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启顺楼这边,杜审几人一到,就在楼上厢房遇到好几个面熟的公子哥儿。
他们聚到一间厢房里,根本不缺周津禹一个凑数,麻将局都能凑齐两桌。
到夜里十点多,屋里实在太吵,楼歆坐不住,就凑到项冲耳边低语。
“总军,我出去透透气,顺便回歌舞厅一趟,岚珊今天不能登台,我怕那边有什么乱子。”
她在歌舞厅做大主管,很认真负责,项冲都习惯了。
他打了牌,淡淡点头:
“坐着等会儿,我下了这局,送你过去。”
他们自己开车,并没有带副官。
楼歆看他一眼,便安静坐着等。
项冲有事要走,自然有的是人等着替位。
席盈跟杜审一波,正埋头忙着赢钱,压根儿也没注意到两人离开。
两人从启顺楼出来,直接去往歌舞厅。
洋车停在门口,项冲跟着楼歆一起进去。
一走进舞厅,瞧见站在台上灯束照耀,正似摇曳玫瑰般风情妩媚的女人,一时先后怔了下。
楼歆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项冲。
“是箫宜人...”
项冲眉心沉了沉,没说什么。
想到席盈和杜审,楼歆心头微紧,扯住他袖口,细声说:
“先别声张,可能是岚珊突然‘失踪’,陈叔叔找不到她,就让箫宜人来救急,我去问问他,总军你...”
“一起,走吧。”
陈老板的私人办公室在哪儿,项冲也算熟门熟路,当先抬脚上了二楼。
楼歆连忙跟在他身后。
两人找到陈老板时,他屋里正有客人。
不过看到项冲来,陈老板立时先打发了客人走,又连忙请项冲和楼歆坐,笑呵呵亲自给两人倒茶。
“项总军,我这儿给您拜年了啊,昨儿让人送到公馆去的新年礼,您还瞧得上眼?”
项冲端坐,双腿微敞,手腕搭在膝上,随意牵了下嘴角。
“陈老板破费了。”
陈老板笑呵呵,“唉~,一家人,说哪里话?项总军先前可没少关照我们歌舞厅,这份人情我铭记于心,何况你如今可是歆儿的......”
楼歆没心思听他们打官腔,开口打岔:
“陈叔叔,我在楼下看到箫宜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老板话僵了下,笑意微敛,叹了口气。
“别提了,岚珊这不是红了么?这几日生意正热闹,好些人就冲她来的,她这突然登不了台,这些贵客我可惹不起啊!”
“这不你前脚派人知会了我,说她被大帅给扣下了,这正好箫宜人来找我,我也是没办法,就让她临时给救个场...”
说着顿了顿,又低声问两人:
“岚珊这到底是怎么惹着了大帅?难道是因为她跟江五爷纠缠不清的事儿?这还能不能善了了?我怕陈三爷那儿边,要找我麻烦啊!”
帅府和刀头堂,他一个都惹不起。
他就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倒霉催的,一天天怎么就这么多事儿麻烦不完道的?
捧红一个就摔一个。
这世道,真不叫人好好混个安生了!
陈老板糟心透了,但这些话也只敢私底下骂骂咧咧,当着项冲的面,指定是半点儿情绪不敢有。
楼歆抿唇,侧目看向项冲。
项冲沉凝两秒,开口道:
“这个女人,杜审一直在找,整个云宁都没找着,现今岚珊一出事,她就冒了出来...”
顿了顿,他叮嘱陈老板:
“下了台看住她,我派人来盯着,别的,你不用管。”
陈老板扯了扯唇,强颜欢笑,点了点头。
“唉,成...,项总军放心,我一准儿把人给看好。”
——
从歌舞厅出来,项冲直接开车回小公馆。
楼歆看了眼路况,不由细声问他:
“我们不回启顺楼了?”
项冲,“太晚了。”
“...不用派人跟杜总军和盈盈知会一声?”
