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用完早膳,舒荛便携花烟雨乘马车出宫。
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两人坐在马车里各怀心思,谁也不说话。
昨晚的对峙是花烟雨赢了,可她想得到舒荛的爱主动权还在舒荛手上。至于舒荛,现在想的是中了媚毒的未央到底去了哪里?他的人已经走了一宿都没找到,不回家她还能去哪里?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舒荛急着回去,不悦的问:“怎么停了?”
“殿下,前面有两人被挂到城墙上了,很多人在围观。”车夫道。
花烟雨眉心猛跳,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她伸手打起车帘向城墙上望去。
两个男人赤身果体的挂在高处,下身一片血污,明显已经被阉了,围观的百姓们个个拍手叫好。
“这两混蛋,总算有人收拾他们了!”
“死得好,死得好,哈哈哈……”
“采花贼,看他还怎么采!”
“……”
花烟雨脸一白,急忙缩回马车里。这两人乃江湖上恶名昭著的采花贼,颠鸾倒凤,乃她花重金请来的,怎么就这样死了?那花未央呢,她又去了哪里?
“怎么了?”舒荛不解的问。
“没事……”花烟雨虚弱的摇摇头。花未央跑了,不但跑了还杀了那两个。她肯定知道是她干的了,才故意把尸体挂在回太子府必经的城墙下来警告她。
“大过年的,皇城外怎么会有采花贼,没听说昨晚谁家姑娘被糟塌啊!”舒荛半眯着眼睛,怀疑的目光在烟雨身上游走,忽然面色一沉,“烟雨,这不会是你的杰作吧?”
“当然不是!”烟雨急忙否认,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又缓下来,牵强的动动唇,勉强笑了笑,“殿下,古人说非礼勿视,我们还是走吧!”
“急什么?”舒荛冷笑,跳下马车往人群中走去。
官兵已经得讯来了,正在盘问路人。看到舒荛急忙行礼:“太子殿下!”
“可有线索?”
“只在现场找到这个。”
官兵奉上一条破碎的浅红色云缎。
——那是未央昨天穿的衣裙!
舒荛瞳孔猛然一缩,五指紧缩握紧了云缎,关节泛白发出咯咯的声音,分外骇人。
“太子殿下,此处太污秽恐污了太子清听,您还是……”
“这两人恶心名昭著为祸人间,这样吊一吊太便宜他们了。拖到城外乱葬岗去鞭尸挫骨!”
官兵被吓了一跳,看太子凶猛的样子咽了咽口水应道:“是!”
舒荛回头望向马车,车帘一抖,一双惊恐的眼睛消失在帘后。他现在可以确定就是花烟雨干的!
“殿下,那证物……”
“既然没人有报案,也没人受害,此事就先压一压慢慢查。”舒荛冷着脸转身就走。
两名官兵面面相觑,只好照办。
花烟雨心惊胆颤的坐在马车里,因为是太子府的马车,早在舒荛下车的时候百姓就让开路,是以舒荛所说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看他回头凶狠的那一眼,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怎么办?怎么办?
越着急越想不出办法,越想不出办法灾难就来得越快!
舒荛上了马车放下帘子,猛的出手钳起她的下巴,森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花烟雨,你验证了五个字——最毒妇人心!”
“殿下,你在说什么……”烟雨嘴上凌傻,目光却闪躲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别再装傻,也用不着解释。从现在起,好好做你的太子妃!”舒荛松开她,冷哼一声靠到一旁假寐,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花烟雨的心凉了下去。他不过是碍于她手上有皇后的把柄才没惩罚她,但是这张王牌能用多久,她竟然无法确定了。
马车一晃一晃的,偶尔有阳光透动窗帘缝隙射进来。冬天已经过去,春已来到。可是她却越来越看不清前方。
*********
冲睿王爷一句今天生辰,未央被拖上马车。她当然不会以为他要好心送她回家。但她也不关心是去哪里。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四海为家,尤其是在经历妹妹的背叛后,更没有什么归属感,去哪里都一样。
最关键的是,只要远离了王府的护卫,她就有机可逃。
嘿嘿,一想到这儿未央又充满了斗志。
“如果明天我们没有一起回王府,卫风就去告诉父皇我们俩私奔回子归城了。如果是我单独回去了,我便拿着昨晚的血床单去花府提亲。”
舒夜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便浇熄了她的斗志。
那什么上了皇子王爷之后拍屁股走人、成亲之后又逃婚什么的小言是谁写的?哪里有这么轻松的事?
皇权在手,人家一句话就让通辑令发往全国,分分钟让你站不稳脚!
何况她还如此倒霉,理亏的上了人家也就算了,偏偏那人还如此不要脸,动不动就要把被她强上的事昭告天下!
未央磨了磨牙,猛的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可以一试。”舒夜扬唇一笑,然后未央就僵住动不了了。
“你把我怎么了?”
“点穴,你不会没听过吧?”
桃花眼再一眨,未央又恢复了自由。她二话不说就从马车上跳了出去,落在雪地上敏捷的就地一滚正要起身但被人像抱东西一样一团的抱了起来,直接扔回马车里!
见鬼了!他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
“娘子的身手比起为夫还弱些!”
“……”
默了好一会儿,未央苦哈哈的看着他:“舒夜,王爷大人!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回。”
“其实本王也是想放了你的,可是一想到此刻你腹中可能已经有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不想放了。”舒夜说,多情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补充,“昨晚你可是偷了我好些种了。”
提起昨晚,未央再次红了脸:“一夜而已,没那么夸张。”
“这可不一定,土壤肥沃,种子茁壮。”舒夜边说边伸过手来探向她腹间,“还痛吗?”
“啪!”
她用力拍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以前我们还不是夫妻嘛,所谓穿衣见父母,脱衣见丈夫。咱们都这样了,我也就不必再装了。”
再说下去都是泪!未央干脆抱了锦枕睡觉,懒得再理他。虽说泡过温泉,但全身还是酸痛不已,尤其是下身,上马车的时候动作大了点,差点儿疼得她叫出声来。哎,是怎样的激烈才会搞成这样?别让她逮着机会,否则非给舒荛喂更多的媚药,让他精尽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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