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方法简单得很,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不需要银子,也用不上拳头,只要人见人怕的冷面阎王肖夫子往那儿一站就成。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既不劳民,也不伤财,还有比这更容易的法子吗?
乐初刚想嘚瑟,甫一想起自己的谋划还需要面前这人的帮衬,不由得偷偷摸摸打量了肖故一二。
确定肖故不会同她计较了,这才继续往下说——“夫子,我这人脾气不大好,偏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招人记恨是难免,树敌千万,您要是不为我撑腰,我非得被人下黑手不可。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辛辛苦苦长到这样大的年纪委实不容易,要是被人暗算了去,真就是可惜了那百十来只被甜儿杀了来为我补身子的老母鸡……”
肖故状似认真的听着乐初的絮叨,其实心思早就飘远了。
最初,他只是希望乐初凡事都想着他,哪怕乐初进来了书院,他也只是希望乐初事事都麻烦他。
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化干戈为玉帛,将前世的孽缘扭转为姻缘。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一个问题。
曾经针锋相对的仇人忽地变成了亲近之人,分明是同一个人,因为隔了一世,所有性格喜好皆判若两人,他不能以曾经的立场去看待乐初,自然也不能用曾经乐初的性情来揣测如今这个乐初的想法。
他不应该处处防备的。
理智却告诉他,即便他和乐初的关系得到了改善,乐初始终是那个乐初。
表面无害,实则鬼点子最多。
谁知道那张单纯的皮囊之下藏了多少要人命的算计?
这会儿的刻意亲近,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正常背后,未必不是早有预谋。
乐初,她这般的顺着他的性子,图的又是什么?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乐初望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肖故,无趣的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要你一句话么?不给就罢了,我又不强求。”
肖故说,“你若有所求,我必竭尽全力应你。”
为她撑腰这样的事情,即便她不说,他也是要做的,与她开不开口,求不求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仅是汨山书院,整个云京城的人都别想欺负了她分毫去!
但她既然说了,他也应了,那么他总是要趁机叮嘱一二的。
“我保证,在这书院里,无人敢欺负你。你却也要答应我,既入了书院,便不准再提离开之事。”
乐初摸着后脑勺,只是嘿嘿的傻笑。
“我要是想走,也就不来了,来都来了,怎么舍得离开?说什么走不走的,都是假话,吓唬您的,知道您心善,喜欢帮助人,这人情我记下了。放心吧,肖夫子,我保准乖乖的,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肖故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此刻可是能够去学堂了?早课都过了,你要是再不去,夫子打你手心我可管不了。”
“那是那是!”
乐初一面点头,一面抱了书桌上的书籍往屋子外边跑。
那着急忙慌的样儿,倒真像个赶着上课的学生。
肖故看着乐初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
乐初那头,出了拱门以后,脚步自然而然慢了下来,闲庭信步的,再悠闲不过。
溜达过一条笔直的长廊,刚转过弯,便看见了竹林中被柳石青几人踩在脚下的韩离。
几人你踹一下我踹一下,踹得不亦乐乎,显然是将踹人当做了游戏。
韩离也是个能忍的,蜷缩了身子躺在地上任由几人欺负,除却两只手紧紧护着脑袋,没有一点儿反抗的举动。
乐初倚在竹林边的石墙上,冲着几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笑眯眯问,“哟,大清早的躲在这林子里是干嘛呢?”
柳石青几人齐齐回头,原本狰狞的面容在看清来人时立马换上笑脸。
这样的谄媚,不是没有缘由。
一来呢,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来到云京城,行事绝对不敢像乐初这么嚣张。
二来么,肖故那个冰渣子是出了名的不好接近,就连七王爷等身份尊贵的人在他跟前都未必能得个好脸色,这样的人,偏对乐初百般维护,极尽耐心。
可见啊,乐初和别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大家都是聪明人。
乐初几斤几两,他们肯定要掂量。
不看乐初的面子,也得看肖夫子的面儿,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石青对着乐初一笑,问,“乐初兄此刻才来上早课?”
“可不!”乐初一拍衣袖,颇是吊儿郎当的走到几人跟前,故作生气,“都怪肖夫子去喊得晚了,害我生生错过了早课,要是夫子怪罪,还得他去解释。”
肖夫子管的是书院里的生杀予夺,何时屈尊去喊人起床了?
自己贪睡错过了早课,不好好儿反省反省,竟还敢怪罪到肖夫子头上?
世上居然有这样不怕死的人?!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又多了几分考究。
乐初哈了一声,一手搂着书籍,一手指着地上的韩离,装做不经意的询问,“这不是昨儿个书院门口的那人吗?都是同窗了,你们何故为难他?”
淡漠又疏离,仿佛与韩离不认识似的。
柳石青却是记着乐初赏他的那些鞭子,疼得他一夜辗转反侧呢。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敢找了韩离这个软柿子来泄火。
起先还怕乐初像昨日一样站在韩离那边,为韩离出头,听乐初这么一说,他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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