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庭庄园。
这个庄园位于澳洲城风景最为独秀的地方,南面环海,北面乃是一片天然草原,巨大的庄园得有上万平方米,院落很大,在马厩里还有着三四匹饲养着的马匹。
踏进门之后,一桩桩欧式简约风格的建筑便印入江一帆的眼眸中,一幢幢别致的小楼挺耸而起,加上空气又特别新鲜,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在中间最大的房子门前的草坪上,有着一个竹藤椅,上面躺着一个女人,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惬意的眯着眼睛,沐浴着阳光。
虽说年龄是五十多岁,但保养的却是很好,那白皙细嫩的肌肤放佛三十多岁的少妇一般,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此时的女人倒像是一个睡美人一般。
而在女人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则是躺着一个老头,头发都已经白了了,看起来年龄倒是大了不少,老头躺在草坪上,翘着二郎腿,正在看着一本书。
“娘。”
这时,陈秉浩走了过去,半跪在那女人的身边,轻轻呢喃道。
女人睁开了略显惺忪的眸子,先是看见了不远处的江一帆,随后脸上充满疑惑的看向了陈秉浩:“儿子,这是?”
“他就是那老不死的徒弟。”陈秉浩有些不开心的嘟囔道。
可谁知,女人却是扬起手直接打了陈秉浩一个巴掌:“张口闭口老不死,他是你爹!”
“是,他是我爹,可是他做了一个爹该做的事情吗?他都来这里多久了,有跟我好好说过话嘛?有真心真意的陪您待过嘛?”陈秉浩捂着脸,愤怒的说道。
女人倒也没有再去搭理陈秉浩,随后露出慈祥的笑意看向了江一帆:“孩子,你就是云哥的徒弟啊。”
“是的,师娘。”江一帆琢磨来着,他在想到底该怎么称呼比较好,叫阿姨,那关系没有那么近,毕竟是师傅的女人,那干脆就叫师娘吧。
可谁知,女人听到江一帆这般叫,脸上的笑容更为浓烈了,放佛那绽放开来的向日葵一般,笑着点头:“好,小伙子长得真帅气。”
“云哥,你徒弟来了。”女人好像一直都在寻找和苍云子说话的机会,可碍于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早已就没有了太多的话题,如今苍云子最在乎的人来了,她自然也开心起来。
拿着书正在看的苍云子听到这话,往这边瞥了一眼,本来以为是骗他的,可谁知真的看到江一帆。
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直接飞奔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江一帆,接着把那本书就丢在了地上,随后伸出手使劲捏着江一帆的脸蛋儿:“哎哟哟,还真是你小子啊。”
“老头,能不能放开手。”江一帆一脑门的黑线,不是他难不成还能有假冒的不成?再说了,你说话就说话,捏什么脸啊!
“这不是好久不见嘛,捏几下怎么了!”苍云子笑着松开了江一帆的脸蛋,随后抬起脚就踢在了江一帆的身上:“老子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来找我呢!”
“其实我倒是有些后悔来找你了。”江一帆耸了耸肩:“你瞅瞅这里风景秀丽,住的是别墅,又能天天和师娘在一起,这小日子过得多舒服啊。”
“去去去,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老子在这里都快呆烦了。”苍云子摆了摆手,直接拉着江一帆朝着外面走去:“走走走,让你去看看我养的那两匹马。”
“你们去哪?”陈秉浩在后面说道。
“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还能跑了不成?”苍云子显然也是有些生气,愤怒的留下一句之后,便拉着江一帆离开了。
而那女人则是拽了一下陈秉浩:“浩浩,让他们爷俩去吧,好久没有看见你爹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娘,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袒护他呢,您忘记他当初抛弃您了?您忘记当初她抛下咱们娘俩独自逃跑了?还是您也忘记那些年您带着我孤苦伶仃饱受别人唾弃的眼神了么?”
陈秉浩是真的不解,明明他母亲也恨苍云子,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却都不表现出来,反而当再次见到苍云子之后,依旧是那副爱怜的模样,不去计较任何呢?
陈秉浩的母亲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你不懂。”
“我不懂?我什么不懂?您不要老是把我当成一个孩子行么?”陈秉浩气愤的说道,却又无可奈何。眼前的是他的母亲,他饶是再强势,再有庞大的势力,又能如何呢?
女人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淡淡开口道:“你什么都懂,但你不懂爱,任何的怨气,任何的恨意,在爱面前都会化作虚无,让你恨不起来,让你也埋怨不出来。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看着他,想着他,念着他,心里有他,就足够了。”
“娘。”
“好了!”女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不要再说什么了,现在他徒弟也来了,若是他要走,你不许在拦着。”
“那您呢,您怎么办?”陈秉浩一脸憋屈的说道。
“我?”女人似是自嘲的笑了笑:“他在这里三年了,三年都没有跟我怎么说过话,饶是这样,再过三年,三十年,又能怎样?与其剪断他的翅膀,不如让他自由的去飞。至少,我已经没有遗憾。”
女人说完,看着苍云子的背影,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曾经他们在一起那短暂的却又美好的回忆在脑海里一幕幕回荡,放佛她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纪,那个不需要无忧无虑,敢爱敢恨,毫无顾忌说出海誓山盟的年纪……
苍云子带着江一帆一人骑上一匹马,奔腾在草原上面,跑了能有三圈苍云子都没有说一句话,看来这些年也把他憋坏了。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二人从马上跳了下来,苍云子直接躺在草坪上面,伸开手脚,平缓着那有些急促的呼吸。
江一帆坐在他旁边点燃了一支香烟,:“老头,我看师娘也挺好的啊,你还故意吊人家胃口,不过你这老家伙也是一个风流人,还真是让我鄙视你。”
“你懂个屁啊。”苍云子大骂了一声,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
“好像你很懂屁似的。”江一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苍云子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对我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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