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正一听,诧异地问道:
“宋大姐想嫁人?我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嫁人了,如今突然改变了心意,是有了意中人了?”
“是啊,阿喜,你快说说,平时就和你宋大姐走的近,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一点儿也不了解,到底怎么回事?”
杨不凡也催促关义喜。
关义喜看着眼前几个哥哥弟弟都急切地想知道原因,只得如实道:
“具体原因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是昨天我去找宋大姐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家。
家里只有宋老师傅一个人,我听他那意思,宋大姐是去找意中人了,好像已经出门两三天了,也不知道她的意中人到底在哪里?”
关义正一听顿时感觉有些不妙:
“阿喜,你说宋大姐出门三天了,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她上次被小日本抓了一次还没有吸取教训吗?怎么如今还敢独自出门?”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宋老师傅,不过宋老师傅说,宋大姐这次是扮作了一个老头儿出的门......”
听关义喜这么一说,关义正便稍感安心。
可是,一想到宋珍归期未定,他又开始担心起来。
关义正看着关义为和杨不凡,对他们俩道:
“义为、小凡,我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这两日你们俩密切关注一下宋老师傅那边的情况,一旦宋大姐有了消息,想办法通知我,好让我安心。”
关义为和杨不凡赶紧应下。
关义正又对关义喜道:
“阿喜,如果宋大姐这几天回来了,你想办法让她尽快开始复制这个玉瓶。
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否则,田中会一直催促我调查绳冲的死因。
如果我之前说的那些理由都被否定了,我估计在田中身边也待不下去了。
所以,我们要利用这段我能在田中身边的时间尽快下手,过几天我会把另外需要复制的古董尽快画出来.......”
“大哥,你放心吧,之前是因为不确定咱们何时开始复制工作,如今有了确定的复制目标,我肯定会跟进这件事......”
关国安看着关义正:
“正哥,他们都有了工作,那我做什么呀?”
关义正看了眼关国安,道:
“你最近的工作就是在军营附近蹲守,我如果找到田中其它的宝藏,就把图纸画出来交给你,你再拿回来交给阿喜.......”
关国安一听十分高兴:
“正哥,我一定天天在军营附近蹲守,让你一出门就能看到我。”
“那你想好了以什么面目、什么身份去蹲守吗?”关义正问。
“正哥,自然得乔装一下,我就扮作一个手艺人,在军营附近摆个剃头的摊子怎么样?”
关国安道。
杨不凡一听关国安要扮剃头匠,问道:
“国安,剃头可不好糊弄,你真的会?”
“反正我此前一直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也给我爹剪过,我家里还有剃头匠的全套家当呢。”
关义为这时开口道:
“小凡,国安有这手艺,我知道,放心吧。
也不是真的要靠这个挣钱,只是为了让他出现在那里变得合理而已,不会有太大问题.......”
关义正听到这里,便一捶定音:
“那就这样安排,我现在得马上回去,你们从明天开始各司其职......”
关义正和众人一一道别,又和小关忠打了招呼,他从地道出城,然后径直往夷陵市二马路的军营而去。
快到军营时,他再次在一个僻静之处换上了军装。
将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转眼之间,他又变成一个相貌平平的日本士兵池下了。
回到营房,他见井下和山本都不在,便料到他们都随着田中回到了李府。
关义正收拾了一番,正准备也离开军营去李府跟田中汇报,就见门口立着一个人。
关义正从他身上的油烟味就知道了此人是谁,但他仍然不解地问道:
“你是谁,你找谁?”
门口的士兵道:
“我叫川岛,是炊事班的。我是专程来找池下君你的。”
“请进来吧。”
川岛走进房间,有些局促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这才道:
“池下君,我知道你在调查绳冲的事情,我想问问,他是真的死了吗?”
关义正点点头:
“绳冲的确是死了,你跟他以前在一个班组,难道有什么线索要汇报?”
关义正知道田中并未把有真假绳冲一事在军营里通报,所以,他此时也只能含糊其词。
“池下君,我一直不明白,秋田是绳冲的姐夫,他是因为私自行动所以才被田中将军枪毙了。
这个绳冲就是秋田的小舅子,平时在我们炊事班什么也不干,就是一个混军饷的。
像他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调查他的死因?”
关义正从川岛的话听出他对死去的绳冲多有不满,此时听了他的话,故意沉默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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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见关义正什么也没有说,接着说:
“池下君,我这么跟你说吧,在我们炊事班,绳冲几乎跟每个人都有过冲突。
我们根本不想知道他是如何死的,他就是我们炊事班的一颗老鼠屎,他死了我们炊事班才干净了......”
关义正见时机到了,这才开口:
“可是绳冲毕竟是个军人,他在军营不明不白地死了,田中将军要有个交待呀?
还有,绳冲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川岛想了想,道:
“我只是听说他还有一个姐姐,叫美惠子,就是秋田的妻子,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关义正看着川岛,突然道:
“其实我接手这个案子也感到没有头绪,但田中将军现在将这件事交给了我,我什么也不做肯定也不合适。
我知道你们炊事班的人不喜欢绳冲,可他毕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日本军人呀,唉......”
川岛听了关义正的话,突然低声对关义正道:
“池下君,你说错了,绳冲并不是不折不扣的日本人,他最多只能算半个日本人......”
关义正刚才本来就是有意提起绳冲是日本人一事,没想到还真从川岛嘴里探听到了别的消息。
他看着川岛:
“川岛君,此话怎解?”
川岛看着关义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了绳冲夹在一本书里的一张照片,那上面有一个女人,跟绳冲十分相像......”
“那又如何?儿子长得像母亲,很正常啊?”
“池下君,你知道那张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什么衣服?知道那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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