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一条件反射起身,拉开门就看到贺北面如死灰的拿着手机,手机对面的人一直在输出些什么。
她拿过贺北手里的手机接听“现在什么情况,人找到没”
对面似乎没料到竟然是她接的电话,话变得磕磕绊绊起来,周初一拧着眉,声音也沉了些“一句话给我把事情说明白。”
张强心里一惊,怎么现在夫人说话也跟先生一样了,贺北回过神来想要接过电话,却被周初一一个眼刀制止住了。
“先生找到大少爷后,返程途中突然跟我们断了联系,我们的人已经全部派出去找了,但救援队和老宅的人不愿意帮我们找先生,他们说现在雨小了,要送大少爷去医院,没时间帮我们找。”
张强的声音带了些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贺北见她愣在原地,怕她受不住打击,连忙拿过在她手上遥遥欲坠的手机“我过来跟你汇合,先生带了定位器,我们自己肯定会找的。”
周初一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脸色刷的白下去。
贺瑾平竟然失踪了,他可是原书里无所不能的反派,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失踪。
贺北挂了电话拎着工具匆匆往外赶,周初一连忙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贺北拒绝道“不行夫人,先生让我好好保护您,我给您安排了两个保镖在这里,您千万不要踏出这个房间。”
“贺北,我说带我一起,这是命令,贺瑾平那边我替你说。”
不等贺北再说什么,周初一已经开始换鞋往外走。
有夫人在,老宅兴许要给她几分面子,贺北狠了狠心,“好,夫人一定要带好定位器,紧跟着我们,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雨势比起下午已经消减了许多,但仍然没有止住的趋势,车上贺北有把大体情况告诉了周初一。
因为王妈是蓉溪村的人,所以当年背调的时候也把这个村子进行了一番研究,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里经常会在暴雨天突发泥石流,所以村子里的人有相对成熟的经验。
轻车熟路的村民再加上贺瑾平带去的人,很快就在山脚下找到已经被掀翻的车辆。
返程途中,为了避开泥石流路段,贺瑾平特意选了村里的另外一条路,但就是那时候,张强突然联系不上他,紧急向当场的救援人员和老宅派来的人求助,却被贺辰佑情况危急要及时送医为由给拒绝。
现在只有贺瑾平带来的那几个人在蓉溪村附近大海捞针。
“可你不是说贺瑾平有定位器吗,这个也找不到他的位置吗?”
贺北油门踩到最底,他的心里也慌得厉害,但他面上不敢显生怕吓到周初一,他稳了稳心神,开口还是那个沉稳的总助“目前只能看到大概的位置,蓉溪村地势崎岖,即便站在定位点上,也可能是失之千里的距离。”
当务之急是先赶到蓉溪村看看情况才行,期间张强一直打电话汇报情况,都是寻而未果。
周初一手指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掌,但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如果贺瑾平不见了,自己好不容易暂时找到的靠山倒了,她要怎么在这个纷繁杂乱的狗血世界里苟活到结局。
她要怎么在贺家这个吃人的宅院里撮合主角在一起,回到自己的世界。
她神情微敛,眼眸中的害怕消去,渐渐有坚决浮了上来:贺瑾平不能死,她一定要找到他。
经过好一番折腾,两人终于跟张强他们汇合。
一下车,周初一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一米八五的大汉子脸上满是无措和惊慌“没有,我们根据显示仪的位置一直找,但始终都是在点附近,根本不见先生的踪迹。”
她拿过那个定位器显示仪,红色的点点一直在他们周围不停的跳动,她四周看了一圈,树木都被浑浊的泥水泡着,昏暗的灯光根本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
她稳住心神,千万别自乱阵脚,“你去问村长村子里所有能出去的路往哪里走,我跟贺北循着显示仪再找。”
群龙无首的他们此时有了主心骨,慌乱的心也缓缓稳住,张强收到指示,立刻带着一部分人先离开。
为了方便,周初一套了件夜光雨衣。
这本来是为了晚上泼水节准备的,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她记得原书中写到一条通往边境线的马路,因为马路很窄并且危险系数高,一般只有想要干点违法的事情的人才会走这条路。
会不会贺瑾平阴差阳错走了这条?
她拿着显示仪在大雨中蹒跚着往前走,贺北连忙制止住“夫人,您就在这里等就行了,交给我们。”
山路泥泞,先生不见了,若是夫人再有什么意外他该怎么交代。
周初一甩开他的手“把我的定位器打开,我们分头去找,一个小时汇合一次。”
贺北见她心意已决,忙操作起来,不多时,仪表盘上出现了一个鲜亮的红点点。
周初一淡定自若地吩咐贺北他们继续找,只要没人动贺瑾平的定位器,很快就能找到他。
她打着电筒,循着踪迹往前摸索,雨水狂乱的拍打在她的脸上,糊得眼睛都睁不开。
她特意走了那条原著中记载的“罪恶之路”,走几步就时不时回头看自己有没有在路口走偏,谨防自己也走迷路。
看着定位显示仪上面两个红点越来越近,周初一的心跳动起来,果真是那条原书里提到的路。
她小心翼翼地淌着水往前挪,一不留神雨鞋没跟住脚,一打滑,周初一整个人直挺挺地摔下去。
但意想中的贴地感没感受到,她这个人翻转着滚了下去,她紧紧护着手里的显示仪和手链定位器。
头被石头和树枝剐蹭了好多下,天旋地转到她快要晕倒时,她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
没时间检查自己的伤口,她赶忙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查看手里的显示仪,却惊奇地发现两个红点点快要重合了。
又惊又喜的她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不顾身上的伤口大步往前走,又走了不是多少米,终于她看到了一辆侧翻的车,是贺北开去接贺瑾平的那辆。
微弱的顶灯照着贺瑾平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好似沉寂已久的吸血鬼。
“贺瑾平,贺瑾平,你还好吗?”她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把侧翻的车推过来,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已经快失去意识的贺瑾平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人声,怎么这么像周初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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