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宫五的话,老吉姆抬头看向宫五:“我听我父亲说,那场政治纷争导致的是杜威家族内部支离破碎,而外界并不为人知,包括爱德华家族的人,更加不会知道,否则,现在的爱德华先生也不会来问责。内部的纷争让杜威几大家长各自带领了自己那一支系的人出走,而当时很多小的旁系为了躲避政治纷争后续带来的风险,又把各自的家族遣散,大家纷纷改名换姓,低调的生活在各个地方,甚至还有出走伽德勒斯,前往海外”
现在再想找当年那些家族的人,根本不可能。
当年为了躲避纷争不波及到下一代,想也知道所有大家族都对子孙后代隐瞒,否则后人怎能活的那样随心?
只是两个更大的分支发展到了至今,一个是当年纷争最大的分支,留下了爱德华家族,而另一旁支在经过多年的变迁和流浪后,最终成为艾玛家族的园艺师。
因为家族庞大,总会有些可以摆上台面的消息传出来,这也是两个杜威家族逐渐联系起来的原因。
其他事多少都有预留下来的,唯独那场导致杜威家族四分五裂的内部纷争没有留下一丁点消息。
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导致杜威家族陷入纷争的那件事,毫无疑问和爱德华家族有关。
宫五手托腮,抿着嘴不说话了,那就没办法了呀,说的那些都是推测,依然没有洗清杜威家族的嫌疑。
虽然她同情马修和海莉的遭遇,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威胁到了公爵的生命,她肯定会站在公爵那一边的。
轮椅上的公爵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等老吉姆说完,他才慢悠悠的开口:“话是这么说的。可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似乎有些厌倦了,扭头对宫五笑了笑,说:“小五,我们走。”
老吉姆愣了下,急忙喊:“爱德华先生,先人的事,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么久远的事,就想找个人证也不可能,马修现在做的事,不过是遵从家族祖训遗留下来的,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想要伤害爱德华先生的意思”
老吉姆扭头看向马修:“马修,你倒是说点什么呀!”
马修低着头一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在宫五推着公爵就要走出去屋子的时候,他才开口:“如果我不能证明我的清白,是不是就不能证明杜威家族的清白?”
宫五扭头看过去,公爵慢慢的回头:“现在的杜威家族,你是男丁,你都不能证明,还有谁能证明?你代表的是你的家族,你说呢?”
马修动了动唇,然后他问:“如果,如果直到最后,我依然没能证明,怎么办?”
公爵看了他一眼,笑了下:“你不能证明杜威家族的清白,就意味着杜威家族摆脱不了谋杀的罪名如果这样,那么现存杜威家族的人将会遭到起诉,伽德勒斯的法律会告诉你,如果你不能证明,最后的结果会怎么办。”
宫五抿抿嘴,瞪圆了眼睛,赶紧推着公爵走出了那个屋子。
她在后面一直不说话,公爵开口:“小五被吓到了?”
宫五摇头:“没有啊,呵呵呵”
公爵笑了笑,说:“小五别害怕,我只是说说。”
宫五歪着脑袋凑到他面前,认真的说:“小宝哥,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果马修和海莉他们的存在真的威胁到了小宝哥,什么样的惩罚都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你不要觉得涉及到生死就担心影响到我,我问没有那么娇气。如果一个人犯了死罪,法律判他死刑,那是公正的呀!”
真要说起来,宫五自己的手上也是沾了血的,比如沙漠里的那两个专门打家劫舍的人。
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可她也有自己的困难啊,如果她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她。在那样没有律法适者生存的环境,能活着就是公平。
公爵抬起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下,然后他点点头,回答:“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宫五立马弯腰,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腻腻歪歪的说:“小宝哥你怎么这么善良啊,一直愿意给他们机会来着。”
公爵脸上的笑容未消,眼睛眯了眯,回答:“嗯,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没办法。小五要我改吗?”
