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跳墙出去买的药,有和门卫打招呼的时间他都已经回来了。
学校墙的高度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小意思。
手里提着袋子,上了楼拐到12班后门,将袋子往她桌子上那么一扔。
“吃药。”
寇熇趴了半天,一点没有缓解,伸手去抓药盒,却发现药盒早就被打开了,单板的药扔在袋子里,她也懒得多想,也不愿多说一句,抓了药往嘴里送。
疼的太厉害了,没有水直接干嚼,硬吞。
吃了药还是不见好,给家里司机去了电话,她得回去。
司机接到电话就开车出来直奔三中,寇熇说身体不舒服他肯定得通知寇银生一声,可寇银生那么忙哪里有时间接司机的电话,是秘书接的,据说会转达。
到了三中去给寇熇请假。
班主任老师还有点不太高兴,觉得可能就是个感冒,那也不用请假回家啊,都什么阶段了,还这样的任性,可一想吧,也不想多管。
人家爹妈都不管,自己就是个老师。
“知道了,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吧。”
司机回车上去等,寇熇上着课呢听到手机响,按开。
果然是假请下来了,拿起来书包抬腿就走了。
讲台上的老师:“……”
怎么喜欢?
不是同性相斥,你说她怎么喜欢这个孩子吧。
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成绩再好也没办法喜欢。
“你去哪里?”
追出了教室。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已经和班主任请过假了。”
老师哦了一声。
“那你自己回去吗?用不用叫个同学送你回去?”
瞧着这样子倒像是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家里人在学校门外等着呢。”
寇熇下楼,出了教学楼出学校大门,保安那大爷倒是没拦,寇家的司机已经和他打好了招呼,寇熇一出来,司机跑了进来,上手接过寇熇的书包。
“小姐,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寇熇没讲话,讲话的力气都没。
司机开门,她钻进车里。
岗亭里坐着的大爷嘴里念念叨叨,“现在的孩子可真是好命,车接车送。”
有个头疼脑热的,你瞧瞧家里多在乎。
像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就算是死,家里也不过就是难过一场了事。
司机带着寇熇去看医生,医生说了一堆,不过有用的不多,无非就是着凉引起的头痛,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也就好了,不要用脑,寇熇回了家直接回楼上去睡觉了。
可睡不着。
不想?
怎么可能不想呢。
她一天没搞清楚她妈的死因,她就不可能不去想。
她奶这种人,满嘴没有几句真话,不是她做孙女的诋毁奶奶,她这个奶奶那真是个奇葩,没有任何的底蕴,靠着儿子发一举成了有钱人的妈,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摆正位置,行事越来越夸张,谎话那是张嘴就来。
比如说她说寇家以前多了不起,她出身大家庭,父母也是成分高她才不能读书云云一类,可下一次可能就是讲,自己又出身贫农,家里什么都没,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许假话讲的太多,她自己都记不清哪个才是正确的。
这么一想,头果然疼的更厉害了。
睡觉睡觉!
佣人在楼下收拾卫生,今儿是大扫除的日子,屋子里五个佣人一块在做清扫,从上上到下的收拾,任何的角落都没放过,寇家是大,东西瞧着不多,可活儿却十分的多,各种雕花的家具,那种缝隙都有落灰,佣人就得每天拿着小刷子以及抹布掏掏掏,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做出相应的工作,家里保安倒是没有,寇银生的考虑就是,请了那种专业的放在家里似乎也没有必要,山顶这一块儿除非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跑上来,不然无缘无故谁都不会过来的,就算过来也上不来,除非你登山呀,那山不是十米二十米,前面又是海,只留这么一条路,几乎就算是个瓮中捉鳖的格局,偷也不会偷到这里来。
加上就算是真的有贼人进来,不是退伍的那种能打能干的,最后还不是报警,那他何必每年在这个上面多花钱呢,家里请了佣人,这些佣人捏到一块儿的费用要比请一个专业的保安还要便宜,何乐而不为。
寇熇闭着眼睛硬睡,可就是睡不着。
手机响。
伸出手摸了一下。
“干嘛?”
这个时间他不是该在学校吃中饭呢。
“给你带了煎饼果子,吃不吃?”
寇熇只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她走的时候他瞧见了,她想吃他给送呀?
“我在家呢。”
“地址发我。”
“你要给我送呀。”她调侃。
这服务,可真周到!
“你给我地址,我给你送!”
她鼻孔里哼哼:“算了吧,我家住的远,来了再返回去你下午就来不及上课了。”
煎饼果子虽好,可她也不是那种不讲道义的人。
“你在坟地呢?”他问。
寇熇眉上扬,你才在坟地呢,你全家都在坟地呢。
“没有,我在家呢。”
“地址发我。”
霍忱的嘴上翘,把玩着手里的笔,煎饼果子他还没买。
“好呀,我叫人去接你。”
“接什么,我自己过去就得了。”
霍忱嫌她啰嗦,问她家在哪,直接说地址不就好了,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没有一句有用的。
“我叫人过去,到了他会给你打电话,不过你逃课啊?”
这样明目张胆的逃课,真的好吗?
“关心我啊?”这话说的毫无感情。
“管你死不死,等电话吧。”寇熇字字刺心,直接挂断了电话。
等等……
她似乎想起来了,好像是说今天下午放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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