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紧张的样子让楚宣仪有点儿难堪。
她恨恨地咬着唇,又走了回去,站在傅砚面前双手环胸,语气冷冷地说:“傅砚哥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趁你不在就为难她的人吗?”
傅砚没搭理身后的声音。
直到见颜臻摇了摇头,他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回头对楚宣仪说:“楚小姐别误会,我只是很在意我的妻子,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你当然不是针对我。”楚宣仪盯着傅砚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是平等地针对所有人。”
那些所有看不起颜臻的人,哪怕只是言语中带着些刺耳,他都无法容忍。
颜臻这个乡巴佬被他这样护着,到底何德何能?
莫不是她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是她没发现的?
楚宣仪想了想说:“你不用这么防备着我,我是来找你夫人道歉的,我承认我白天的确有点儿看不起她,因为在我的心里,没有女人能配得上你,可见你这么护着她,我突然又想明白了,你的眼光向来毒辣,你喜欢的,自然就是最好的,所以我祝福你,还有”
她的目光停在颜臻的脸上,对傅砚补充了一句:“你的夫人很好,气度也很大,与你很相配。”
傅砚笑了笑说:“我知道。”
“”楚宣仪尴尬地扯了唇角。
这男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谦虚啊!
“那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吗?”楚宣仪问傅砚:“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自然是。”傅砚点头,直接转了话题:“既然来了,就把合同签了吧!省得叫法务再跑一趟。”
两人就这么聊到了公事上,颜臻见自己插不上嘴,也就重新缩回了沙发上,傅砚时不时会看她一眼,笑盈盈的。
她觉得不自在,于是找了个借口,自己先回了家。
…
傅家老爷子在门口踱着步。
见颜臻回来之后,他忙拄着拐杖迎上去。
这些天因为那珠串儿,他如何都睡不好觉。
他等着颜臻再去找她,可没想到这妮子的脾气这么倔,等了那么久都没见人来,他只好自己过来了。
“真的?”颜臻有些激动,一把握住了老爷子的手,说:“你真的愿意把东西借给我?”
那是爷爷留下的第二个遗愿,找到那串儿珠子,拿着珠子去找一位律师,让他打开爷爷储存在银行的一个保险柜。
那东西没有被爷爷当作遗产传给她,而是放在了银行,想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爷子把佛珠交在了颜臻的手里:“这本来就是你爷爷的东西,只是他不珍惜,就流落到了我这儿,我就帮一位故人保管而已,这珠子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颜臻当然不会夺人所爱。
而且老爷子的话里,有试探的意味。
颜臻为了让他心安,说:“爷爷,这珠子既然到了您的手里,那就说明和您有缘分,我只是借用一下,等我办完了事儿,我就还给你,还请您别担心。”
老爷子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也好,再说吧!”
这个点儿,银行已经下了班。
颜臻联系到了那个律师,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
路口的咖啡厅里,律师徐明看见颜臻的时候,表示很吃惊:“你就是那个女孩子啊?没想到都这么大了,出落的真漂亮,结婚了吗?”
“我结婚了,徐律师。”颜臻笑着拿出了那串儿珠子,徐律师盯着珠子看了一会儿,倍感轻松地叹了一口气:“我等了这么多年,你总算是来了。”
“您知道我爷爷放在银行的,是什么东西吗?”
徐律师摇头:“不知道,他当初只委托我保管钥匙,但并没有给我打开保险柜的权利,里面有什么东西,估计只有老爷子自己清楚。”
颜臻没再多问什么,俩人约定了每天上午去银行。
…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颜臻回了家,就看见傅砚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就站起身朝着她走来,等她换好鞋之后,张开双臂等着她。
颜臻乖顺地进了他的怀抱,抱着他遒劲的腰,闭着眼感受着他的体温:“傅砚,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会。”傅砚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颜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问那句‘你呢’。
可仔细一想,颜臻在心里问自己。
她会一直爱傅砚吗?
她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吗?
说真的她并没有答案。
如今安宁的日子,她总觉过一天少一天。
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预料。
或许是想着保险箱里的东西,这一夜颜臻失眠了。
睡不着她就很想翻身,生怕打扰了傅砚,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起身。
正要下床,傅砚伸手勾住她:“去哪儿?”
“我有点儿失眠,想去客房里躺一会儿,你睡吧!”
“就躺这儿吧!不用担心吵着我,我喜欢你作伴,你发出来的声音反而能让我心安,让我睡的好些。”
“”颜臻回头望着他真诚的目光,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乖顺地躺在了傅砚的怀里。
她心里装着事儿,既然她不想说,傅砚也不问。
两人就这么相拥睡着,傅砚闻着她头顶的发香,很快进入了睡眠。
颜臻尽量让自己闭着眼睛,脑子里全都是保险箱里可能会放进去的东西。
爷爷当初带着他居住乡下,而且家里的条件也不是太好,能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能放进保险箱呢?
可奶奶送给爷爷的那串儿珠子很值钱,可颜臻却从未见过自己的奶奶。
保险箱里的东西,莫不是和奶奶有关?
颜臻的脑子里设想着任何可能,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境。
她梦见保险箱刚打开,张莲就带着颜玉柔气势汹汹地赶来,说不管保险箱里有什么东西,那都是老爷子留下来的遗产,自然是遗产,那么颜玉柔就该有一份。
她不给,张莲母女就在银行撒泼,引得很多人围观。
眼看着局势就要控制不住了,突然飞出来一张符咒,给张莲母女禁了言。
再次睁开眼睛,外边儿天光大亮。
颜臻看了下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她忙翻身起床。
手机里弹出了徐律师的号码,颜臻按了接听,说:“徐律师早,我已经在路上了,您稍微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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