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双眸闪烁着光芒,激动地说:“薇薇,还好有你啊!”
谢梦薇忙不迭地摇摇手,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姐姐,这是哪里的话。”
“对了,今日到姐姐府中还有一事。”
谢梦薇捋了捋发丝,“姐姐,本月二十八是家中小女便满十三岁了,到时候想请姐姐一块吃个饭,可好?”
姜念在心中细算了日子后,回答:“就在,我家溪儿满月宴的后几日,到时候我一定去。”
“对了,我家溪儿的满月宴,到时候妹妹也过来吧!”
说完,姜念转头对身旁的一个丫鬟说:“快去我屋中,将薇薇的请帖拿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丫鬟便拿着一份红底金边的请帖出来,递到了姜念的面前,“夫人。”
姜念接过请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信息,确认无误后,又把请帖递到了谢梦薇的手中,“薇薇到时候,你就带着你家瑶瑶一块来。”
谢梦薇接过请帖,手指在请帖上面摩挲了一下,瞬间心中便泛起一股恨意。
从前瑶瑶办满月宴时,不光没有制作过请帖,就连请的宾客都没有几个。
那是她刚到京城没多久,而且顾修德又告诉她,此事不可声张,要是被姜念起了疑心,只会惹来大麻烦。
等日后,他定会把亏欠她的东西,都给补回来。
只是,这一等,便是十余年。
谢梦薇不自觉地将团扇捏紧了几分。
等姜念离世后,她定要把这些年,她所受到的委屈通通补回来。
收回思绪,谢梦薇扯出一个笑容回应,“好,到时候我一定带着瑶瑶来。”
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谢梦薇自从今日去了一趟姜念的院中,心情便不太好。
脑海中总是反复回忆着,姜念与她所说的话。
可是越想,她的脑袋越发的痛。
最后,实在烦闷得不行,谢梦薇便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猛地朝地上摔了下去。
这一幕,刚好被顾修德看见。
他赶忙走上去询问:“薇薇你怎么了?”
见谢梦薇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他又凑近了几分,双手搭在谢梦薇的肩头,声音温柔地问:“这事怎么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谢梦薇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吼,就扭过身子,背对着他。
顾修德又绕到谢梦薇的面前,嗓音轻缓地说:“有什么事,你就和为夫说,你这样我真的很着急啊!”
谢梦薇抬起眼眸,盯着顾修德,一字一顿的说:“你整日在外到底做些什么?是不是瞒着我,与哪个小贱蹄子勾搭上了?”
顾修德的手指不自觉的弯曲了几分,眼神开始四处乱晃,“啊,怎么会呢?”
“那你为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顾修德与谢梦薇对视了一眼后,又赶忙将视线挪开,然后他甩了甩衣袖,背对着谢梦薇愤怒地说:“我整日在外面自然是为了你母女二人,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还怀疑我了!”
“若不是为了你母女二人,我何必如此辛苦?”
见顾修德动怒,谢梦薇赶忙站起身,从背后环抱住了他,“修德你莫要生气,我没有怀疑你。”
“只是......”
“只是什么?”
顷刻间,谢梦薇双眸便闪烁着泪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慢慢说:“只是......我今日去看了姐姐,本想着邀请姐姐来给瑶瑶过生辰。”
“却听到姐姐说,上月端午你与一个小丫鬟眉目传情,而且还送了给她一个香囊。”
“还和她说.......”谢梦薇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说要护她周全。”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
谢梦薇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道:“我不光无名无分地跟了你,还被哥嫂撵出家门。”
“而你却在外面招惹一些小贱蹄子,你说,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听完这番话,顾修德吓得一身冷汗,现在谢梦薇手中还有他的把柄。
万万不可惹怒了她。
他缓慢将谢梦薇搂入怀中,“薇薇,你怎么能听信那女人的话呢?”
“我从未与我府中的丫鬟眉来眼去了,若是你不信,便可以去问问我的随从!”
谢梦薇吸了吸鼻子,又问:“那你可有把一个香囊送给你府中的丫鬟,并说要护她周全。”
顾修德的一直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试图用这种方式保持镇定,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是这样的,那日我将香囊送给府中的丫鬟,只是看她无父无母,小小年纪便在我府中做事,还要在一些年纪稍长的奴仆欺负。”
“所以便把我在路边随手买的一个香囊赠送于她。”
“而且我从未说过‘要护她周全’这样的话,只是同府中的奴仆说了句,‘以后莫要再欺负她了’。”
顾修德垂眸观察着谢梦薇的神色,随后又补充道:“你我自幼便在一起长大,自是清楚我向来厌恶欺善怕恶的人。”
谢梦薇眨着眼睛问:“真的?”
顾修德低头轻易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又怎会骗你呢?”
谢梦薇害羞地低下头,红着脸说:“顾郎,不如你向姐姐坦白了我们之间的事吧!”