“不要!”宫五回答:“小宝哥就这样很好了,为什么要改啊,我喜欢小宝哥这样啊!啦啦啦!”
她说着,还高兴的转了个圈,一看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公爵笑着,“好,那我就继续这样。”
宫五推起轮椅快乐的离开了房间。
容尘虽然醒了,只能说暂时渡过了危险期,人还活着,不代表他就跟其他人病人一样,到现在还在重症病房没有出来,什么时候真正的醒过来,还真是难说,每天身上的仪器管子一大堆一大堆的,专门有人在外面守着,每天病房外面围满了赶过来的粉丝,哭哭啼啼的看着里面的偶像心疼。
容海本来想把他接回去养伤,结果医生说他伤的重,路上折腾不起,容海妥协了。
至于司徒厉,麻药过后人倒是醒了,但是心碎成了渣渣。
他伤了一条腿,结果宫五跑过去骗他,说那条腿虽然没截肢,但是以后估计是个瘸子。
司徒厉生无可恋,就差要死要活了。
最后还是医生跟他说了只要养的好,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这才活过来,就是跟宫五生气,不理她了。
对此,公爵表示很满意,不理最好,正好他可以跟小五一块多待一阵。
至于砂褚,在追踪刀疤脸的第五天,终于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不过提供线索的人说是两天前看过,没受伤,但是身上又脏又破,快速的跑过一条马路,消失在灌木丛中。
之后再无消息。
宫五还是挺担心砂褚的安危,可是她也没办法。
当时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砂褚已经走了,要不然给他个手机也行啊,可惜那人就是习惯性的不用通信设备,毕竟身上带着那些东西,对于佣兵团的人来说,等于是增加了危险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人提供了一个追踪的渠道。
刀疤脸存在一天,宫五就没要求去现在,现在砂褚还失踪了,她就更加不敢说去了,她不说去,公爵也没有提过,大四的课程实在没什么好学的,与其让她去学校学,倒不如在家里自己说给她听,她要是不想听了,还能捉过来亲两口。
“小宝哥,喝汤!”宫五把一碗汤放在公爵面前,然后自己乖乖坐在他对面吃自己的饭。
公爵看着面前那碗浓稠的汤,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小五,这营养汤是用什么做的?”
宫五抿嘴,抬头看了他一眼,含糊的说:“哎呀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是和医生给我的方子,是中药房子食补的汤,很有营养的。”
本来公爵已经端起了两口,一听说是和煦开的要房子,他急忙伸手放了下来,瞪着眼睛问:“和医生给的?”
宫五一边吃东西,一边点头:“嗯。”
公爵:“”
就说这几天怎么就觉得那么燥的慌呢,小女友往怀里一抱就控制不住,原来是这汤搞的鬼。
公爵气结,看向宫五:“小五,以后和煦的话你别听,他就喜欢骗人。”
宫五抬起脑袋,瞪圆了眼睛,说:“小宝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和医生虽然有时候会开些玩笑,但是对你的身体他还是很负责的,他要是说话不能听,那你还敢让他在你身上试药啊?你放心吧,这个汤药和医生说了,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珠子还往公爵脐下三寸的位置瞟了瞟。
公爵:“”
光看有什么用?有本事上啊!气死!
宫五说完继续吃东西,生病的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小宝哥吃饭,你好容易可以正常饮食了还不珍惜?等下次试药的时候,又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了”
想起这个就有点愁,她是巴不得试药赶紧结束,可是结束的话是好是坏她也不知道,毕竟,和医生不是说的草本很稀有吗?用完了就没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公爵身体里的毒性是不是没了呢。
宫五顿时愁的吃不下饭了,这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小宝哥这么可怜,可怎么办啊?
公爵哪里知道她突然就同情起他来了,吃一半不吃,“小五不饿了?”
宫五怜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重新吃起来,吃完了她跟公爵说:“小宝哥,我待会想去跟马修聊聊天,行吗?”
