初大明来到后山村她家,是特地来看狗崽的,男孩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狗。
看到那十二只黑油油的小狗,初大明开口道: “寒妞姐,给我一只呗?”
初寒妞: “你还在上初中,哪有精力养狗,再说这狗是大型狗,你爸你妈都上班,哪有精力伺候它呀?”
初大明: “嗯……那我不要了,姐,那你听听我写的一个故事行吗?”
初寒妞:”弟弟还会自己写故事了,将来要成为作家了?”
初大明: ”我的志向是做一个鲁迅那样有名的作家,那我讲了?”
初寒妞:“讲吧,我听听弟弟写的怎么样?”
初大明一本正经地讲述开了,就像一个讲书人那样端庄严肃:
——有个县城里的一所叫希望的小学,迎来了新的学期。一年级的一个教室里热闹非凡,孩子们充满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对即将开始的校园生活充满了期待。
班主任刘老师,长得很魁梧,他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班级名单,准备给这群可爱的小宝贝们排座位。
“谁是王立?”刘老师粗犷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
一个矮个男生怯生生地举起手,“我是。”
刘老师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立,问道:“你爸是干啥的?”
王立用稚嫩的声音说:“我爸是种地的……”
刘老师毫不犹豫地说:“你坐到最后一排去。”
王立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我这么矮,为什么要坐到最后一排?”
刘老师并没有理会王立的疑问,继续问道:“谁是张大凡?”
这时,一个瘦高个男生站了出来:“我是。”
刘老师又问:“你爸是干啥的?”
瘦高个男生骄傲地回答:“我爸是公安局长。”
刘老师一听,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道:“你坐到前排来。”
被安排坐到后排的王立,着急地举起了手。刘老师皱了皱眉,问道:“王立有事吗?”
王立大声地说:“我说我爸是种地的,还没说完。”
刘老师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说吧。”
王立挺起胸膛,大声说道:“我爸是种地的领导,他是县长。”
刘老师听到这话,瞬间愣住了。教室里也一下子安静得吓人,仿佛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刘老师的脸色变得通红,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立同学,老师……老师刚才没弄清楚,你那么矮,是该坐到前面来的。”
王立却倔强地摇了摇头,说:“不,老师,我就在后面坐着挺好的,我能看清黑板是黑的。”
刘老师更加无地自容了,他意识到自己以家长的身份来安排座位是多么错误的行为。
从那以后,刘老师对待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不再凭家长的身份来区别对待。其实王立的爸爸确实是种地的,他说他爸是县长,是他觉得在县城县长是最大的官,故而随口胡说的——
”我讲完了,姐,写得好吗?”初大明天真地问。
“好好,弟弟挺有思想啊,”初寒妞夸赞道。
看着初大明稀罕那些小狗崽,玩够了,也该回家了,初寒妞没有送他回家,而是去了韦胜的饭馆。
点了两个菜,都是初大明点名要的——锅包肉和溜三样,韦胜又给加了两个,初寒妞陪吃。赖丽霞作为店员是不能上桌的,坐在一旁跟初寒妞聊起来。
“这孩子可任性了,”赖丽霞说,像是道歉,“听说你家狗下崽非要去看看,还想要一只,他自己都没活明白呢,还养狗,几天新鲜,寒妞你可别答应。”
”赖阿姨,”初寒妞说,”大明听话着呢,他不要崽了,大明弟弟文笔不错,给我讲了他写的故事,有点作家的天分,咱得支持他发挥特长,等念完大学,那时可能就是大作家了。”
”大明吃完饭,你自己回家,”赖丽霞说,”别牵扯你寒妞姐精力,她有自己的事做?”
”我有几个网文作家朋友,”初寒妞介绍说,”他们就曾住在后山村,叶秋和白紫云他们两口子都是全职作家,一个月轻松拿几万块稿费,过后我领大明跟他们见见面,让他们给他指导指导。”
”在你家村子就有作家?”初大明瞪大惊奇的眼睛问。
”嗯,有啊,姐姐还能蒙你!除了我说的那俩人,他们去了阳滨市,不过还有一个叫齐静启的,”初寒妞肯定地说,”不过你现在不是梦想当作家的时候,功课要紧,当作家也要有文化,不然也写不出优质的作品来。”
从饭馆回到后山村的商贸公司,已是下午两点多,初寒妞坐在办公室电脑前看新闻,难得她这么悠闲。
村里的魏阿姨找到公司要见初寒妞,她跟初寒妞妈妈常联系,上午通话得知马一晶又住院了,起因是前几天被车撞的后遗症——脑子里出现积血压迫神经,产生眩晕。
听此消息,初寒妞心脏像被一块大石头给砸了一下,顿时紧张起来,”魏阿姨,我得去一趟安徽,自我妈被车撞了后,我心里总是发慌。”
”去一趟吧,”魏阿姨劝说道,”你去了也好有人照顾你妈,指望老马家白费,一家人一点亲情没有,可苦了你妈了。”
魏阿姨走了,初寒妞把公司的事做了简要安排,就在手机上订了机票,是明天上午的航班。
听了魏阿姨说了她妈的情况,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初贺亮暴力打了人,当时没啥事,过几天复发,错过最佳医治时间,结果不治身亡。
这次安徽之行,就魏阿姨知道,跟公司的人只说走几天联系点生意,自然他们也不便细问,谁敢多嘴啊!
一早开车到阳滨市,把车停在一个公共停车场,因为确定不了返回的时间,就不能随处停放,刮了碰了就划不来了。
坐过几次飞机,那种新鲜感全无,她心里就想着一件事,赶紧到达安徽,去医院看到母亲了心里才踏实。
哪知途经航线有暴雨,航班延迟起飞,初寒妞后悔不如坐高铁了,时间长点,但不会停运,飞机就不行了,天气不允许谁也没辙就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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