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桂死了!?”
“没错,就在家里,同样的死法,我们快点过去看看。”
昨天姜云舟三人还想着去北镇宁司问问关于那个秋枫总旗的情况。
当时看起来这个秦桂总旗肯定是知道些事情,想着第二天要不要强行逼问,却没想到转天他就死了,看来他肯定是与此事有关了。
“好,邹大哥稍等,我昨天找了个朋友帮忙,这就一起过去。”
见隔壁的甄晴也醒了,姜云舟直接去马厩牵马,尴尬的是,除了昨天自己骑的那匹,其他的都被带出去运药还没回来,只能先拉出这一匹。
刚刚从屋内出来的甄晴见状摆手道:
“就一匹?你们先走,我随后跟欸!”
没等甄晴说完,姜云舟就直接伸手把她拉上了马背。
“情况紧急,就别在意这些了。”
当着南镇宁司的人被一把拉上马背坐在姜云舟的前面,甄晴也感觉有些羞窘。
但毕竟是办正事,也不能做小儿女姿态,所以也只好坐直了身子,任凭姜云舟双手穿过腰间拉着缰绳,好在这家伙并没有毛手毛脚。
姜云舟此时也不敢坐的离甄晴太近,倒不完全是君子之风。
主要是大清早的,正是龙阳之气抬头的时候,再加上自己这种天天吃虎狼之药练功的自然更加明显。
所以也怕坐的太近让两人都尴尬。
虽然甄晴戴着面纱,邹振的目光还是被其吸引住了,以他的阅人经验,这绝对是个美女,于是策马回首道:
“云舟,这位是?”
“我朋友,江湖人士,姓甄,对妖鬼之事比较了解,是我请来办案的。”
姜云舟尽量不暴露太多关于甄晴的信息,毕竟被知道是北戎国的江湖人可能会招来麻烦。
邹振心说云舟你也是真够花的,有这么漂亮的女性朋友还问红袖阁。
于是眯着眼睛八卦道:
“这种事能叫上,恐怕不是普通朋友吧?多谢甄女侠相助了。”
甄晴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坐在马背上的姜云舟尽量将身体向后靠了靠,但毕竟马匹颠簸二人身体难免碰撞。
在情蛊的影响下,这种身体频发接触的感觉其实还算不错,甄晴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可是两人都忘了一件事情,此时马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第三人:附着在师姐头发黑巾上的苏桃。
平时甄晴都会把黑巾系好或者戴上斗笠防止别人触碰,今天出门比较急,简单盘好的黑发就在脑后,上面的黑巾自然难免撞到姜云舟。
“嘶啊!好烫!”
简简单单的一声惊叫。
马上的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姜云舟和甄晴其实还好,毕竟又不是第一次听到苏桃发出这种惊叫了。
可前面的邹振可是被惊的差点生生拉住缰绳从马上摔下来。
这娇声惊叫......两個人在后面干什么还用解释吗?
难怪两个人只骑一匹马......难怪刚刚自己询问的时候那位甄女侠低头闷声不说话......
云舟,以前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玩的是真的花呀!
不过作为过来人和好兄弟,邹振自然也没想打扰姜云舟的“雅兴”,强忍着回头看看的冲动叮嘱道:
“云舟,我前面先走,就在城西菊爽街最里面的庭院,你们两个慢慢......不着急,驾!”
说着一蹬马腹,先消失在了早上还没什么人的街道上。
只留下了一脸窘态的甄晴和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姜云舟。
甄晴攥紧粉拳怒声道:
“苏桃!”
“师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和姜公子把我夹在中间,实在是忍不住嘛。”
确实也有自己的原因,可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纵然自己并不在意大梁镇宁司对自己这个江湖人的印象,但也不能把清白就这么丢了呀!
看着姜云舟在后面捂嘴偷笑,甄晴怒火波及道:
“你还好意思笑!”
“诶诶诶,甄女侠明鉴啊,你看我可是一直和你保持着安全距离呢,这可真不赖我。”
“你过后去找那个镇宁司旗官把事情解释清楚!”
“这怎么解释的清啊?要解释清楚岂不是暴露你和苏桃姑娘的身份了?”
“那......那你就告诉他不要瞎说造谣!镇宁司的人嘴都很严吧?”
“嗯,差不多。”
姜云舟心说镇宁司的人嘴还都比较严,但邹大哥可是个特例,否则自己也不会什么事都和他打听。
什么事情要是让他知道,那基本整个南振宁司的人应该都知道了,简直堪称实体频道小广播。
当然,这些话姜云舟是没有告诉甄晴女侠的。
并不是想毁掉甄女侠的清白,而是单纯对邹大哥的性命负责。
为了尽量自证清白,姜云舟只好催马尽快赶往案发地点。
回头看到姜云舟和那位甄女侠也赶上来了,刚刚到达案发现场的邹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姜云舟马术高超,还是该愧疚自己打扰了年轻人的趣味生活。
甄晴慌忙间侧身从马上下来,自然不得已也得撞在后方姜云舟的怀中。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马背上转瞬即逝的异物感还是非常真实的。
心底一惊的甄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姜云舟君子还是该说他过分,下马之后自顾自的朝廷院走去,想着和姜云舟保持距离。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两名守护现场的南镇宁司下属阻拦。
一旁邹振赶忙解释道:
“让开让开,记住了,这位是姜公子的......好朋友,也是来协助我们办案的,以后不要阻拦。”
“是!”
甄晴强忍着朝邹振身上扔两道炽火符的冲动,自顾自的走进了小院之内。
见甄女侠进去,邹振还不忘朝门外正在拴马的姜云舟伸了个大拇指,似乎是在说:兄弟真有一套啊!
经历一路哭笑不得,姜云舟也终于走进了案发的第二进庭院之内。
院落明显比之前仵作的更显气派一些,小院儿边上坐着一名管家打扮的老者,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周围几名南镇宁司的旗官正在了解情况。
这一次的案发地点并没有在院子里,而是在正堂屋内。
屋内的桌椅板凳倒的倒翻的翻,瘸腿的瘸腿断的断,一看就知道屋内经历过一番激战。
而穿着睡衣的秦桂躺在靠近门口的地面上,同样的死法,除了脑袋,身体被切割成了小块儿。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死者尸块儿上方还扔着一枚颇有年代感的官方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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