公爵笑着点头:“当然可以。马修好像很喜欢跟小五聊天,别人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他们,只有小五过去,他才愿意开口说话。”
宫五伸手拍拍胸口,得意:“那是,我是知心姐姐一般的存在啊!”
午饭过后,宫五想把公爵推去睡觉,她自己去见马修,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过来禀报,说哈尔家的那位长子马修哈尔想要见爱德华先生。
宫五抬头,“小宝哥,是那个讨人厌的马修!”
公爵笑了笑,“是吗?既然那么讨人厌,那还是让他走吧,小五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更何况,他这个时间到这里来,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宫五握拳:“就是!不是说他跟皇后偷情被捉了吗?这个时候往这跑,不定是求救的,他们这种做坏事的人被捉,就算求救不搭理也不会良心不安来着。小宝哥,我们不要见他!”
公爵点头:“好,不见。”
禀报的人立刻出去跟马修说了:“抱歉哈尔先生,爱德华先生正是午休的时间,恐怕不能见您,您请回吧。”
马修连公爵府的正门都没进去,就被劝了回来。
当然,马修的身份哪怕是粗鲁对待也正常,不过是他自己因为拿捏了国王的把柄,觉得自己今非昔比自视甚高,才让他冒然的出现在公爵府的门口。
别说马修本人,就算是马修的父亲老哈尔拜见公爵,也要拿出搬出像样的介绍人才有机会,要是公爵心情不好,见不到也是正常现象。
马修站在公爵府的门口,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渺毫无疑问,如果当初他和宫五的关系一直好下去,或许现在不凭别的,就凭着和宫五的同学关系就能见到爱德华先生,温妮、卡莱尔和克罗维亚现在不就是因为他们和宫五的关系,就比别人多了出入公爵府的自由和权利吗?
马修深呼吸一口气,他终于发现,如果单凭他自己,别说帮助格罗瑞娅离开宫廷,就连他自己很可能一个不察就被国王杀死。
马修是想要接住公爵的力量,他觉得自己肯定能成功,他甚至想好了要怎么游说公爵参与到这场纷争中来,却没想到,自己连公爵府的门都进不去。
“哈尔先生,请回吧!”
马修后退了两步,只能离开。
只是第二天的时候他又来了,他觉得,马修是愿意为了格罗瑞娅抛弃自尊低三下四求人的,他觉得自己总会有打动公爵的毅力,结果依然没能进公爵府的门,守门的守卫甚至对他说:“哈尔先生,如果您没有任何预约冒然闯入,再有第三次我将会申请批捕,爱德华先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请您见谅。”
马修当然知道公爵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所以他才想用毅力坚持下去,却没想到守卫说了那样的话。
宫五趴在窗户口,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然后就看到马修的车载着他离开了,她回头:“小宝哥,那个人还来啊!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来着。”
她就小心眼,就是讨厌那个人,因为马修当初的设计,直接是让宫五背负了品行不良的帽子,最关键的是,她真的上了他的当,去做了。
连宫言清那样的她都能原谅,但是马修她拒绝原谅。
公爵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也讨厌。我们俩都讨厌他,所以我和小五才是一家的。”
宫五呲牙,樱桃一样红艳的唇让她看起来笑容都灿烂,“就是!”
说完又手托腮扭头看着窗外,好半响了才说:“其实,我现在最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和医生能治好小宝哥的身体,然后才是其他事。”
她趴在窗台上,眼睛看着外面,轻轻晃着一条腿,“其他人我也在意,但是最在意的还是小宝哥。”
公爵坐在轮椅上,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按在轮椅的两边,试探的抬了抬身体,想用腿试试能不能站起来,他站的有点小心,自己感觉腿部的力量,然后他小心的站了起来。
站在原地,还不敢冒然前进。
他看宫五的身体,慢慢的挪动脚步,迈出了第一步。
宫五趴在窗户上,有点感慨的看着外面,后面一动动静的都没有,公爵也没说话,她疑惑的回头,想要看看公爵在干什么,结果转身就撞到了公爵的怀里。
他伸手一把搂住她,笑着说:“我会好的,我发誓。”
宫五“哇”了一声,伸手搂住他的腰,抬头看着她说:“小宝哥你好棒啊!你竟然站起来,还走了好几步啊!”
