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审讯以上的朱鑫,好像跟平时的他一样,就因为一样,甚至让陆廷筠有些恍惚,有些难过。
“好,既然你配合,那今天的审讯就开始,我现在问你第一个问题,之前连隽泰曾经用冷晴要挟过君临,他说你们在冷晴的体内注入了一种新型病毒,对吗?”
“是。”朱鑫缓缓回答道,“这件事之前听我母亲提过,她说这个想法的来源就是战司宸当时受伤后折磨他多年的伤痛后遗症,母亲说干外公在战家当管家那么多年,战司宸病发之后的痛苦他见过多次。
在战司宸被后遗症折磨的那些年里,战老夫人几乎将全世界的名医都找遍了,作为整日跟在老夫人身边的管家,自然也接触了大量的医生。
也许是要挟,也许是利诱,干外公便在国外建了一个医学实验室,找了他接触过的几名医生,让他们研发各种病毒。
听母亲说,干外公在战家做管家期间,都是她冒用他的身份在组织里打理事情,所以那个实验室实际上是由我母亲在管。”
也就是说,当时也是用了障眼法,钟离隐藏自己,打入敌人内部,在战家当管家,而另一边是柳瓷冒充钟离在组织里管事。
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柳瓷应该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在年龄阅历差那么多,甚至性别都不同的情况下,她就能骗过那些手下?
对于这个,陆廷筠还无心去想,便立
马问道:“那你清楚冷晴体内到底是什么病毒吗?”
“这个母亲只提过一次,当时我也没有太入心。”
听到这里,陆廷筠心就不禁提了起来,忙问:“那还能想起来吗?”
“我可以试试。”
陆廷筠便忙让下属拿了纸和笔给他,朱鑫便开始努力的回想,写写划划。
就在这时,陆廷筠手机响了起来,是战君临打来的。
“喂,君临。”
“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是这边省厅已经同意增派警力去营救姑父,第二个是妈从m国打来的,说冷晴体内的病毒研究已经得到了初步的结论,但还不太确,还要再做进一步的研究。”
听到这话之后,陆廷筠也是一个惊喜,梁院长和他岳母他们研究出来了?
陆廷筠又看向了正在努力想的朱鑫,这个笔已经放下了,好像已经全写完了。
“君临,你马上把妈跟你说的目前的研究结论全部发给我。”
“你要这个做什么?”
他们也不是医生,太专业的术语他们也看不懂。
“你别问了,快发给我。”
“好。”
接完这通电话之后,陆廷筠拿过了朱鑫写的字条,写了划,划了写写之后最后留了几行字。
“你确定?”
“我确定。”朱鑫说的很肯定。
陆廷筠认真的看了一遍他写的字,战君临给他发过来之后,他做了对比。
战君临给他发的m国医学研究院的研究结果上的内容,朱鑫也都写了,而且更全
面。
那朱鑫写的多出来的内容,就是m国医学研究院还没有研究出来的?
陆廷筠便拍了照给战君临发了过去,并且留言。
【君临,这是朱鑫交代的,比妈给你的要全面,你发给妈,让她看看。】
陆廷筠又看了一眼这两份内容,这就能证明朱鑫没有撒谎。
“那下一个问题,就是我上次问你的,柳瓷是你亲生母亲吗?”
听到这个问题,朱鑫扣在一起的双手很明显紧了紧,然后再慢慢的松开,回答:“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陆廷筠没有问,就听他继续说。
“柳瓷是我生母的名字。”说到这里朱鑫眼眸里明显是疼痛的,“现在再回忆起我生母,我甚至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在印象里她特别的温柔。
跟那些普通的务农村妇不同,她喜欢穿裙子,她爱打扮,她还喜欢读书,还会把我抱在怀里,教我念书。
但很可怜的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嫁给了我那个畜生的爸爸,那个人在人前就是一个憨厚朴素的人,勤快话少,老实本分。
实际上他脾气特别暴躁,又爱酗酒,每次喝完酒就会对我生母家暴,我每次阻拦,他就连我一起打,我生母就跟我说,以后他再动手的时候,我就躲得远远的,一定一定不要招惹他。
我也就是因为听了我生母的话,每次他动手打我生母的时候,我就躲得远远的,我不敢上前,我就只是那么看着,直到那一次
”
说到这里朱鑫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拳头紧紧的攥着,眼眶的泪也没止住。
“那时候我生母还怀有身孕,那天晚上这个畜生跟疯了一样,拿起什么东西都往我生母身上砸,我就看着我生母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然后他酒醒了,好像很害怕,他又叫来了我奶奶,我就躲在门缝里看,我亲眼看着我奶奶和我爸把我生母抬出去,我不敢出门,更不敢跟着,等到快天亮的时候他们才回来。
我那时候害怕,我也不敢问,就会趁着我奶奶和我爸不注意的时候到处去找,我怎么也找不到,又过了几天我奶奶坐在门口放生大哭。
我奶奶说家门不幸,娶了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媳,跟野男人搞大了肚子,然后就丢下了丈夫和年幼的孩子,跟野男人跑了。
我当时才意识到,是那个畜生把我生母给打死了,还要污蔑她跟野男人私奔,然后我就跟所有的人去说,事实不是这样。
但没有人信我,他们都说看我生母平时穿的花枝招展,就知道她不检点,他们都特别同情我奶奶和我爸。
然后我就跑去找警察,我跟警察说我亲眼看见我生母被打死了,然后我爸和我奶奶就会过来,跟警察说,我是个孩子,我在胡说。
我努力的跟警察解释,我详细的描述着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场景,但他也不信我,他反而跟我说,小朋友,快点跟你奶奶和爸爸回家,小孩
子不能调皮,更不能撒谎。
是不是很可笑?陆厅,您懂那种绝望吗?我跟全村的人说,全村的人没一个相信,终于看到了警察,就像看到了光明,可是他把我推向黑暗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没有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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