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金鑫支吾了一下,“是还没有回来。可能我昨晚下的命令过于严苛了。我是让他们抓不到人的话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啊,这天大地大的,对方又是非一般高手,想抓住他们谈何容易啊。”
“对啊。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当时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啊,就看他们脸皮厚不厚了。要是他们脸皮厚点,没有结果也还会回来复下命。如果他们脸皮薄,没办成事而不敢回来,那我也只能随他们去了。”说着,金鑫故作无奈的摊了下手。
“殿下,要不我让窦婴过来陪你吧。虽然他的本事并不那么高,但好歹也让你有一个可以使唤的人啊。若不然,你现在边上一个称心的人也没有,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难以分身啊。”
“也对。大帅真是体贴入微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家人不说二家话。”王大毛摆摆手,然后问白乐白,“对了,白女侠。唐城那边可有关于黑衣人案的消息?”
“回大帅,暂时还没有。”
“好的。谢谢了。那我就不打扰两位闲聊叙旧了。”
王大毛告别离开之后没多久,窦婴就出现在了西院的门口。
“窦师傅,不好意思啊,接下来又要辛苦你了。”金鑫起身相迎道。
“殿下客气了,这是在下的荣幸。”窦婴微微颌首回应。
“窦师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白乐白,北水宗新晋内门弟子。”金鑫指着白乐白向窦婴介绍。“白乐白,这是大帅的心腹,武者窦婴。”
“久仰久仰。”“幸会幸会。”窦婴与白乐白客套一番后就算认识了。
“殿下,我要不先在西院边上转下,熟悉下环境,看看有没有防务漏洞。”窦婴虽然是个粗人,但也还算识趣。
“也好。辛苦窦师傅了。”
说完,窦婴就转身离开了。
“那人看着不简单啊。”白乐白对着窦婴离开的身影轻声说道。
“怎么不简单了。”
“眼神不简单。”
“说说看?”
“一个心思纯粹的人,眼神就会很清澈。他的眼神就是如此。”
“哇天,你现在看人都这么准了啊。他确实是个武痴,跟邓超有得一比。”
白乐白轻笑一声,“那又可以被你忽悠了啊。”
“这叫志同道合,怎么能叫忽悠呢?”
“切~。话说回来。那赵天昭没能弄死你,你不怕他还会有什么后招吗?”
“担心也没用啊。再说了,他们的后招我也不怕啊。”
“你能接得住迟莫来?”
“这我真不确定。但是我已经吃了一次亏,我不会允许自己吃第二亏。”
“怎么说?”
“我只要不跟他们正面相见就好啦。他们实力再强又怎么样,难不成还是隔空取我性命?”
“他们一旦知道神秘老者走了,保不准就会卷土重来啊。”
金鑫笑着摇摇头,“一块石头不落地比落地更让人担忧。上次是他们有心对我无心,我才差点着了他们的道。这一次就算他们知道了神秘老者离开了的消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赵天昭这家伙爱玩阴谋诡计,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肯定不会全信,反而还会猜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而且就算他们相信了,我也不怕他们杀过来。”
“为什么不怕?”
“因为我即将撒一个大谎。”
“什么谎?”
“如果我说昨晚有高手疑似五个黑衣人之一,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办?”
白乐白瞥了一眼金鑫,心里对这眼前之人的无赖又有了更一层的认识。“对北水宗的人提供假情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只说疑似啊。到底是不是不应该是你们北水宗的人自己去确定吗?我好心好意给你们提供情报,你们还要怪罪我?那北水宗也太不厚道了吧。”
“好好好,算你狠。你是想让别人以为昨晚的事情是黑衣人想要杀人灭口?”
“对啊,我跟武磊是此事件的重要人证啊。而就在北水宗调查这个事情的时候,有人竟然敢冒着天大的风险来除掉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故事是你会编啊。”白乐白一阵无语。但不得不说,她也在心里佩服金鑫真的是会利用各种形势啊,不管是利的还是不利的,在他这里统统成了可为他利用的资源。“那接下来你是希望我去散播这个消息咯?”
“这要看你白女侠愿不愿意咯?”
“你是楼主,我怎么敢拒绝啊。”这种顺水人情,白乐白也乐得推一把。而且她也隐隐希望把黑衣人的事情搞混。只有这事情越复杂,那她在其中谋求的自身利益也可能会越大。一个北水宗的内门弟子虽然在外面人看来已经是高人一等的人存在,但在北水宗内部也就只个打杂跑腿的而已。若想在北水宗出头,就得要会来事,更要会抓住机会啊。
侯北城外的几十里的一个小镇客栈。迟莫来,张仪礼,凌丹丁几人坐在一间客房里面。
迟莫来问张礼仪,“侯北城有什么消息?”
“探子回报,现在城里谣传昨晚的事情是黑衣人想杀人灭口。”张仪礼连忙回答。
“这向天行还真是敢乱来啊。他不怕被北水宗拆穿到时收不了场嘛。”迟莫来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这种底层人如果不乱来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头。所以这层假身份他肯定不会轻易丢弃。再怎么样,他也要熬过跟王大毛女儿的婚礼结束之后。到那时,虽然他的皇子身份是假的,可他王大毛女婿的身份就是真的啦。”张礼仪心里以为金鑫是想利用婚媒与王大毛绑定。
“本来还想着从长计议,现在如果北水宗介入的话,我们就很难再出手了。”迟莫来说。
“是啊。”张仪礼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昨晚出手的高人有查清来历了吗?”迟莫来又问。
“打听不到。那人相当神秘。听说住在大帅府内也有些日子了。”张仪礼摇摇头说。
“那接下来怎么做?你还有什么打算?”迟莫来再问。
张仪礼神色一暗。“事情发展太出乎晚辈的预计了,现在我也是没有什么头绪。”
“哎。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以前早就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做人做事都要靠真本事,偷奸耍滑是成不了气候的。”迟莫来语重心长的说。“你的心思要是都用在习武之上,成就何止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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