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漾回到丹羽殿,赵丹羽已经梳洗好了,正坐在书案前看书,也没有发觉白漾回来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赵丹羽闻声抬头,对着白漾莞尔一笑“你起来时我便醒了,只是想着起来也没什么事,也看你没想喊醒我,便想着多睡会儿罢,谁知竟是再也睡不着了!”白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陛下派赵高告诉我一会儿去麒麟殿!”赵丹羽一顿,将手中的竹简放下,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漾“麒麟殿可是上朝议事的地方!”白漾本就知道,于是便淡淡应了声,赵丹羽见白漾这样子,不由叹口气“你知道这会儿该是什么时候么?”白漾没有做声走到梳妆台前,不得不说,这赵宫虽然吃食住宿什么的都怎么不好,可这梳妆台真真儿是不错,硕大的铜镜映出白漾的绝美的脸庞,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皎白肤色,桃腮微红,果真是天仙之姿,白漾拿起一把木梳轻轻地梳着自己的发梢“丹羽,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出来陛下让我去麒麟殿做什么吗?”赵丹羽看着白漾,她不知道白漾这时候是什么情绪,顿了许久才说道“阿房,你真的要做皇后么?这样你的确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可是你还年轻?以后的大好时光就这样葬送了么?你跟我不同,我本是该死之人,在这赵宫偷生该是我的命!可是你不一样啊!”白漾放下手中的梳子“你怎么就是该死之人,莫不是赵国没了你便不能活了?便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了?丹羽,姑姑救你怕不止是为了让你这般活一辈子吧!姑姑救过你一次,那么姑姑就会让你幸福”赵丹羽愣了,追求幸福的权力么?还有么?“我……”
“阿房姑娘,奴婢等是奉命立伺候姑娘更衣梳妆的!”赵丹羽刚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个宫女打断了!她和白漾不禁齐齐看向声音出处,十二个宫女端着盛放着收拾衣物的托盘,白漾看着托盘内黑色的衣服不禁皱皱眉头“嗯,我知道了!只是这衣服的颜色我着实不喜欢!”
那宫女诧异的看着白漾,回道“姑娘,这是陛下的吩咐,奴婢们不好擅自做主,而且这黑色是尊贵的象征,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啊!”
白漾哪里不知道他们以五行为准,视黑色为尊,只是这黑色着实是不讨人喜欢,看着甚是沉闷又有些许悲伤,白漾实在是没有一丝想穿的欲望“我知道了,只是这衣服我真是不愿意穿,就将它先放在这里罢,你且放心,陛下那里我自会解释”不等那宫女再说什么,她便转过头对赵丹羽说道“丹羽,你这里可有青绿色的衣服?若是有可否先借我一穿!”
赵丹羽没想到白漾居然拒绝了穿黑色衣服,更加没想到她会向自己借衣服“嗯,我有的,咱俩身形相仿,你穿是穿的,只是会不会不合适?”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若是再去准备肯定会误了去麒麟殿的时辰”
赵丹羽听白漾这么说便只得答道“那好,我这就去拿与你”
“不用”白漾站起来“我随你去内室一起换了便好!”
青绿色的丝绦衬得白漾更加有仙气,赵丹羽看着竟是有些痴了“你真像姑姑!”
“丹羽说什么呢?我本就是姑姑!”说完便往厅房走去,突然有一回头“丹羽,你放心,这皇后我不愿做,自然我也是做不成的!”白漾走到厅房,一众宫女看着白漾也俱是一愣,为首的宫女最先反应过来“姑娘,奴婢为您梳妆罢!”白漾顺从的坐在梳妆台前“嗯,不要太过隆重了!”那宫女应了诺不一会儿便为白漾梳好了一个垂云髻,她正要拿起托盘里的金簪想要给白漾带上的时候,白漾却轻轻用手推开了“可有玉簪?换做玉簪罢!”那宫女只好放下手中的金簪又在另一个托盘中拿了支玉簪给白漾戴上。头发梳好后该上妆时那宫女却犯了愁“姑娘真是天姿国色,奴婢到倒不知该如何施妆了,只是不施妆着实不妥,只淡淡上一层粉可好?”白漾点点头“我也不喜在脸上涂抹些东西,便按你说的办吧!”
人世间最高的不是山,而是权力的顶峰,而白漾此时就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权力最高点的所在,而此时这权力的最高点也正因她而沸腾着。
“陛下,万万不可!那阿房是前赵遗民,恐怕是心怀叵测啊!若立她为后,我大秦江山怕是岌岌可危!”
“李丞相的意思竟是阿房觊觎朕的江山么?那么你来告诉朕,当年朕于邯郸为质之时,谁想过朕会成为这天下之主?是你么?李斯?”
“父皇,儿臣以为六哥说得对,若真是父皇为质之时阿房便与您为师为友,那此时阿房该已和儿臣母后年纪相仿甚至更老,可是儿臣昨日见那阿房却是果真双十年华!父皇不要被骗了才是!”
“大胆,莫不是你母亲没有欺负到阿房竟让你来帮腔了么?”
“父皇,我……”
“陛下,不论胡亥公子是不是为胡夫人帮腔,只是胡亥公子说的却是不错,臣未见过如今宫里的阿房姑娘,无法辨认,扶苏公子应当是见过的罢?”扶苏不做声表示默认,李斯继续说道“扶苏公子较胡亥公子年长,更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扶苏公子认为这阿房可是假的?!”扶苏看看李斯,淡淡说道“我昨日之前没见过阿房,父皇说那是阿房!”李斯一顿,他没想到扶苏会这么说,昨日他知道了胡夫人的事后,便派人与胡夫人达成了一致目的——不能立阿房为后,可以他们却是力量有些不足,二人商定后便决定有胡亥公子借机将扶苏公子牵扯进来,他们认为扶苏正直不阿,肯定不会容许阿房这般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后,肯定会帮助他们,可谁知扶苏公子竟这么回答,李斯不由有些气结竟是大声说道“陛下不可,那阿房乃是赵国王室之后,心机深沉可见一般,万不可让这般歹毒之人为后啊!”
“哦?那丞相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歹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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