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立刷的头条发呆,迟迟没有回神。
一个小时前,我还在想怎么把傅宣和林酒的头条刷下来。现在不用我想就成功了,我却高兴不起来。
把手机放回兜里,我气势汹汹的跑去找顾靳森算账。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我要怎么去和他算账,他只不过是把几张照片放到网上而已。
那张照片拍得真的很好,刚好打压了支持费娜的那些人,我心里是有些小窃喜的。
刘研婷看到我时而愤怒时而窃喜,而且走到一半就停下,很是奇怪。
窃喜她可以理解,她也看到了刚才的头条,本以为费娜争宠成功,现在看来……
顾总的心还是在景小冉身上。
“算了,这次就不和你计较。”我神使鬼差的把那张照片保存起来,这张照片不仅打压了费娜,还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一举两得我没必要生气。
本是应该高兴的一件事,却在下班时被那突然冲出来的疯狂粉丝给破坏了心情。
“景小冉,你就是个贱人,你插足顾靳森和费娜,你不得好死。”我猝不及防的被她扇了一巴掌。
我捂着脸,先是惊了一会儿,然后就是无语了。现在的粉丝都这么的疯狂吗?
我的脾气虽然不差,可也不会容忍别人这么给我泼脏水,我看着那趾高气昂的人,走过去就是给她一巴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插足他们了?”
讲道理,是费娜她插足我和顾靳森。不讲道理,我乐意插足又如何了,费娜于顾靳森只是一个临时情人的存在,连前任都算不上。
粉丝没想到我会如此不顾形象的打她,她立刻拿出手机拍照,还嚷嚷着要发到网上去:“我要让大家看看,你景小冉就是一个打人的泼妇,只有优雅的费娜和顾靳森才是绝配。”
我要被她气笑了,费娜在人前是比我优雅一点这点我承认,可私底下,我不知道比她光明磊落多少倍。
再说了,优雅就和顾靳森配得上吗,这是谁订的规矩。
“我是泼妇又怎么样?”我脸上满是霸气,“顾靳森宁愿要我这个泼妇都不要费娜,这说明什么?费娜连一个泼妇都不如?”这种上门来找虐的人,我不虐她都对不起她特意请假来找我。
粉丝大概没想到我这么伶牙俐齿,她咬着我打人的事不放:“我不管,你打了我,我一定要让大家知道你的恶毒形象,你别想赖。”
她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赖的。
“我不是明星,不需要什么形象。”我何必在乎这些东西,再者,我对她笑得明媚不屑,“打个人就恶毒了?原来对勾引我未来老公的人不但不能动手,还要捧着,辛辛苦苦的去和她开解,去求她,告诉她当小三不好?这种大方只有你们费娜才会有,我这种恶毒的女人真的做不到。”
粉丝被我堵得说不出来话,在她看来明明就是我的错,她怎么会找不到话说。
“原来你们所谓的优雅是这样,我受教了。”我有点遗憾这里没有记者,费娜要是听到我的话一定会吐血,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有一种人信奉说不过就动手的理念,我面前的女人刚好是这样的人。
第一次被她打是我没注意,第二次还被打到就是我蠢了,我正准备拦住她的手,一只大手从我身后伸出,抓住她的手。
诧异回头,看到的是程慕言,他怎么会在顾氏门口。心里微微的失落,坦白说,我现在想看到的不是她。
“这位女士,你希望别人优雅的时候自己是否也优雅,如果不是你就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甚至对别人动手动脚。”程慕言依旧那么文质彬彬,哪怕是骂人,也挑不出一个粗俗的字。
我却微微皱眉,他来多久了,这些话都听到了。
女粉丝怒:“关你什么事?你,你不要管太多闲事。”
“小冉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管?”程慕言眼底有不悦,他放开对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恣意闹事,我们要是想,可以让你去局子里喝茶。”
说得好像我是妄顾法律的人一样。
女粉丝果然有些怕了,她今天就是看不过我,才会跑到这里来对我动手。如果要进局子,那就算了。
女粉丝灰溜溜的跑了,我对程慕言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我刚才还是太仁慈,才会被纠缠这么久,我得向程慕言学习学习。
“我很老吗?”程慕言温柔的看着我,语气十分无奈,“我记得不错的话,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
是大不了多少,一两年而已。不过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可以媲美父亲级别的存在了——太懂事也未必是好事。
“你怎么有空来顾氏?”程慕言来的是顾氏不是景氏,我也就没认为他是故意来找我。
“刚去和朋友聚了一会儿,路过这里看到你,就过来了。”程慕言温和的回答着我的问题,“你怎么在顾氏?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职是辞了,合作还是在继续的:“我借了顾氏的地方拍个广告,他们这里设备全。”
“景氏不是一直有长期合作的地方吗?”程慕言有点不解,“发生什么事了?”
