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幻 二十

    我把一条鱼翻了过来有烤了几分钟，等待我下的配料渗透进鱼肉里面，在干火上烘烤着，鱼肚油脂泛着出来，滋滋的细响，等到鱼肉表面出现干脆时候，那股香脆鲜味引诱味蕾，流出了口水。

    香味比起老人简单烤法浓郁很多，老人一直盯着我的鱼，我只有一条鱼，我也好几天没有吃过肉了，眼下这条鱼是我最成功一道美味，我要珍惜，起码我要吃一半。

    “香吗？”我问。

    老人点头，“很美味。”

    三更半夜弄出香味，谁不会流出口水，大家晚饭都消化差不多，此时味蕾无法抵挡。

    “你会武功吗？”我问老人，关键时候问他应该管用。

    老人泛光眼神盯着鱼，“说了好几次了，我不会，为什么老是这样问我，你不觉得你这样问下去很白痴吗？”

    我又问，“你之前有见过我吗？”

    “应该有。”

    “在哪里？”

    “树林。”

    我想了想，昨天好像在树林听到学舌的人，“你是学舌的那个人。”

    老人说，“我听到有人乱喊，我也跟着瞎喊。”

    我说，“为什么我叫你停下来，你不停。”

    老人一直盯着我的鱼，说，“鬼知道你是人是鬼，万一你不是好人呢！”

    这是什么话，是坏人能够跟我学舌，这老人用正常方式在装疯卖傻，我发觉老人做法有些隐瞒我什么似的。

    我说，“是你引我进来的。”

    老人看了我一下，“我干嘛引你进来，不怕你是坏人啊！要是你身上背上几公斤炸药来炸了我呢！”

    什么逻辑，我服了老人。

    “你现在靠近了我，不怕我炸了你吗？”我有点胡说。

    老人鄙视我一下，“炸个屁药，我看见你包了揉松松，一般是衣服之类，能炸我？”

    我无语回应他的思维，转了一个话题，“我见过你的，在山外一条公路上，那时候你比现在还不正常，你说教我学武功，要我当你徒弟。”

    老人白了一眼我，我很不喜欢别人对我白眼，但别人白眼我又能怎样呢！所以又忍了一忍。

    老人说，“我本来就不会什么武功，你说我教你武功，又说我见过你，或者你见过我，可是在我角度来说，我只是昨天见过你罢了。你一定看错人了。”

    “你们一模一样，怎么解析。”我好奇了。

    老人一本正经说，“相似吧！说不定我有一个恋生兄弟，可是我又没有听说我有恋生兄弟，一定是相似。”

    这使我进入了沉思阶段，现在的老人不觉得很疯，只会觉得他处事方式幽默，以前的老人说话不搭边，无中生有，出其不意，这才是疯癫。但他们真的很像，我不可以忘掉用“疯癫”给我深刻的老人。

    到底是不是他，我有点蒙了。

    到底要怎样才能够让我信服幽默老人不是疯癫老人。他们两人区别是两个点，我在没有任何证明下，不可以把两个点连成一条线。

    这个问题现在是一条射线，也可以是两条射线，已经开始无限延伸，我很迷茫。

    甚至我想把老人的脑袋拆开了，看看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忽悠单纯的我。

    在我想着他的时候，老人已经无法再忍受味觉的催化，以每秒360时速的速度把挂在烤架上的烤鱼掠夺走了，再以一个惊人速度跑走了，等我反应回过神后，留下一团风在我脸上拂过。

    我用手电筒往老人照去，他的黑影变成了一个点，这个点很快消失掉了。

    ～～一连串，一系列，我小刀在手，多么希望自己真的会武功，小李飞刀，一刀把老人给宰了，这个不安分的老头老得狡猾。

    我此时被骗了，被一个不正常老人骗了，我是被一个不正常的人骗了，我是被不正常人骗了，我被骗了。

    我很想出一招降龙十八掌，往溪里击一掌，炸得轰隆隆惊为天人。

    可是我不会，发泄不了被骗的无奈，和我原来也是那么笨的，竟然被老人骗了的不服。

    可想而知，我当时是存在愤怒，因为我被抢了。

    我在岸上捡起了石头，狠狠往溪里扔，啪，水花溅起，然后平复。扔了一会石头，又发觉自己举动很令人耻笑，我干嘛把我的不服发泄在石头和溪流里，真是莫名奇妙，重要我好像在跟自己过不去一样。

    我看着拿在手上石头，对着冷笑几声。

    老人是村上派来捉弄我的。我冷笑想着。

    用手电筒照着地上两条鱼骨架，一横一竖摆着，旁边的火堆闪着星星，也像在对着我干笑。

    我叹了气，今晚发生了奇怪的事，在另一个世界当中，我认识了两位老人，一位出其不意地疯癫，一位乘人不备地耍赖。

    总结出自己，是一个在他们世界捉弄的人一样。

    我走了几步，有什么落下没有完成的任务，往回走过来瞧一瞧，那一火堆里面火还没有完全熄灭，然后我还得收拾残局，用沙子埋掉了火坑。

    是火坑让我不安心走，今晚夜里我也挖了一个火坑，我没有往里跳，我是在旁边烧火被烫到而已，烫到我的是老人，这个狡猾的骗子。

    时而起风了，夜晚的风也很疯，风不猛，很细微的风，风好像在山间哪座冰窖出来，让人感到冷。

    在山间里面，又有声音，山在唱着夜的呼噜，声音是呜呜的叫声，很凄惨的**，像狼的叫声，又像某一种鸟的叫声。

    我有点害怕，只有我一个人，四周是灰暗的，这时我又感受到四周存在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为什么不早点出现，那么老人就好陪我一起怕的。

    事不宜迟，此地不宜久留，我打着电筒一路猛走，头也不敢回头。我害怕一回头看见什么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回到了我的草棚，一头扎进去，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很快也因为累到极点，睡了过去。

    夜里，挂在树枝上的衣服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摆着，如果能够在夜晚远看，衣服就像一个灵魂在树枝上跳舞。

    我的梦也在跟着衣服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