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人而言,钱这个东西不是万能的也差不多,最起码拳场的男拳手都是冲着钱来的。当然,在他老板得知傅清离本身是有个公司,甚至还是经常性是捐钱的举动后,倒是弄不清傅清离的目的,毫无疑问,他是拳场中战无不胜的存在,一个体能和技术都处于顶尖位置的人,押他的注几乎没问题。
当然,傅清离一个晚上只打一场,他的年龄毕竟不比其他年轻拳手,年龄的优势就是体力的优势,傅清离就算保持的状态再好,他毕竟老了。
三十岁的人和四十岁的人,那根本是两个状态。所以他一晚只打一场,与其说他是为了打拳,不如说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发泄情绪的途径和方法。
桑弓找到老板面前,老板问:“那个叫蓝缨的,和柴峥嵘是什么关系?”
桑弓回答:“柴峥嵘是蓝缨的教官。”
老板闻言,了然,连续两天有已经有两个女孩前来报道,毫无意外的她们都是因为她们教官的缘故才来到了这里,看来这些经过统一培训的女孩,对于他们的教官是畏惧和臣服的。
而那些教官,也无一例外的因为钱逼迫着他们曾经的学员来到了这个地下拳场。
晚上傅清离在一场拳赛后,他正面无表情的解下手上的护腕,穿上衣服准备回去,老板亲自走了过来,他热情又客气,对于傅清离这样的不缺钱又愿意来打拳的摇钱树,他自然是十分欢迎,也是愿意捧着的。
“柴先生,今天又是一个大丰收的日子啊!”老板的脸上带着笑,身手给了他一个袋子,傅清离提在手里,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个一个晚上的酬劳,二十万的现金。
钱对傅清离来说就是个概念,他对于钱的需要只要温饱,其他真的不在意,多少对他来说都不打紧,否则他也不会把钱捐出去。
“我听桑先生说,柴先生和之前那位姑娘也是师徒的关系,不瞒柴先生,我对那位蓝缨小姐十分欣赏,虽然刚来的几个姑娘都不错,不过她们的身手都比不上那位蓝小姐,样貌也出众,我敢说,只要她在这里上场两到三次,绝对能成为明星级的人物,至于价钱更是好商量……”
傅清离的手正整理衣领,听到老板的话,他停了下来,慢慢抬眸看向老板,开口:“别打她的注意。她不会来,随便还个什么人都行,只要不是她。她和那几个女人不一样。也不稀罕赚那么一点钱。”
老板笑着说:“那是,就是因为不一样,所以我的心才更有诚意,她越是不同,我就越想要让她来试试。她不来试怎么知道自己适不适合?说不定,三次过后,她就爱上这样的运动。你要知道,常理习武的人,一直压抑本性,突然的释放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老板笑了下,“我听桑先生说,柴先生和那位蓝缨小姐还有过一段情,难道柴先生不觉得她要是也来打拳,对于柴先生和蓝缨小姐也是一件好事吗?”
傅清离顿了下,他看了老板一眼,说:“我不需要这样的机会。她也不会舍弃她现在的安稳,从事这种危险的职业。”说完,他身手提起袋子,直接离开地下拳场。
他把袋子扔到车的副驾驶座上,上车,微微眯了眯眼,启动车辆开了出去。
桑弓正在家里跟一个女人鬼混,门外的敲门声震天响,桑弓骂骂咧咧的过去,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看到傅清离低着头站在门口,手里还提了一个袋子。他伸手开门,“这么晚了……”
话刚说了一半,傅清离已经一步跨了进去,抬手对着桑弓就是一顿狠揍,桑弓先是一愣,随后他又骂又叫的反手。
如果说曾经的桑弓比傅清离略胜一筹,那么现在的桑弓根本不是傅清离的对手,他本身就比傅清离年长,又加上常年没有锻炼,满身的肥膘让他行动迟缓,跟傅清离干脆狠厉的拳脚相比,他俨然像是一头被人胖揍还没有反手之力的胖猪。
傅清离正了正头上戴着帽子,把桑弓定在地上,问:“为什么要把蓝缨的消息给他们?”