程慕言置身事外,我也就没有在意,和他吐苦水:“他们不乐意租了,我匆忙之下也只能找顾靳森了。”
程慕言微拧眉,怎么会不乐意租。他一直不是个喜欢多问的人,这次也没有怎么多问,只是眼底闪过了光芒。
“再过些日子就是景氏二十周年了,你打算怎么操办?”程慕言尽力的和我找着话题。
二十年了吗,我有点恍惚,原来爸妈创立景氏已经二十年了。
“这个不归我管。”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猜到这件事十有**会落到我头上。这种不用实权的事,吴永安最喜欢派给我去干了。
不管怎样,先把广告拍了再说,这些事以后再去想。
程慕言帮了我,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按道理我应该要请他喝杯咖啡,可顾靳森的警告不适时宜的在我脑子里响起。
摇摇头有些烦闷,怎么老是想到他。
不过,还是找个理由回去吧,今天的头条一出,我和程慕言去喝咖啡,又会被推到风尖浪口。
我不想惹太多麻烦。
程慕言看着我,有些不忍,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小冉,我最近看到一个墓地,风水很好。”
我脸上的笑意一僵,话也说不出来了。墓地,他又要劝我把永恒给葬了吗。
那本逐渐消散隐匿的恨意和痛苦再次漫上心头,看着不远处的顾氏,我咬牙的恨。同时,心里格外无力。
永恒看到我和顾靳森还在一起,他会不会怪我……
“程师兄。”我想假装漫不经心,可眼底的痛苦和僵硬岂是能掩盖的,“你不要劝我了,我想什么时候葬了永恒就什么时候葬,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太多了。”
我叫出了程师兄这三个字,程慕言就知道我生气了,他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化作一身叹息:“好,我以后不说了。”他是想劝我让永恒入土为安。
景氏没夺回来,永恒又如何能安?!
程慕言被我的怒火殃及池鱼,我不想看到他,同时也不想回去看到顾靳森了。
“慕言,我还有事,先走了。”没等他和我说再见,我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从反射镜里看到程慕言那愕然和无奈的表情,我握紧方向盘,使劲踩下油门,想要用狂奔来发泄心里的郁结。
我把车窗打开,让簌簌的风吹刮着我的脸颊,生疼生疼,却可以把我的眼泪给逼回去。
程慕言,你为什么一定要揭我的伤疤,让我去回忆那痛苦的事。
在公路上狂奔,我漫无目的,竟和小酒一样不知道去哪里。
不知道去哪里,就在路上一直走吧,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开得很快,横冲直撞让很多司机不停按喇叭。为了不让有些人拍到,我把车窗拉上,驶向没什么人的小路。
小路越来越坎坷,我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前方一个拐角我正准备转弯,才发现那里放着几个路障。
赶忙刹车,惯力让我向前栽去。虽然有安全带,我的手臂却被方向盘上的标志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献血淋漓。
看着前面被我撞飞的路障和流血的手臂,我苦笑一声。真的是流点血才能清醒。
幸好车里有备一些棉球和纱布,否则这么大的伤口,我到医院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为了小命着想,我还是很认真的包扎的。等我认真看周围的环境时,才发现这里是一大片农田。
我没有按照导航,竟然闯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空气清香,还隐隐有一股稻香。
我忽然想在这里待着,待到晚上,不,明天也行。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就好,我可以独自舔伤。
这么想我也这么坐了,我随便找了个田埂坐下,这片美丽的田园风景让我有些迷离失神。
爸爸的老家,也有一大片农田,以前还开玩笑回去当土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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