轮椅在那边,人在这边,肯定是走过来的呀!
她仰头看着公爵,继续说:“我就知道,我的小宝哥最厉害了!”
公爵伸手把她搂到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里带着笑,说:“嗯,晚上会让小五知道我更棒的。”
宫五反应了一下,立马呲牙,说:“好呀!”
身体好的人才敢这样挑衅来着。
“把小五前几天折磨我的仇报回来。”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说的轻描淡写。
宫五使劲点头:“嗯嗯,我等着呀!嘎嘎嘎嘎”
她表现的太兴奋,公爵有点不适应,“小五,含蓄!”
宫五立刻抿嘴,假装自己很淑女,但是摇摆的身体还是透露了她的兴奋劲。
公爵:“”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慌慌的,万一喂不饱怎么办?
公爵的腿跟前几天比知觉敏感不少,不过还是不能像别人那样正常走路,宫五把轮椅推过来让他坐下,然后跑去百~万\小!说,还在网上搜了一段经文念了,压下蠢蠢欲动的邪念,专心等着晚上。
洗完澡,宫五把公爵先扶到床上,然后自己跑去快速的冲了一把,又猴急猴急的跑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床上爬。
公爵急忙提醒:“小五去把头发吹干!”
宫五回答:“哎呀,这个都不重要”
“去把头发吹干,要不然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不听话什么都没有了。”公爵看着她。
宫五抿嘴,垂头丧气的爬下来,委屈的去卫生间,拿了电吹风吹头发。
好容易把头发吹干了,她卫生间的灯都顾不得关,急吼吼的冲了出来:“小宝哥,我头发吹干了,你摸摸看!”
邀功,“干了吧?快点快点,脱衣服!”
说着,她已经动作麻溜的把自己的衣服给扔飞了,在天空转了个圈掉在地上,顺手解开被窝就钻了进去,“小宝哥,你还愣着干什么?抓紧时间啊!”
然后她摊开四肢,眼一闭,说:“来,让我哭!”
公爵:“”
被窝里折腾了一晚上,公爵大人似乎找到了之前丢的面子,终于把雄风大振,这摇摇晃晃的就没个消停。
宫五微颤颤的抬起手,抽噎:“小宝哥已经哭了,好了嘤嘤嘤”
公爵没听到,确切的说听不进去,捞起来继续。
第二天起床之后,终于轮到宫五有黑眼圈了,她看了公爵一眼,眼神无比幽怨,眼眶还有点肿,赖在床上不起来。
“我昨晚上被一个妖精吸干了,没有小宝哥的亲亲起不来。”
公爵伸手撑着头,叹口气,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起不来就不起了,再睡会。”
宫五很惆怅,好容易睡痛快了,也不知道小宝哥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对待一个病人,一定要幽着点才行啊。
吃完早饭,宫五再看公爵就是一脸担心,昨晚上会不会闹的太过,小宝哥受不了了啊?
公爵抬头看她:“小五,怎么了?”
宫五立刻低头,摇了摇头,“没什么,小宝哥你快干活,我今天还要去找马修聊聊天。”
毕竟海莉很无辜,要是能发现一点线索,说不定杜威家族的嫌疑就脱离了。
她站起来,麻溜的跑了。
一边跑一边嘀咕,她是不是吃了什么大补的食物了?明明都吃到嘴了,为什么还老惦记呢?
