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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最擅长便是做鞋袜,太后若有什么想法尽管和奴婢说。”
“你放在那里不要动,也不要随意更改,这是哀家的一片心意,别人插手了,那就不是哀家独自完成的了。”
咏兰心里一下憋住许多想要说的话,终于是忍不住:“奴婢斗胆说一句,太后,这鞋子真的不能给陛下穿,会硌脚的,若伤着了陛下这可怎么办呢。”
千雁拿起鞋子瞧了眼,想了想说:“哀家自己改改吧,你先下去,下次不要这么大胆了,哀家不喜欢大胆的人。”
咏兰的主意有些多了,虽是她身边的人,可要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漠沉与她同时吩咐,咏兰必定是听楚漠沉的。
这不奇怪,她不生气这事。
宫女听皇帝的没错,错就错在这宫女想法太多了,后面还试图做楚漠沉的说客。
或许也是环境原因吧,在咏兰看来被一个皇帝宠爱和在意,应该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她身在这个时代,确实无法理解另外一个时代的人。
但喻月蔷表达过了不愿意,咏兰还要一直劝说,一副她怎么如此不理解楚漠沉心意的模样,着实也烦人。
她没将咏兰直接换掉,也是因为不会影响什么,她记忆中有咏兰,这宫女做什么也还利索,暂时不换了。
“奴婢知错,太后娘娘赎罪。”咏兰听出了千雁平平淡淡语气中的不喜,知道自己逾越了,吓得脸都白了。
“下去吧。”千雁挥手。
“是。”咏兰心惊胆战地退下,碰见了咏雪面容淡淡地走进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小示意了下里面。
咏雪眉头一皱,太后脾气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生气了?
都不用多想,肯定是咏兰又自作主张说了什么。这丫头幸亏是在心地善良的太后身边,但凡是其他任意一个嫔妃,都不知道被掌嘴多少次了。 太后其实是个好人,咏雪心里想着,她是宫女,伺候的都是主子,可只有在太后这里,她能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被当成下等人。太后看她的眼神很平等,那
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被对方看着,她有一种自己是个人的感觉。
可这里是深宫,也幸好太后是太后,不是妃嫔,要不然日子可不好过呢。
然而现在又出现了难题,陛下似乎对太后起了心思,将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有心却无力,小小一宫女,能做的便是将太后伺候好,其余的她哪能插得上手呢。
“太后。”咏雪都做好太后真的生气,会责怪她的准备。
谁知道拜见后,千雁并没出声责怪,只是和之前一样平淡地询问:“书取来了?”
“已经取来。”咏雪将手里的几本书放在旁边,“都是按照太后心意找的,太后先看着,若是不对,奴婢再过去找。”
千雁将手里的鞋丢进筐里,拿起一本书翻起来,随意问道:“你知道国师吗?”
咏雪愣了下,跟着回答:“奴婢所知道的那些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奴婢就将所知道的,和太后说一说吧。”咏雪想到太后可能不清楚这些,毕竟对方不太了解乾国的样子。
千雁确实想了解下乾国的国师,喻月蔷记忆里面关于他的消息不多,除了知道她的命是国师批的,其余的就不知道了,所以她才询问身边的人。 咏雪这边已经组织好语言,开口说了起来:“国师十分神秘,奴婢不知道其名讳,他住在南虹山的蛟阳观,甚少出现在京中。至今出现在京内的次数屈指可数,奴婢也没见过国师的面貌。只知道国师是一位道法高深的人,尤其擅长占卜,测风云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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