“今日姐姐也同我说了,她并不会阻止你纳妾,只要能够真心待你便够了。”
“若是你把我们的事,全部告诉姐姐,那姐姐便会知道我的真心,到时候也不会阻止你要想将我纳入顾府。”
“她真这么说了?”顾修德搂着谢梦薇的手突然松了几分。
谢梦薇认真点点头,“恩。”
此刻,顾修德只觉得谢梦薇真的蠢。
若是他向姜念坦白,他与谢梦薇早就在一起,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到时候,就算姜念不与他计较,还让他纳谢梦薇为妾。
可是,这并不代表姜家不会与他计较啊。
要是再惹怒了姜父,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他咬着牙根,轻轻拍了拍谢梦薇的肩膀,“你可是我的心上人,我哪里舍得让你做妾室呢?”
“以后,你谢梦薇是要当我顾府主母的人,是我顾修德明媒正娶的妻子,绝不可能做妾。”
“你真讨厌!”谢梦薇双手捏成拳,软绵绵地在顾修德的胸口上锤了一下。
......
...
...
*
这几日正是最炎热的时候。
顾怀南担心姜念的身子薄弱,在这炎炎夏日中会有些难熬,便亲自熬了一些清凉解暑的药汤,送到了姜念的房中。
正巧,顾长策此刻也在。
他一并给顾长策送了一碗。
一碗清凉解暑的解暑汤下肚,顾长策便觉得浑身凉快,十分舒服,而且这解暑汤味道酸酸甜甜的,十分好喝。
于是,顾长策舔着嘴唇问:“二哥,可还有?”
顾怀南说:“有,不过凡事讲究适可而止,你今日不可再喝了。”
“啊!”
顾长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微微低下头,像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姜念笑着摸摸他的头,“明日再让怀南,熬一些解暑汤给你便是。”
顾长策的眼眸顷刻间又亮了起来,“真的?”
在一旁的顾怀南也一脸宠溺地看着他,“真的,我明日再熬些给你喝就是,不过要切记不可多喝。”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姜念说:“母亲,我看今日天气实在太过炎热了,不如将锅中剩余的解暑汤,也分给府中奴仆喝了如何?”
姜念赞同道:“如此甚好。”
“二哥。”顾长策两颗黑溜溜的眼睛,四处乱转了一圈,“你这样拿去市场上卖,得卖多少钱一杯?”
顾怀南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然后手指弯曲,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这不收钱,是免费的。”
“免费的?”顾长策抱着脑袋有些惊讶。
这要是收钱,不知道能赚多少银子了。
与他一样惊讶的还有顾溪儿。
【二哥的解暑汤居然是免费的?】
【要是拿去集市上卖,就算是一文钱一杯也能赚不少了。】
【只可惜我二哥视钱财如粪土,好好的一个商机就这么被埋没了。】
商机?能赚不少钱?
顾长策将溪儿的话,仔细琢磨了一番。
觉得有几分道理。
二哥的医术在这京城中可是响当当的。
要是打着二哥的招牌,出去卖解暑汤,定是能赚不少钱。
既然二哥不愿意把解暑汤拿出去卖,那他便拿去云充书院卖。
毕竟。
要是有同学因为没有解暑汤,而中暑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还有,他可是个爱财如命的人。
“二哥,能分给我一点解暑汤吗?”
顾长策眼巴巴地盯着顾怀南,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想带一些去书院,也给同学解解暑。”
顾怀南难得见他如此有爱心,便想也没想地点点头:“有,我等会便安排下人给你装好,带去书院。”
顾长策兴奋地站起来,“谢谢二哥。”
原本顾长策带去书院的解暑汤并不好卖。
可是当他说出,这是他二哥亲自抓药,并熬制出来的时候,书院中的同学纷纷涌了上来,询问着顾长策如何卖。
“哎哎哎,你们别挤啊!”顾长策双臂伸开,护着装满解暑汤的木桶,“若是你们弄洒了,一个都喝不到了。”
此话一出,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还听着顾长策的话,规规矩矩排起了队。
顾长策指了指木桶,得意扬扬地说:“大家都知道我二哥不光医术高明,还有一副菩萨心肠,所以啊!这解暑汤并不贵,只需要三文钱便可。”
他在云充书院中的同学,大多非富即贵,三文钱就能买一杯京城名医亲手熬制的解暑汤,对他们来说简直太便宜了。
至于其他几个出身贫寒的同学。
到时候他便随便找个理由,说还剩余一点不想卖了,然后分给他们。
贾运看着一个个排着队,同顾长策买解暑汤,便极其嫌弃地说:“这是书院,又不是集市,顾长策竟然将买卖做到了这里,真是败坏了风气!”
张弘阔睨了顾长策一眼后,便站起身说,“我们出去走走,在这里待着,只会坏了自己的心情”
说完,两人便朝着学堂外走去。
顾长策凑巧看见,便故意朝他们吆喝了一声,“你们不同我买解暑汤就算了。”
“可是这外面还是别去的好,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张弘阔眼神游离地看向窗外,那炙热的阳光仿佛在无情地嘲笑大地的无助,树叶在烈日的淫威下,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垂着脑袋。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沉闷和燥热的味道,让人窒息。
张弘阔的内心开始动摇。
要是他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恐怕会被顾长策嘲笑到体无完肤。
而且他和贾运,上次捉弄顾长策的计划,不仅没有成功。
还被顾长策一眼识破,反过来将他们捉弄了一番。
不知道等会,顾长策又会如何嘲讽他们。
正当张弘阔犹豫不决之时,贾运突然凑到他的耳边问:“我们还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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