哎呀没办法,谁让公爵越看越顺眼越好看呢。
马修再次被看押起来,宫五过来找他的时候,他明显更加消沉了。
宫五搬了个小凳子在他旁边坐下,“马修。”
马修慢慢的抬头看着她,“五小姐。”
宫五呲牙:“你看起来好像很沮丧。”
“我找来我的伯父,可依旧没什么用。”马修说,“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我对于过去的家族里的事,知道的只有园艺上的事,其他真的一概不知,杜威家族的族谱也不在我的手里,伯父的家里也没有。杜威家族身份太低,连族谱都没有,这就意味着,我想要寻根,想要找到其他家族分散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能”
宫五眨了眨眼睛,回答:“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求助爱德华先生啊?你不知道,也没有查询的门路,但是爱德华先生说不定有呢。我一直觉得爱德华先生愿意给你机会,说明他对你和你的妹妹还是抱有希望的,但是你自己都放弃了,爱德华先生肯定不会管。”
她努努嘴,说:“马修,我觉得你应该主动一点,毕竟爱德华先生真的愿意给你机会。你想要保护海莉,可是你根本没有努力不是吗?你什么都没做,你怎么让爱德华先生相信你的决心和诚心,怎么让爱德华先生想象中你是无辜的,你是真心想要找到最后的原因。老吉姆说的导致杜威家族四分五裂的政治纷争,说不定就是和爱德华家族的遗传病有关呢?”
“不可能!”马修回答:“杜威家族只是对园艺有兴趣,我们依靠此为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爱德华先生的事。”
“对,你们只是园艺师,可是马修,”宫五看着他,说:“真正让爱德华家族的大公爵致病的原因,不正是植物吗?只不过那是个有毒的植物,难道,园艺师在花园里发现植物,打理植物的时候,只选择健康的植物?那些有毒的植物你们会让它们自生自灭?你肯定会有自己的办法搭理的呀!你说呢?”
马修猛的抬头,他盯着宫五,“五小姐!”
宫五对他摊摊手:“我就是这么想的。毕竟你也看到那些照片了是不是?那些是植物,你不能否认吧?而老吉姆又说了一个我们不知道内幕,杜威家族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四分五裂,我在想,这个原因应该至关重要,是吗?”
她站起来,拍拍屁股,“反正我是把我想到的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和海莉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不离口,我以后都不会过来了,如果你想要争取一把,那我肯定希望你真的努力一把,而不是消极怠工。”
马修在听到宫五说的植物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血液似乎都了一下,他跟在站了起来,“我想要努力一把,我没有太大的冤枉,我只是想要做回园艺师。”
宫五点头:“好呀,那我回去就跟小宝哥说一声,毕竟小宝哥大费周章从凯瑟琳伯爵那里要来老吉姆,是想给你机会同时也想弄清真正的原因,我们都在追求真相,通力合作是应该的。”
她说完,便转身,轻快的离开。
公爵接受了马修杜威的合作邀请,正式开始调查当年所有从杜威家族分裂出去的大小家族,包括流落在其他国家的细小分支。
至于杜威家族的族谱,从爱德华家族对杜威家族的记载看,一定是存在的,只是现今找不到一丁点线索。
公爵动静多少让有心人知道,至于原因外人不知道,但是公爵在寻找杜威家族的族谱一事,却传了出去。
马修哈尔又一次站到了公爵府的门前,他抬头挺胸看着守门的人,说:“我要见爱德华先生,我有他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们这次拒绝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守卫毫不犹豫的把他赶了出去,“哈尔先生,您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已经对你很尊重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挑衅。”
马修气愤的看着他:“真是愚蠢的东西!你们会后悔的!”
守卫依旧不动摇,“请离开,如果你在这里叫嚣,我只能让人把你抓起来了。”
马修和守卫正在争执,冷不丁李司空的车在旁边停了下来,“干嘛?”
守卫离开回答:“李先生,这位哈尔先生几次三番前来挑衅,非要见爱德华先是,可是爱德华先生已经明确说了不想见他,他还是纠缠不休!”
