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一块块石头走过沱江,二人在一家名为凤巢的主题餐厅中,吃了一顿饭。
这是第二次,杨青看到苏姒吃饭。
杨青也明白了一个事情。
她不是不喜欢吃,而是不喜欢吃不好吃的。
比如今天有一道菜,她就吃得津津有味。
不过,她吃的并不多,也仅仅是浅尝辄止。
而杨青却是狼吞虎咽。
一通风卷残云后,杨青惬意的靠在椅子上,拿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抿一口五十多度的白酒。
干咧醇香,果然是好酒。
舞台上,有民谣歌手在弹着吉他,唱着歌。
昏暗的灯光中,苏姒手托着下巴,美眸如水,静静的看着舞台上的歌手,似是回忆。
一曲终了,已是午夜时分。
曲终人散,饭店也散场了。
杨青和苏姒出来后,便沿着沱江岸边,静静的走着。
此时,夜深人静。
只有路旁的灯火,照亮了这座梦幻的古城。
夜风轻柔。
苏姒转过头,看着杨青,明澈的美眸中,带着一丝好奇之色,问道:“你的仇家很多吗?”
杨青闻言一愣,一头雾水道:“什么,仇家?不多啊,怎么了?”
苏姒站住后,静静的看着杨青。
虽然带着口罩,但那双美丽的足以让世上任何宝石都失去霞光的美丽眼睛,却足以让任何男性瞬间沉沦。
杨青不禁觉得口干舌燥,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于是乎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很多画面。
这时,苏姒眼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竟然对我笑了。
我的天啊。
这可是周幽王用亡国来唤来的一笑啊。
她竟然……
杨青心里又激动有紧张。
这可是亡国一笑啊。
这从古至今,除了周幽王,也就自己能看到这美丽到了极致的微笑。
难道……她对我有意思?
亦或是,她对我有非分之想,她下一步是不是要壁咚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要不要趁机咸猪手一下,咳咳,哦不不,我是不是要先大声尖叫非礼,用力挣扎,然后半推半就,随后大声呻吟。
脑海里,一帧帧画面的连成了片,于是乎出现了一些很让人面红耳赤的限制级镜头。
杨青的心跳的更快了,而且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但就在这时。
哗啦一声。
狂狼的水花,从天而降,直接把杨青浇了个落汤鸡。
卧槽……
杨青满脑子的荒唐画面,瞬间清零。
他下意识的张嘴就骂,但却看到苏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身后。
于是乎,杨青好奇的转过头看去。
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悬浮在空中,动弹不得。他全身上下,被一道道红色的水流捆成了粽子。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老者面色纸白,黑洞洞的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而仔细一看,那红色的水流,竟然是老者体内的鲜血。这鲜血从老者的鼻腔流出,沿着身体将他自己困住。
控水术!
杨青看了苏姒一眼,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水绳困在空中,全身上下无法动弹,甚至连眼珠子都无法转动,如同一具僵硬尸体的老者,心头一阵后怕。
这个老东西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潜伏在这里多久了?
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还有,他手中的毒刃是什么鬼?
很明显对方是针对自己来的。
而且,还是高手。
只是很不幸,自己身边也有一个高手,而且还是超级无敌高手之高高手。
杨青偷偷瞥了苏姒一眼,心里不禁感叹,
没想到,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但与此同时,杨青也明白了一个事儿,原来,刚刚苏姒美眸中的笑容,只是冷笑。不过,幸亏冷笑的对象不是自己。
难怪有人说,美女对你笑,极有可能是在嘲笑你,而不是爱上了你。
“多谢!”
杨青感激的对苏姒说了一声道。
苏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空中被困得瓷实的老杀手,然后就拍拍手先走了。
“哎,这个人不管了吗?”
杨青见苏姒离开,指着依然被吊在空中的老头提醒道。
话音刚落。
老头从天上摔下,掉在地上后,啪的一声。像是一尊石膏雕像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堆灰。
据说人体的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刚刚对方体内的水分被苏姒抽得干干净净,显然已经就是一堆固体粉尘了。
这一摔,彻底稀碎。
……
虽然发生了这档子事儿,但二人依然没有回酒店休息。
夜风朗朗,二人坐在了临河的长椅上,静静的看着月色下的沱江。
苏姒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青:“看来,你的罪过很多人!”
如果说之前的询问,只是好奇的话。那么,现在这句定然是肯定了。
“为什么不是他们得罪了我呢!”
杨青闻言,便觉得今天这事儿肯定靠撒谎是瞒不过去了,他摇头道:“我这人胆小本分,从来不欺负别人,更不会主动生事。但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是说你老实巴交的待在家里种地就一生平安了。因为,有人会看上你的地,你若不卖就是得罪了他。你若卖了,自己就得饿死!”
杨青越说越生气。
本来嘛,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奇遇,然后就是想挣点钱,买个房子,买个车,然后再找个美女结个婚。
就是这样而已。
自己又不打算称霸天下,也不想成圣做祖。自己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上美满幸福逍遥的小日子而已。
但,即便是这样。
自己还是被天道盟给盯上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自己炼制出来的丹!
对方想要,而杨青不想给。
于是,后来越闹越大。
对方通过绑架,恐吓,来威逼杨青。而杨青因为从小到大的生长哲学,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投降和服输,有的只是干就完了。
结果,杨青从华夏干到俄国,又从俄国干回华夏。再从华夏干到华夏台岛,最后从华夏干向欧洲……
杨青觉得自己这几个月来,不是在干天道盟,就是在去干天道盟的路上。
结果,越干越多,越干,跑出来的后台就越大。
是我错了吗?
杨青自问,然后摇头:自己显然没有错。错的是他们,错的是他们贪得无厌的欲望,还有不择手段的掠夺方式。
所以,他们该死。
苏姒淡淡一笑,美眸凝视着波光粼粼的画面。
一语不发,却颠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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