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剑拔弩张。
两人用眼神瞪视对方,互不相让。
陆时锋紧了紧手中的冰饮杯子,考虑要不要把它对准裴子衡的头砸下去?
裴子衡沉沉开口:“怎么,想打架?上次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陆时锋狭长的眼眸微眯,杀气腾腾:“上次是你伤得比较重吧?”上次,就是他弄哭夏绫那次,裴子衡来锋刃找他麻烦,两人结结实实打了一架。
裴子衡:“你就别嘴硬了。”
陆时锋:“嘴硬的是你。”
那次两人都挂彩,陆时锋的眼角淤青,裴子衡的唇角也被打出了血,谁胜谁负难以判定,但两个男人显然都认为自己才是赢的那个。
气氛降至冰点,两人又互不相让地对瞪起来。
清凉的海风吹拂过沙滩,风里传来女孩子们清澈悦耳的笑声,显然她们都还没发现这边的状况。
陆时锋握着冰饮玻璃杯的手指紧了又松,心里权衡着,如果在这里打一架会有什么后果?上次的熊猫眼许久才消退,会不会太影响他在星羽面前威严的形象了?显然,裴子衡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上次他挂彩回去,绫可是伤伤心心地哭了好久。
“我懒得和你计较,”是裴子衡先发话,提议,“如果我们去度假屋里坐坐,找点别的娱乐,省得你老在这里盯着我的女人。”
陆时锋回给他一个鄙夷至极的眼神。
“你什么品味?”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喜欢夏绫这种又吵又聒噪的类型啊?
他放下手中冰饮,从沙滩椅上起身,大步走到两个玩水的女孩子身边去。
两个女孩子毫无所觉。
苏星羽正弯腰忙着我夏绫身上泼水,一边泼一边笑着叫:“我叫你泼我,我叫你泼我!哈哈哈——呀!”
忽然一下子乐极生悲,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扛在肩上,迅速远离清浅的海水区。
她头重脚轻,脑子嗡嗡地响,过来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扛住她的人是谁,不禁捶打着他坚实的背:“陆时锋!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陆时锋你这是犯规的!站住!有本事别救星羽走!”夏绫紧跟着他们身后喊,“星羽你作弊!你快下来,不准走!”
苏星羽也想下来啊,手脚并用地捶打着陆时锋:“你放我下来啊!我还没玩够呢!”
陆时锋不耐烦,一只手掌重重拍在她娇的臀上,吓得她一下子就噤了声。
“老实点,”他,“玩水时间结束了。”
呜呜呜暴君!斯巴达!神经病!
苏星羽不知道自己长这么大,玩个水还要别人管的?又不是学生春游!
这才几点呢,太阳都还没下山呢!
“陆时锋……”她愁苦地抗议,但那只大手一直放在她的臀上,羞得她满脸通红,也根本就一栋都不敢动。
这还当着绫和裴子衡的面呢!
苏星羽索性不挣扎了,直接拿双手把自己的脸捂起来,呜呜呜好丢人。
陆时锋扛着她一路走回他们的下榻处,就在离这出沙滩不远的地方。然后把她丢到柔软的羽绒床上。
“陆时锋你干什么?!”她这才有功夫翻身坐起来抗议,“我和绫玩得好好的你干嘛要那样对我!丢脸死了……”
望着她控诉的眼神,陆时锋不为所动,反而板起脸教训她:“裴子衡在场你没看见?穿什么比基尼?你要玩不会找别的地方?”
苏星羽:“……??……!!”
她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比基尼,薄薄的布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却没哪里不对啊,几乎所有到海滩玩耍的女孩子都会这么穿啊!那些海滨浴场什么的,人山人海,多少男人啊!怎么他就容不得一个裴子衡?!
“你……你不要太封建……”她试图跟他讲道理。
他欺身压上她,伸出修长有力地手指勾开她比基尼的系带,嗓音暗哑:“封建?你自己招惹我的。”
“喂!陆时锋!你别冲动!”比基尼的系带轻而易举就被他勾开,苏星羽在柔软的羽绒床上左支右绌,徒劳地掩护着自己,“你你你、你这样做太不合适了!你、你让绫他们怎么想?”她欲哭无泪地和他讲道理,“这还没到晚上呢……”
“晚上有晚上的份。”他毫不跟她客气,制住她的手脚,“星羽,下次你再敢在别的男人面前穿成那样,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然后是一轮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苏星羽抵不住他,眼泪汪汪地在心里骂暴君,古董,老封建,她不就是穿了件比基尼么!至于么!
……
这件事后,某个害羞的女孩子三天都没出门。
陆大禽兽却很满意,每天叫人送餐到房里,与她一起吃,一起……睡……
到了第四天上,隔壁的夏绫终于忍不住了,偷偷摸摸过来找她,央求:“星羽星羽,和我出去玩~出去玩~”
苏星羽满身红红紫紫不能见人的痕迹,在心里把陆时锋那个禽兽骂了一遍又一遍,还要绞尽脑汁骗夏绫:“我这几天大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不能下水……”
“啊?这样啊……”夏绫明显很失望,“我你怎么这几天老不见人呢。”着着,又精神起来:“那你陪我去山上探险好不好?就是那座。”她的手随意一挥,指向不远处的一座矮山,“我看见那边有很漂亮的花呢。”
苏星羽这几天在屋子里闷得不行,趁着陆时锋不在赶紧答应:“我们快走。”
两个女孩子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
夏绫这才长出一口气:“紧张死了,子衡禁我足,不让我来找你,是怕遇到变态呢。星羽,哪有变态啊?”
苏星羽:“……”
“他和陆时锋呢?”苏星羽默默换了个话题。
夏绫不疑有他,顺着她的话题下去:“子衡?他每天忙得不行,都出来度假还老有人给他打电话呢。他这会大概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吧。你家那个暴君?和子衡一样的,我刚刚偷溜过来找你的时候看见他们都在椰海长廊的咖啡吧那边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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