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挨了两拳,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却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同时也唤起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女,绝对是一名化神巅峰或者大圆满的强者,甚至可能是合体强者。
这样的实力,根本不是他一个元婴大圆满能够比拟的。
看到他眼中的畏惧,顾清汐笑了:果然,对付这种不懂事的熊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一拳,不够就两拳。
“你叫什么名字?”顾清汐问道。
“公冶若云。”年轻人马上回答,果然一个字都不敢乱说了。
“这是什么地方?”顾清汐接着问道。
公冶若云奇怪的看了顾清汐一眼,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九离明虚镜。”
九离明虚境?顾清汐蹙了蹙眉头。
听名字,这似乎是一处秘境,但她却从未听说过天沧大陆或者元真大陆有这么一个秘境。
印象中,倒是好像有一件神器,就以九离明虚为名。可是想了好一阵,她都没想起来那到底是什么神器。
“你知道卓沫影吗?”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答案,顾清汐不再浪费精神。
“卓沫影?”公冶若云茫然的看着顾清汐,细细的回忆了一会,摇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
“这件法器是你炼制的吧,炼器之术从哪儿学来的?”顾清汐拿起那块法器碎片问道。
“是母亲教我的,听说是我家祖传的炼器之术。”公冶若云回答。
“你确定这是你家祖传的炼器之术?”顾清汐指了指法器碎片上的符文,目光又变得有点不善。
她可以肯定,这块法器碎片所用的,绝对是卓沫影的炼器之术,公冶若云又不姓卓,怎么可能是祖传绝学。
“你说这个啊。”公冶若云显然被打怕了,一见她脸色不对,马上打了个激灵,“我想起来了,听母亲说,曾经有一位以器术入道的前辈大能来过九离明虚境,和我家一位先辈探讨过炼器之术,这种炼器之法便是那位前辈大能传下来的。”
“那位大能现在在哪儿?”顾清汐激动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母亲当时只是随口提起,我也没有多问。”公冶若云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你母亲呢,带我去见你的母亲。”顾清汐说道。
公冶若云这一次却是没有轻易答应下来,而是警惕的看着顾清汐:“你是什么人,莫非不是我们九离明虚境的人?”
“我叫顾清汐,来自天沧大陆。”顾清汐没有隐瞒。
“什么,天沧大陆,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见我母亲到底有什么企图,是不是蒙家派你来的?”公冶若云脸色蓦的一变,虽然怕顾清汐怕得要死,但还是一把抽出了腰间长剑。
尽管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但看到他眼中的坚决之色,顾清汐却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拼命。
“我为什么不可能来自天沧大陆?”顾清汐微微一笑,却没急着动手。
以她的阅历,想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公冶若云所在的家族和蒙家必定有仇,公冶若云这是担心她受蒙家指使,找理由接近他的母亲,想要对其不利。
明明吓得都要哭了……好吧是已经吓哭了,可涉及到母亲的安危,却还是能鼓起勇气拼死一搏。
对这个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哭起来比女孩子还要楚楚可怜的大男孩,顾清汐印象大为改观。
“因为九离明虚境不同于寻常秘境,已经超脱于空间法则之外。
除非你们像那位前辈大能一样,不但领悟了属于自己的器法大道,同时拥有大乘之境的修为,又或者拣到先祖遗失的神器,否则绝不可能破开空间结界。
而据我所知,先祖的神器遗失于天元大陆,这么多年一直没被人发现,绝不可能出现在天沧大陆。
说,是不是蒙家派你们来的,你们到底有何企图?”公冶若云没注意到顾清汐眼中那一丝赞赏之色,又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苦大仇深的模样,显然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想让自己看起来凶恶一点。
可配上那连女孩都要羡慕妒嫉恨的漂亮容颜,却怎么都凶恶不起来,怨气十足就跟个被人始乱终弃,而且还很不幸搞大了肚子的无知少女似的——好吧,顾清汐承认自己有点邪恶了。
听公冶若云这么说,她也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她早就领悟了属于自己的器法大道,但明显还没有大乘之境的实力。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破开空间结界,而是被那股强大的吸力直接带到了九离明虚境。
她也确定,自己身上绝对没有公冶若云先祖遗失的神器,那么空间结界到底是怎么破开的?
“你确定只有这两个办法破开空间结界,你们自己也不行?”顾清汐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地上的法器碎片,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们自己当然是行的,可我们公冶一族待在九离明虚境就是为了避祸,怎么会自己破开结界,你当我们傻啊。”公冶若云冷冷一笑,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顾清汐。
“呵呵。”顾清汐笑而不语,看看地上的法器碎片,又看看公冶若云。
“你,你是说,是我破开的空间结界!”公冶若云终于反应过来,瞠目结舌的说道。
刚才法器爆开威力太大,差点吓得他魂飞天外。要不是察觉到不妙早早就退到数丈开外,同时拼上了整整十件防御法器,多半连性命都别想保住。
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威力,是很有可能打破空间结界。
原来傻子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我就说嘛,好端端的传送通道,怎么会突然裂开,原来都是你干的好事!”顾清汐又握起了拳头。
先前就在奇怪,明明就没遇上空间乱流,传送通道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破裂,这下总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都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公冶若云一把扔掉长剑,两手捂着脸,吓得又要哭了。
虽然先前那两拳让顾清汐愉快得飞起,很想借着这个由头再来上一拳,但看到他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又有点于心不忍。
“走吧,带我去见你母亲。”顾清汐以极大的意志压抑住心底的冲动,对公冶若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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