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幻 十七

    心里发毛，我跨大脚步往前走，走了几步，仿佛听见了笑声，笑声从身后小树林传出来，由上而下，就像武侠剧里面的大侠躲在树林的顶部，向下面发出了耻笑的笑声。

    那是鸟的叫声，我故意提醒自己，我不会相信出现武林高手。

    我走到了充满阳光的路面上，往回看树林，小小的树林又安静了，即使有风吹过，也是微微的颤动，整天看上去不会有异样。

    这时我有了新奇，为什么我要怕，我是为了奇怪的想象而来，怕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接近那个什么，必须接受害怕。

    我走了过去，面对了小树林。

    树林在我靠近时候，像受到了惊吓，树枝摇摆挥舞，嘶嘶沙沙杂乱声音在整个树林内部发出来。

    我叫了一声，“呜。”

    我觉得我叫了一声后，有明显安静。

    “有人吗？还是有鬼？还是什么动物？”我叫着，仿佛有回荡。

    等了一会，心里放下暂时紧张。

    “呜。”声音不晓得从哪里凸显。反正在我放下心时候传来了不安分声音。

    心里一颤抖，不由紧张起来，面对四面，杂草树林隐秘，好奇这时候鸟从走兽没有骚动。

    “啊！”我大叫一声。

    故意等了一会儿，果然，同样啊的一声在树林发出来，声音像在树林中间，也可能在我面前更深处的树林，树林里面有人学着我的叫声，我马上跑了进去。

    我跑着树上开始有鸟的惊动而扇翅膀飞起来，落到另一处树上，是我惊动到鸟类，所以只有我在树林里跑着。

    “呜呼，”我跑着还叫起来。

    我认真听着回声，声音好像也在移动，还是有一点距离，如果我是一位物理学家就好，算出来发声通过空气传播到我的耳朵的大概时间，然后猜测大概距离。

    可是我不是。

    我只能往里跑着，然后通过简单方式来确定，就是边走边叫着。

    等到我感觉到声音越来越接近时候，终于有了新的变化，不仅在我的前面的鸟类受到了惊吓，我看到了我的远处也有。

    我寻找已久的人烟终于有了看头，现在就像一个遗失在一个孤独的世界，然后看到了一个人，有一种看到同伴的喜悦，很振奋，我的脚步加快速度，快要飞起来。

    “喂！你别走了。我知道你的方向了。”我在叫着。

    声音就像复读机一样，一字不漏给我回复，如果用上感情来复述，标点符号也一样。

    很久过程之后，我跑出来树林，我前面有一块辽阔的空地，空地上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动物，我的前面没有人鸟的惊吓。

    “喂！在吗？”我叫了一声。

    声音没有回应了，我又朝着我身后的树林叫了一声，也没有复读我的声音。

    这回我没有失去方向感，我往前继续走去，因为我觉得跟我学舌的人一定往前面走去的，所以，我必须往前走，我不可能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距离就放弃掉。

    草坪的草不高，如果此时我有一辆摩托车该多好，可惜我早就放弃了。

    走了大约三十多分钟，我终于走到了一片平地边缘，我站在的边缘还是在山上的某一处，在我的前面，我看到了有房子，几间简单的平房，房子上空有炊烟。

    我想终于出现了人影。

    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我本想还得给王伢发一张的，但此处无信号，处于屏蔽状态。

    在树林耗了大半天时间，看到了房屋多少会兴奋，即使疲惫，也要找到今晚的落脚点才疲惫。

    我的感觉没有失去方向，在大山深处果然有人居住，只要敢去走，就会有所发现，我希望疯癫老人也在此处。

    房屋有八间，大家的生活都是自给自足，我站在距离房子还有一百多米距离，这里人烟稀少，我在前面都没有看见有人在屋外，只有从房屋的炊烟才能够明白里面有人。

    大多数人的屋前有很大的空地围起来，里面种有植物，养着家畜，在房屋附近，包括我站的地方，都是他们自给自足的食物来源。我仿佛早进了现实版的桃花源。

    如果让我生活在这里，我想不是不乐意的，因为当你年轻时候，不应该这样安静地过着生活，除非那一天老了，也许会考虑安静而美丽的环境作为晚年的落叶归根。

    我走到了一其中一家，“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本来在厨房有响声，里面停了一下，“谁啊？”

    “我是路过的。”

    接着走出了一位十二三岁的男孩，警惕看着我，“你干嘛的？你外面进来的。”

    “我是外面进来的，在山里面迷路了，所以才走到了这里。”

    “哦，”他简单回答，然后他在他旁边拿起了一条棍子，看着我。

    这孩子太不信任人了，我便问，“附近有旅馆吗？”

    孩子不太情愿跟我说话，因为我是陌生人，一个从外面进来的人，他应该会觉得奇怪。

    “你问其他人，我不知道。”

    “你住这里也不知道吗？没可能吧！”

    “我叫你问别人。”

    他在害怕我，所以我就说，“谢谢你了。”

    “走吧。”他逐走我。

    这里不可能有旅馆，我只是顺便说说，想着跟他聊下去，起码当成一个简单认识，他的防范使我不好说话，所以我只好找其他的，当我走了几步，身后便是关门声。

    跟大人说话比较好，我就在外面走着，现在也是那些劳作者回来的时候，我在他们小小的村子逛着，他们这里没有小卖部，没有食馆，没有娱乐场所，所以单纯一个住宅区。

    之后我看见了有大人劳作经过，有一位身上挑着两捆柴草的汉子，皮肤黝黑程亮，结实手臂露出来，很强壮的人。

    我看见他就有了压迫感，我能感受到看见陌生人的距离，就像刚才小孩看到我一样，所以我能够明白小孩的想法。

    天色很快就要黑下来，所以我不能有小孩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