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澄自从出寺以来,在江湖中碰到无数高手,可以他精通十三门少林绝学的修为,可谓神挡杀神魔挡杀魔,除了宋青书。
想到三番四次在宋青书手中吃瘪,玄澄胸中难免有一股郁结之气,平日闲暇里没少把宋青书当假想敌来针对,对方的武功特点,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自从剑圣风清扬陨落过后,这江湖之中,用剑高手能入他法眼的也没几个。而刚才对方那一剑,连玄澄也觉得有些目眩神驰,自然第一反应便是宋青书。
听到玄澄的呼声,场中众人顿时神情各异,乌云珠一脸惊喜,左冷禅等人却一脸凝重。
&±±±,⌒.≯⊥.≡p;察觉到怀中娇躯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宋青书微微一笑:“大师说的莫非是最近江湖上声望日隆的金蛇王么?”
他的身份敏感,自然不愿意暴露在大众面前,因此打定主意不承认。
“咦?”玄澄也只是因为对方剑法太过精妙下意识产生的猜测罢了,见对方语气中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他一时间也不确定起来。
“久闻金蛇王剑术通神,在下一直想领教一下,只可惜一直缘悭一面……”宋青书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仿佛充满着遗憾,良久过后话锋一转,“听大师的语气,想必是见识过他的剑法了?”
宋青书自吹自擂,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打消了众人的疑虑,毕竟以他们的江湖阅历,没人会如此无耻,只可惜宋青书来自后世,本就没把江湖中那些规矩当一回事。
“见过。”玄澄黑着脸答道。
“我刚才的剑法比之金蛇王如何?”宋青书脸上慢慢流露出一丝笑意,幸好被面具挡住了,方才没有露出破绽。
“你刚才的剑法虽然有几分功力,不过比之金蛇王还差得远。”玄澄瓮声瓮气地答道,他与宋青书交过手,尽管每次都浅尝辄止,但他心中清楚得很,对方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如果回答这人剑法比宋青书还好,岂不是连自己都被比下去了?
“以大师的修为,既然说我比不过,那肯定八.九不离十了……”宋青书故作露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玄澄听得面皮一热,讪讪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反倒是任盈盈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前辈不用妄自菲薄,宋……青书的剑法我也见过,比你高不到哪儿去。”
宋青书没料到任盈盈居然会安慰自己,不禁哭笑不得,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在她面前暴露身份,不然鬼知道她会有什么羞耻的反应。
左冷禅突然冷笑道:“任大小姐果然不愧出身魔教,令尊前不久刚通告整个江湖你和宋青书的婚事,结果一转眼你就躺在另一个男人怀中说未婚夫的坏话,嘿嘿……”他虽然没有将话说完,但众人皆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纷纷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两人。
任盈盈面色一寒:“姓左的,枉你是一代宗师,嘴里却尽是些污言秽语。”
“本座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怎么,任小姐自己也知道这些行为很污秽?”左冷禅讥讽地笑了笑,不小心牵动了体内的伤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聒噪!”察觉到任盈盈的身体微微发颤,宋青书不禁大怒,一剑便往左冷禅刺去。他这一招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刚好在左冷禅伤势发作的节骨眼上,以至于左冷禅堂堂一代高手,在这一瞬间居然提不起丝毫反抗之力。
眼看剑尖要刺进左冷禅额头之时,突然一道灰影一闪,虚竹已经出现在旁边,以手为刀,一下子劈在了承影剑剑身之上。
空中响起一道金石相交的声音,虚竹已经成功地将左冷禅护在了身后,看着数尺外的宋青书说道:“施主,你的对手是我。”说完便举起手刀往他攻了过去。
宋青书眉头一皱,怀里抱着一个人,行动间果然慢了不止一筹,居然被虚竹成功地将左冷禅救了下来。
察觉到对方手掌边缘隐隐有真气流动,宋青书也不敢大意,之前在金蛇大会上见识过虚竹北冥真气气刀割体的威力,丝毫不亚于真正的刀剑。
双方你来我往斗了十几回合,虚竹的手刀与宋青书的剑没有一次真正碰触,双方往往一招出到一半便立刻变招,表面上看似文斗,实际上却是凶险异常,任何一方若是有片刻露出破绽,必将导致对方蓄势已久的雷霆一击。
一旁的左冷禅看得眼神闪动,心中暗暗寻思:我素来自负剑法在五岳剑派当属第一,本以为这天下间只有一个宋青书,谁知道少林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和尚居然也有如此造诣……得尽快提高实力,夺取林家辟邪剑谱的计划看来必须提前了。
察觉到附着在剑身上的内力不断地被虚竹手上的北冥真气化去,宋青书暗暗叹了一声,他已经明白了虚竹的用意,对方之所以用这么大耗内力的招式,就是逼得双方互耗内力,因为自己还要替任盈盈镇压寒毒,这样下去对他极为不利。
方证突然叹了一口气:“这位施主,你要同时替任大小姐疗伤,出招难免有影响,此战已经有败无胜,若是你信得过老衲,把任大小姐交给老衲,她体内的寒毒由老衲来镇压。”
宋青书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之前她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你出手拖住了我,现在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任大小姐受伤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方证摇了摇头,“更何况伤她之人是谁,场中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左冷禅也趁机帮腔道:“江湖中谁不知道方证大师慈悲为怀,阁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们不清楚么?”
宋青书刚好一剑化解了虚竹的攻势,闻言不禁一怔:“我能打什么主意?”
左冷禅嘿嘿笑道:“这位任大小姐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美人儿,而且平日里清高无比,对男人不屑一顾,像你这般正大光明地将她搂在怀中,这种机会可不多,你又怎么舍得放手呢?”
任盈盈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咬着嘴唇说道:“前辈,你放开我吧。”
宋青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任姑娘,难道你看不出方证打的什么主意?”
“盈盈当然清楚,这老和尚替我镇压寒毒为虚,趁机挟持我当人质是实。不过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更何况我已有心上人,总不方便一直被其他男子这般抱着。”任盈盈垂下了头,脸色微微发红。
“无量天尊,小姑娘既不愿意让老和尚救,也不愿意让年轻后生救,那不知小姑娘介不介意由老道来救呢。”远处树林突然传来一阵柔和醇厚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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