桑弓一窒,赶紧说:“我也是一时糊涂,没想那么多,再说了,去不去还不是她自己愿不愿意?她要不愿意,他们也没办法……”
傅清离的脚猛的一用力,桑弓立刻嚎叫出来:“我错了!我错了!”他一身青肿的伤,傅清离的下手根本没留情,桑弓疼的不行,跟外面普通人比,他依然可以称王称霸,可在傅清离的拳脚面前,他就跟软面条似得不堪一击,“我明天就跟他们说,明天就说,放弃她……”
傅清离的脚没有拿开,他慢慢蹲下来,看着桑弓,说:“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从机构离开的女人都弄到地下拳场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机构知道,你的下场会如何?对于机构来说,他们让她们离开,是给于她们的恩赐,可你的却违背机构的意图,故意让她们陷入那样的境地。”
桑弓呆呆的看着他,顾不得身上的疼,“什,什么意思?”
傅清离笑了一下,说:“桑弓,这么多年,你光长肥肉不长脑子。被机构放出的女人,不管她们是依附男人还是结婚生子,那是他们的选择,但是,你要是让机构知道你联合离开的教官胁迫她们进入地下拳场,你是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他身手把袋子扔到桑弓脑袋旁边,说:“这是二十万,我给你,以后再也不要去找我,训练室的钱我会折成现金打到你卡里,我不想因为你连累到被机构追杀。你和拳场的交易跟我没有关系,另外,拳场我不会再去,我跟拳场没有协议,他们对付签约拳手的招数对我没用,如果他们找我麻烦,我不介意用极端手段掀了他们老巢。”
说完他的腿拿了下来。
地下黑拳的拳手入行不难,想要离开则没那么容易,那些退出黑拳圈子的人,不是打拳过程中残疾了,就是有社会上的很多有身份的朋友帮忙说情,否则很难顺利离开黑拳市场。
傅清离知道,他打的赛场有十多次,虽然年纪偏大,但是在地下拳场真是顶级拳手,所以老板不会轻易放人,但是傅清离发现桑弓的行行事后,觉得桑弓迟早会把他自己作死,他不想被桑弓牵连,果断选择退出。
桑弓有点傻眼,傅清离在,他才敢下注,他下了注,百分百的赢,可现在傅清离说要退出,他以后就没有那么大的胆随心所欲的下注。
最关键的是,傅清离现在摆明了是想要摆脱他。
桑弓顾不得身上的疼,急忙爬起来,“傅清离,你这是要甩开我?”
傅清离走到门边有站住脚转身看着他:“知道我为什么会允许你待在我身边,给我添了无尽的麻烦,甚至因为你,让我失去了蓝缨,我还是没有让你滚蛋吗?”
桑弓看着他,一时回答不出来,如果说蓝缨离开之前他是抓住了傅清离的把柄,那么蓝缨离开之后显然他的把柄也就消失了,可傅清离确实没有赶他走。
傅清离笑了下,说:“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蓝缨离开的结局我已经无法改变,就算我让你滚,这个结局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又懒,我记着当初我们跟随同一个教官的时候,相互扶持那么一段时间。我是杀人犯的儿子,你是抢劫犯的儿子,就算病死牢房,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的母亲是被我父亲杀死的,你的母亲抛家弃子离家出走,我们谁都不比谁高尚到哪里去。我可怜你,不想你让你滚蛋之后你走你父亲的老路,我以为自己像个救世主一样,能救你,可你不满足,甚至一点一点的走向死路。桑弓,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这二十万和公司的折现算是给你最后的帮助,怎么花随你,别来找我。”
说完他拉开门抬脚走出去。
桑弓追了出去:“傅清离,你现在就是嫌老子麻烦,想要甩开老子了。”
傅清离点头承认:“是,我嫌你麻烦。你不但麻烦,还蠢,你后续的麻烦会源源不断,你别以为现在的那几个女人乖乖的听从教官的话进了黑拳市场,总有拒绝的,现在的她们或许对口令还有本能的反应,但是,她们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机构,外面的世界会教会她们太多的东西,会让她们奋起反抗。我等着你看你被机构追杀的那天。”
这一次他走了就没再回头。
桑弓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响之后他狠狠骂了一句:“擦!”
桑弓突然发现自己的处境是上下为难的时候,人已经有进了机构的,而拳场的老板在她们几个进去之后,就没打算让她们短期内出来,这种的矛盾让桑弓越发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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