就席盈那性子,他们一声不吭就自己回去了,明日铁定要给她来电话,念叨她一番。
项冲单手把着方向盘,偏头看了她一眼。
“席盈有身孕,杜审不会由着她熬一整夜,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回去了。”
又说,“派家里的副官跑一趟,顺便告诉他箫宜人在歌舞厅。”
楼歆听言莫名紧张:
“盈盈知道箫宜人终于出现,不会受刺激吧?”
项冲眼尾噙着淡笑,睨她一眼。
“这是杜审的事。”
楼歆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两人到家,已经快凌晨十二点钟。
楼歆先上了楼,项冲立在台阶上交代了副官几句话。
等人走了,又抽了支烟,才折身进屋。
楼歆的老佣人,正端了解酒汤要送上楼。
“总军。”
项冲嗯了声,一手接过托盘。
目送项冲高大的身影上楼,老佣人才转身回房。
项冲端着解酒汤推门进屋,房里没人,亮着两盏床头灯,盥洗室里水声淋漓。
沙发上,女人褪下的衣物叠的整整齐齐。
他放下托盘,走到落地衣架前宽衣解带,而后踱步过去,屈指叩门。
“开门。”
盥洗室里水声渐消,水汽稀薄,楼歆脸被熏红,肌肤也似因热水熏蒸而变得粉红。
她咬了咬唇,心口似小鹿乱撞,但还是忍着羞耻心过去轻轻拨开门栓,连忙转身快步走回去。
这两天,两人因为‘要个孩子’,几乎夜夜床笫合欢。
项冲但凡在家,不分白日黑夜,兴致一起就要抱她回房。
男人在这方面的天赋与生俱来,越摆布她,手段越花哨。
只浴室里已经试过三回。
过于频繁,楼歆的羞耻感都一次次消减,身体很酸乏,却又逐渐习惯了他胡来的坏手段。
门缝打开,外面的人推门而入,裹着一道微凉的风,又反手将门掩上。
他一瞬就从身后追上来,肌肤相亲。
女人身子柔嫩,雪肌上沾湿的水将两人黏住。
他臂力惊人,一只宽大手掌能托住她小腹,将她整个托起来。
楼歆惊呼一声,下一瞬被按倒在水池前,双手慌乱撑住,脚尖着力。
“...总军~!”
灼热呼吸扑在她肩背上,臀肉被大力攥揉,肆意把玩。
“别动,试试。”
楼歆无力言语,已经被他霸占掌控,主导引领。
她呼吸渐促,站不稳要往水池里滑,又被捞起来,拥着潜入水中。
两人共沐鸳鸯浴,女人过于脆弱柔媚的吟声被越来越浓的水汽压住,似乎快要呼吸不过来,纤细身子颤如秋叶。
项冲凝视她,幽黑眼眸猩红,神色却温和至极,连右侧凛戾的刀疤眉都挑平出柔和线条。
闹得过于急,余韵未尽,楼歆软绵绵趴在他健硕胸膛上,半晌还在轻颤。
男人沉厚的嗓音带动胸膛肌理震颤。
“歆儿...”
他事后,人总会比平时里温和些。
“收拾行李,我会先赶回江左去料理军务。你随我一起,初五一早登船。”
带她一起走?
楼歆愣了愣,下意识掀睫看他。
被疼爱过的女人,水眸里潋滟的春情十分惑人。
项冲捏着她下巴吮吻,呼吸粗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强横。
两人再次搅乱一池水。
******
而另一边,副官在启顺楼找到杜审,凑到他耳边压低声禀话。
杜审漫不经心的神色骤然绷紧,当即推了牌站起身。
又伸手扶坐在身边开始打瞌睡的席盈,语声温和。
“盈盈,站好,回家了。”
不顾众人挽留,他搂着迷迷糊糊地席盈离开启顺楼,带着人先送回小公馆。
江四爷和姰暖,是翌日一早,才知道箫宜人的事。
项冲六点钟就过来,接江四爷出门,顺便提了这件事。
江四爷今日很忙,没心思管别人的事。
他跟项冲一走,红楼就上楼来禀话。
“夫人,杜夫人来电话,请您下楼接。”
姰暖裹了厚披风,下楼去小书房接电话。
“盈盈。”
“四表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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