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从来不知道,男人居然这么阴晴不定。
从山下回来,晏北倾把自己关进房间,瑜儿去敲门,他理都不理,也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
楚意带着瑜儿和豆包在沙滩上玩了一下午,回到家发现院子里有个盒子,这是她让张扬送的东西。
晚上,她给两个孩子做的西红柿牛腩面,等他们吃饱,她带着他们活动了一会儿,便早早把他们哄睡着了。而后楚意煎了牛排,上楼把晏北倾叫了下来。
餐厅里,烛光、红酒还有牛排。只是旁边放的不是常用的刀叉,而是手术刀。
晏北倾嘴角抽了一下,转身要走,但被楚意拦住了。
“你说让我帮你的。”
“我收回那句话。”
“不行,我答应了。”
楚意笑嘻嘻拉着他坐下,自己则在对面坐下,“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常拿手术刀,灵活的削苹果啊,切牛排啊,处理各种食材,对你克服心理恐惧一定会有帮助的。现在,你放轻松,这又不是手术台而是餐桌,没什么好紧张的对不对?”
晏北倾深吸一口气,虽然觉得楚意这想法很幼稚,但知道她确实是想帮他,于是试着去拿手术刀。
先开始手有些抖,但拿到以后就不抖了,楚意说的没错,这是餐桌不是手术台,面前的是牛排不是病人,所以他很快稳定下来。
楚意见晏北倾拿起手术刀,接着开始切牛排,他微微歪着头,神色有些散漫,但切牛排的动作却很优雅。她想他在做手术的时候,一定很迷人。
“呃,当时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我是睁着眼睛的吗?”
晏北倾扫了她一眼,“闭着眼睛的。”
“啊,那好可惜。”
“可惜什么?”
“没有欣赏到晏院长的做手术时帅气逼人的样子。”
晏北倾嘴角扯了一下,将自己盘里的切好,递给楚意,再拿她那盘练手。
楚意看他熟练的样子,欣慰的点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牛排煎的有点老,晏北倾嫌弃的吃了一盘,不过红酒喝了不少。
楚意做饭,晏北倾收拾碗筷。
等他从厨房出来,却见楚意蜷缩着躺在客厅地板上。
“你怎么了?”
楚意捂着胸口,“唔我觉得这里好疼是不是心脏病复发了”
晏北倾忙上前,见她表情十分痛苦,不由也紧张起来,慌忙蹲下来帮她检查,只是刚伸过手去,却见她躲开了,继而扑哧笑了起来。
“我就是刺激你一下,哈哈,但我没忍住,主要是你太好骗了。”
“你!”
“别生气哦,我就是想让你直面恐惧,正本清源。”
晏北倾点头,“直面恐惧是吧?”
他一把把她抱到沙发上,扯开她上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
“等着,我去拿手术刀。”
“不是,你”
“我给你做手术。”
见晏北倾真要走,楚意忙抓住他衣角求饶:“晏院长,我错了。”
晏北倾回头,见楚意嘴上说着求饶的话,可脸上依旧带着俏皮的笑,他气得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按了回去。
她笑着扭腰,推他,玩闹间额头不小心碰到他下巴。
而这时,她才发现两个人已经贴的很近了。
她要推开,但他伸手碰到她脖颈处的皮肤。
“这里怎么又红了?”
“蚊子咬的。”
“确实很像。”
“啊?“
“给你做个比较。”
楚意还没明白,便感觉晏北倾凑过来,吻住她脖颈的同时,将她压到沙发上。
吻,越发热烈。
手,越发放肆。
楚意在清醒与沉沦间,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
直到楼上瑜儿大喊一声,两个人才猛然分开。
“你”
“对不起。”
楚意抿了抿嘴,慌乱系上扣子,匆忙跑上楼了。原来是瑜儿做噩梦了,见到楚意进来,哇哇的扑到她怀里。
“只是一个梦而已,不怕的。”她哄着瑜儿。
瑜儿摇头,急切的说道:“她说我妈妈死了,埋土里了,再也不会回来,她让我喊她妈妈,我不肯,她就说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
“她是谁?”
“白阿姨。”
楚意皱眉问:“瑜儿,这是你做的梦还是真的?”
瑜儿抽泣的看着楚意,“她跟我说的,真的真的。”
楚意不知该不该相信瑜儿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说出的话,她只能尽量安慰瑜儿,好一会儿才把她哄睡着。
从房间出来,晏北倾站在走廊里。
“瑜儿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白栀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没说她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在想如果她真这样说过,甚至做过更多过分的,是不是对瑜儿造成了伤害,以至于她对豆包有很大的敌意,脾气变得很暴躁。”
晏北倾皱眉,“你凭什么用恶意去揣测她。”
“我说如果。”
“你不就是想破坏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你”
“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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