“我有爱德华先生要的东西!”马修提高声音回答,“我听说爱德华先生一直在找什么东西,我有!”
李司空挑了挑眉,“你确定你知道爱德华先生在找什么东西?”
马修身上背了一个包,他伸手把包拿到面前,按了下书包,回答:“我知道!我听说了!”
想要寻找古老的东西,自然要不停的走访很多年纪大的人,大街小巷的游走寻找蛛丝马迹,他想要见公爵费尽心思的,当然回宫廚公爵府的风吹草动。
李司空看了马修一眼,对守卫说了句:“让他进来!”
荒野中冷风萧索,早晚的气候凉的人心都失去了生机。
砂褚知道,他迟早要死在这天地荒芜的野地中。
伽德勒斯没有被开发的山林太多,荒草丛生,各种大小动物都有可能。
他追逐刀疤脸已经六天了。
六天,一个正常人在这种荒郊野岭内,饿也饿的差不多了,可他还活着。
他活着,则是得益于那个他正在追踪的人。
他身上所有的本领都是那个人教的。
所有的。
砂褚没有拍过照片,最起码在他的印象中没有,后来他看到的唯一一张,还是公爵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佣兵团不需要照相,那只会留下让人追寻的线索。
但是刀疤脸说,砂褚小时候很丑。
又瘦又丑,小小的一点。
如果知道砂褚长大之后是这样,刀疤脸一定不会要他。
他们不需要长地好看的,好看的佣兵团成员,总会有些意外,女人缘也会特别好,这些都是麻烦的地方,所以他们不需要。
刀疤脸没想到砂褚长大之后会变成这样,但是已经养大了,也不后悔,何况砂褚的风格和线路跟其他人明显不同。
他可以用最省力的办法完成任何,这让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减少了成员的伤亡。
佣兵团是个成员更换最频繁的地方,因为死亡总比普通人来的更快更多。
能始终保持不变的,一定是最后千锤百炼的顶尖人物。
刀疤脸是团里最长久不衰的代表。
砂褚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可现在,他追踪了刀疤脸整整六天。
他们两个人都活着。
刀疤脸知道砂褚在追杀他,他也故意让他追杀,他要让砂褚知道,他能养大他,教导他,就能杀了他,像猫戏老鼠一样的杀了他。
砂褚的背叛导致了佣兵团的毁灭,不可原谅。
刀疤脸失去了所有他在这么多年一来招揽到的顶级人才,这些都是砂褚造成的。
两人都极度饥饿,他们吃遍了野地里的活生生的动物,渴了喝血,饿了吃肉,这是生存的基本要素,食物和水。
刀疤脸可以消除他留下的任何痕迹,砂褚要故意弄出他走过的痕迹,这样才会让后面的人追踪到他。
这个时候,砂褚唯一相信惦记自己的,只有宫五。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跟宫五没有很深的交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宫五会找他。
容尘重伤,生死未卜,司徒厉和他的兄弟情没那么深厚,或许他会担心,会惆怅,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他送命。
或许在他们三兄弟里,最重情义的只有他。
否则,他也不会在佣兵团最关键的时候,选择和公爵合作。正是他渴望的那份遥不可及的亲情,才让他短暂的犹豫后,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他真的只是想多些时间和他们在一起,他真的是只是想和其他孪生兄弟一样,穿一样的衣服,享受下那样的感觉,就算没有父母,最起码他心里的一个愿望得到了满足。
如果知道刀疤脸是从那里出现,如果知道他会把容尘误认成他,砂褚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
他的错,他甚至承担不起。
偏偏是容尘,偏偏是他们三兄弟中,唯一可以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容尘。
追悔莫及就是砂褚这几天追踪的心情,真的是追悔莫及。
