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黛眉蹙紧,被他那一番话,噎的一时间回答不上来。站在原地秉着呼吸,咬牙切齿。
什么理都被他占了,跟他说话心理素质不强大的,绝对要被他怼死。
唐晚晚浑身抗拒,一点都不想再踏入这个办公室。
没想到唐博翔那边发来慰问的消息:听话点,近水楼台先得月,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事。
消息一响,唐晚晚拿起手机一看,就看到一句更让她讨厌生气的话。
每一个字,都精准的踩到她的底线上。
“呼!”唐晚晚深呼吸一口,硬着头皮再次走了进去。
这老东西估计在唐氏企业里手眼通天,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实时知道她的动向。
唐晚晚走进去偌大的办公室里,站在一侧,渺小的如沧海一粟。
看着伏案工作的男人,盯着他那一头浓密的黑色短发,唐晚晚小手摩挲着,手痒。
要想个什么借口薅几根下来?
有了!
“既然我们平起平坐,是不是你在做什么,都要我过目一下?”唐晚晚说着,慢慢走向时晏川。
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男人那一头乌黑茂密的短发。
她一鼓作气走到旁边,机灵的眼神像雷达一样扫过他的衬衫和椅子上。
试图看有没有掉下的头发。
没有!看来只能动手薅了!唐晚晚漂亮的明眸里闪过一抹决然。
“诶,你头发上沾了个什么东西。”唐晚晚说完,眼疾手快直接上手拽。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麻利点!搞快点!
就在唐晚晚大逆不道伸手一把抓住时晏川的头发,还没等她用力拽,手腕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桎梏住,速度很快,力道也很大。
唐晚晚感觉手腕的骨头要被捏碎,那种痛感沿着手腕四处发散,整条手臂发麻,五个手指头也疼的无力。
疼死了!
“疼疼疼疼”唐晚晚元气的小脸立马皱成一团。
五个小手指一点点松开,甚至有些发抖。
“唐晚晚,太岁头上动土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嗯?”冷冷的笑出声,声音穿透空气,带着一股子威胁的意味。
唐晚晚秉着呼吸,没敢立即接话,因为疼,整张软白的小脸都开始浮现痛苦的神色,漂亮红润的唇和贝齿,也疼的哆嗦。
她真的害怕被捏碎手骨。
这男人真的,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没没你头上有头皮屑,我帮你拿一下嘶。”唐晚晚疼的说话也都结结巴巴,一双清莹秀澈的美眸里,泪花闪闪。
疼死她了,这狗男人!
“哦,是吗?”时晏川将头上造次的小手捏在手里,拿了下来:“我看你手不错,剁了做标本应该好看。”
时晏川边说,另外一只手轻抚着唐晚晚那颤抖的小手。
颤抖发麻的小手,被那恶魔之手轻抚,唐晚晚感觉到内心一种恐惧在炸开。
“我我是你嫂子!”
时晏川慵懒的微微眯着眸,深邃的眼底仿佛深潭水一般幽冷,目光清冷,透着叫人头皮发麻的强势气场:“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唐晚晚:“!”
心理想骂一句登徒子,可唐晚晚不敢。
她怕他一个用力,自己手就废了。
“你放开我!”唐晚晚疼的眼泪花花直冒,身子都在发抖。
时晏川嗓音淡淡,不以为然:“求我。”
“求你!”唐晚晚咬着内唇,好没出息的开口。
时晏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保住自己的爪子再说。
“真是出息。”时晏川丢开她那只小爪子,凛冽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哼,下次还敢!”唐晚晚抱着自己疼的没知觉的爪子退到安全距离。
翻开手掌一看,特喵的,一根头发都没薅到。
这可怎么办。
“来,到我面前来说这句话。”男人沉敛着黑眸,周身弥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压迫感十足。
唐晚晚连忙后退几步,坐到沙发上,揉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
见他怂了,时晏川将捏在掌心里的一根短发拿下,那是唐晚晚刚才从自己头上拽掉的。
顺手扯过湿巾擦手,将头发包在里面,窝成一团后,丢在垃圾桶的最下面。
她跟唐博翔的交易,他早就从窃听器里听到了。
他倒要看看,这小家伙拿不到自己头发,要怎么办。
唐晚晚刚坐上沙发,她开始在沙发上四下搜索,试图找到这男人在沙发上掉落的头发。
很遗憾,没有。
算了,等中午他不在办公室里,她再好好找找吧,总会找到一两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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