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是我干的,”方俊娟趾高气扬地说。
”不是你最好,若是你现在承认,咱可从长计议,都是一个村住着,我再问你,这回你要说实话,究竟是不是干的?”
”不是!”方俊娟横眉立目道,”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我走了。”
”你先别走,”高村长叫住要走的方俊娟,”你也不差这几分钟,到村部看看监控。”
”我害怕了不成,去就去!”方俊娟刚刃不厄地说,点上一支烟,大口抽着。
有好热闹的村民也跟着一起去了村部,小张打开监控摄像头设备用房,众人围着看回放视频,时间点拉到方俊娟从娄百媚家出来,站在院外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一甩手丢出,那只烟掉到柴火堆里。”高村长,你看!”
”你再回放一遍,”高村长吩咐道。
这时方俊娟的脸色变了,由红变白。其他村民也看得清楚,是方俊娟往柴火堆上扔了未掐灭的烟卷。
回放视频,经过慢放,清晰可见那支烟,掉到柴火堆缝隙里。
”方俊娟,你还说不是你干的了?”高村长厉声问。
”我……,我……,”方俊娟痛哭起来,一下堆坐在地上,浑身哆嗦个不停。
”小张,你给派出所打电话,”高村长命令道。
”我……,我……,”方俊娟结巴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放火,是我跟娄百媚姐吵了一架,气得我没抽几就把烟扔了,哪知……”
”不要再抵赖了,”高村长威严地说,”要是咱村谁跟谁有点摩擦就给人家放火,那咱村还不早给烧没了,这事绝不能轻饶。”
”高村长,我家姑娘不是有意的,”沈晓玲拉住村长的手央求道,”我家赔,娄百媚,你家柴火多钱买的,我赔双份?”
”这……,”娄百媚犹豫,不等说话被高村长打断,这事不能就这么草草算了,”小张,你给警察打电话,还磨蹭什么?”
”高村长,我们仔细分析一下,”初寒妞劝解说,”我看监控视频了,觉得方俊娟不像是预谋要防火,她确实在气头上,随意把没熄灭的烟扔了,她也不知烟会引发火灾,这回就不要报官了吧?”
”我想教育一下就算了,”高村长说,”咱村这监控和派出所是联网的,我说了没用,你看着吧,警察已经在来村的道上。”
警笛声响起,说话间警笛声更大了,大家目瞪口呆看看方俊娟,又看看高村长。
”想想咋跟警察说吧,”这时小张在键盘上点了几下,屏幕黑了,又亮了。”高村长,这电脑可能出问题了,怎么视频不见了?”
见此情形,初寒妞心里大概明白了小张的操作,门外果真来了两个警察。打头的警察问,”谁家的柴火堆着火了,找到谁放的了吗?”
”正在查监控,”高村长说,”小张,你把监控打开,看看视频拍到没?”
鼓捣半天,头都出汗了,小张也没弄出视频,”高村长,这个监控可能坏了,咋不好使了呢?”
”火扑灭就好,”刚才说话的警察又说,”你检查好,别让死灰复燃,明早给全村村民开个会,重点讲讲安全防火,这次你们自己扑灭了,要不火势扩大,你这个村子都不保!”
折腾一个多小时,火灾的事平息,娄百媚挎着初寒妞的臂膀,清唱《往事回味》:
”往事历历在目 时光一去不回
回忆童年时光 我们曾竹马青梅
朝夕相伴 不分昼夜
春风吹过 花蕊绽放
岁月匆匆 你已长新岁
你的心意已变 像时光难以逆转
我唯有在梦中 与你相依相偎……”
”娄姐,你咋还唱歌了,不会是你也受刺激了吧?”初寒妞惊问。
”我今天做了一件不后悔的事,”娄百媚眉开眼笑地说,”小张是我家亲戚,他的手法还跟地道,别人谁也没看出来,寒妞,你知道咋回事吗?”
”小张说监控坏了,是你给他授意的吧?”初寒妞猜度道。
”我在他身后,踢了他一下,”娄百媚得意地说,”她立马懂了我的意思,就把那段视频给删了,不然警察来,方俊娟说啥都不好使,非给抓走不可?”
”方俊娟那样对你,你干嘛要帮她?”
”都是本村的,你不也替她跟村长求情了,受你求情的启发,我就给它来个死无对证,这样只要方俊娟不吱声,就跟她没关系。”
如此看来,娄百媚还有善良的一面啊!”方俊娟以为我要跟她抢熊迹绣,这人呐,有了不珍惜,失去了又惋惜,我理解她,她后悔的有道理,因为熊迹绣有钱又有事业,错过了别处没地方再找去。”
”娄姐,你觉得你会和他有机会吗?”
”不敢百分百,但我肯定他跑不出「如来佛」的手心,我就是那个「如来佛」!”
”这么有把握?”
”不信咱走着瞧?”
后半夜才睡下,第二天早不到七点,初寒妞家来了「不速之客」,是沈晓玲和方俊娟。
”沈阿姨,俊娟,你们进!”初寒妞早起在厨房做饭,看到她们推门进来就说。
”那个娄百媚还睡呢吧?”沈晓玲说。
”她还没醒,有话跟我说吧,”初寒妞小声说。
”昨天你们走了,”沈晓玲说,”咱村保卫小张让我多谢谢娄百媚,是她不想追究的,我知道小张是她家亲戚,我姑娘差点摊事,我来给她送一千块钱。”
”沈阿姨,你这钱先拿回去,”初寒妞挡住她要掏钱的手说,”等白天你们再商议,她买钱柴也就几百块钱,她跟我说的,用不了那么多。”
送走沈晓玲母女,初寒妞回屋继续做她的饭,娄百媚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沈家母女来了?”
”你都听到了?”初寒妞反问。
”我故意没出来搭茬,”娄百媚说,”你做得对,柴火堆虽然烧了,还没烧光,有一半还能用,晒几天干了就能点着,她家给我补一半就行,我不能贪小便宜,我想方俊娟也不是有意的,我不能冤枉她。”
在初寒妞去她的大棚路上,高村长迎向她说,”我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方俊娟,不吓吓她还不知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这回她该老实了。”
”村长,你昨晚喊着要给派出所打电话不是真的呀?!”初寒妞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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