该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不该是容尘。
半人高的荒草下,砂褚趴在下面,手里死死捏着一只野兔,用刀隔开野兔的喉咙,喝里面的血。
他有感情,他距离刀疤脸一定没多远了。
他闻得到刀疤脸身上随风飘过来的气息,而他是在下风口,刀疤脸发现他的机会比较小。
如果硬碰硬,砂褚知道自己一定输,不管是体力还是力量,他都不能跟刀疤脸抗衡。
他骗过司徒厉出来,就是知道谁都帮不上他的忙,他最了解对手,他来。
砂褚也认清一个事实,刀疤脸不死,他和他的兄弟一个都活不了。
团圆代价都要有人付出才行,既然是他惹的麻烦,他来就对了,不应该牵扯上他的另外两个兄弟,如果不是他强求,他们现在一定活的好好的,在各自的地方当个自由快活的有钱人。
是他造成了这一切,他来承担。
六天,筋疲力竭却又高度敏锐,这是生死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突然想到了宫五在山洞里说的话,她说“我遇到过很多人,我感觉他们的和执念会让他们变的非常可怕。”是的,非常可怕,但是,也会让人有更多的勇气。
砂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宫五,或许是他把宫五和当年那个死亡的男孩联系到一起,她和那个男孩都是一类人,又傻,又执着。
他专心的低头继续手里的动作,他不能和刀疤脸硬碰硬,但是他能做出陷阱。
他慢慢的做着,又把那只死兔子拿过来,狠狠的吃了一大口兔子肉,然后他抬头看着周围,慢慢的从草丛里站起来,大声喊道:“卡斯!我知道你在!我们已经玩了六天的捉迷藏,你不累吗?”
他慢慢的朝前走了两步,“来吧,我们这样一直追逐下去毫无意义,为什么不让我们面对面的较量?你说呢?我尊敬你,我也知道我做了背叛你的事,你要杀我天经地义,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杀了我,替你的佣兵团哀悼报仇?缩头乌龟不是你的风格,卡斯,你害怕了是吗?还是说,你看得到我的成长,你终于觉得不是我的对手了,是吗?”
砂褚的声音在风的辅助下,清晰的传到了刀疤脸的耳朵里。
他确实就在不远处。
这里是一片荒野。
砂褚还记得他第一次训练的时候,刀疤脸就是带着他来到了这样的一片荒野,荒野里的杂草比他当时的身高还要高。
“卡斯!你出来!让我们像个男人一样较量一番!”砂褚大声的说:“还是你真的怕了?是吗?你觉得你是猫,而我是老鼠吗?不,你错了,你不是一只合格的猫,我只要追踪到你,你就是我的猎物,你还害怕什么?出来呀!让我们较量一下,看看究竟睡才是真正的猫,谁是真正的老鼠!”
砂褚笑了下,“你害怕了。你害怕我的比你强,比你聪明,你害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实,是吗?”他看向周围,荒草随风起伏,他终于看到了前方的身影,他说:“我看到你了卡斯!”
刀疤脸慢慢的站了出来,六天的荒野生活,他看起来比砂褚要精力充沛,然后他朝着砂褚走来,给了一段距离后,他站住脚,全副武装的站在那边:“你觉得你有胜算?”
砂褚依旧笑着说:“有没有胜算,要试试才知道,不是吗?”
他看着刀疤脸说,“你应该担心一下,看看究竟谁才是被戏弄的老鼠,是不是?”
说着砂褚扔掉了身上的枪支和武器,慢慢的挽着袖子,“你教过我,决斗的时候,就要像个男人一样,我学到了这个精髓,你该感动吗?”
“如果当年知道你会是这样一个败类,我绝对会把你扔到山上喂狼!”说这话的时候,刀疤脸咬牙切齿,“你害死了我们整个团队。这么多年,我对你什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为了所谓的兄弟,你抛弃了你真正的兄弟!砂褚,你这是该死!”
砂褚笑,“是吗?当年你告诉我说,我只有一个人,是个孤儿是骗我的吧?因为据我所知,当年你还走了我兄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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