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小声说道:“脸色蜡黄的女子,应该是海南的病观音,身上藏着一个净瓶,据说净瓶里面,有很厉害的法宝;那个粗布长衫的老者,腰上不是麻绳,而是正宗的子午赶尸鞭,肯定是湘西的赶尸匠;衣着靓丽的男女,可能是横行魔都的雌雄大盗,专门捡名家收藏的古玩下手,不过这俩口子善于易容改装,真面目谁都没见过,所以我也不能确定;至于那个粗壮的大眼汉子,实在瞧不出来历,需要特别小心。”
我偷偷指了一下虎头婆婆,意思是虎头婆婆来意不明,咱们也没有见识过她的真实实力,同样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老史对我点点头,等到程月给我端来茶水,老史走到石桌子旁边,坐到了苏清旁边,严防虎头婆婆做手脚。
其实我心里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女魔,刚才那惊鸿一瞥的身手,我不但没看清面容,还真的连高矮胖瘦都没看到。
估计,那个女魔,比现在的程月还要厉害。
我又看看苏清刚才拳打脚踢的石柱子,上面雕着惟妙惟肖的龙凤,假如说女魔可以隐身进去,那武功和法术都不会的花语,是怎么进去的?
我还在寻思的时候,那个缠着麻绳的老者上前两步,地上的大虎刚要跃起,程月按住了大虎。
“老头子,怎么,你想要跟我过两招?”程月把镜子装了起来,右手拿着凤尾梳,指着老者说道。
老者连声说“不敢”,往一边站站,指了指我,程月往旁边让了一下。
老者马上对我一抱拳,说道:“想必阁下就是岳掌门,在下邹不远,此次从湘西赶来,并不是想找岳掌门的麻烦,只是想打听杨烟的下落,杨烟是我侄女,听说她误入养马会,将我湘西赶尸的子午赶尸鞭用到了邪路,我是奉父命前来清理门户的,我一路追踪到了长流县,结果失去了她的踪迹,我经过打听,她是在一个饭店里消失的,我还打听到当初跟她一起进入饭店的,还有岳掌门夫妇,不巧在这里碰到了,在下斗胆问一下岳掌门,可否知道杨烟的下落?”
我想站起来但是腿还是软,就直接坐着对邹不远抱抱拳,说道:“邹先生客气了,你回湘西去吧,杨烟为虎作伥,已经自食恶果了。”
邹不远听到我说杨烟死了,白脸慢慢转红,两颗老泪滚了下来,对我说道:“岳掌门,我湘西出了败类,自然有我们这些赶尸匠清理门户,你怎么能越俎代庖,杀了我的外甥女!今天贤伉俪就算是龙凤再生,邹不远硬着头皮也要跟你们比划比划,不然湘西赶尸匠的脸,没地方放!”
在讲歪理的饭店里,我确实有机会杀杨烟,不过我没忍心下手,后来是三姐连抽带打,把杨烟弄成石头僵尸的。
刚才我回答邹不远的时候,连着用了“为虎作伥、自食恶果”两个贬义词评价杨烟,邹不远以为是我杀了杨烟,这就要跟我动手了。
当然,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个邹不远护犊心切,还是很心疼杨烟的,指望他清理门户是不可能的,最多把杨烟带回去管教一下。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程月突然话了:“邹先生你误会了,杨烟可不是我和我老公杀的,而是一个叫三姐的石头地妖杀的,不信你问讲歪理!”
程月说完一指躲在姬怀先身后的讲歪理。
本来我是绝对不会把三姐说出来的,但是程月就不一样了,她对三姐敌意很重,恨不得三姐麻烦多多。
所以邹不远错怪了我程月没有生气,还很客气的跟邹不远说话,转眼间就把三姐给卖了。
邹不远看看讲歪理,说道:“程姑娘,我虽然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可是还没有老糊涂,你怎么这样来戏弄我,那明明就是一只秃头的臭猴子而已!”
邹不远说完,嗖的一声从腰里把麻绳抽了下来,然后使劲一甩,麻绳啪嗒一声脆响,在空中甩出了点点火星。
邹不远的麻绳跟杨烟的赶尸鞭完全不一样,他甩出火星证明这是一杆带着罡气的鞭子,而杨烟的赶尸鞭,只是有剧毒而已。
心无邪念的人才能炼出罡气,怪不得老史说邹不远的麻绳,才是正宗的子午赶尸鞭!
换做别人,如此用武力相逼的话,程月早就大打出手了,现在她还是没有对邹不远动怒。
我不禁摇头,程月这是抱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
程月笑眯眯的,依然客气的说:“邹先生,你真的误会了,你不信的话,我让猴子开口说话告诉你。”
程月说完,对着讲歪理一指:“老蒋,你快告诉邹先生,是不是那个地妖杀了杨烟!”
讲歪理又往后躲了躲,我从讲歪理惊恐的目光里,明白了讲歪理的顾虑,这里一定有跟他深仇大恨的人,所以讲歪理不想暴露身份。
只要能把湘西赶尸匠的怒火引到三姐身上,程月才不管那么多,凤尾梳抡圆了一挥,一道水龙附到了梳子上,又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凤尾大刀。
程月拖着刀,瞪着讲歪理,讲歪理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好开口:“老邹,小精灵说的没错,你外甥女确实是地妖杀死的。”
讲歪理接着又解释那个地妖是养马会一直追杀的人物,而杨烟就是被派出来追杀地妖的人,地妖对杨烟恨之入骨,就把杨烟杀了。
邹不远没想到他眼里一只秃头的猴子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且对事情了如指掌,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他不信。
邹不远收起麻绳,对我和程月说了一声“得罪了”,然后站到了墙角,表明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其他的事不参与了。
沙阔海笑一笑,也走到了邹不远身边,表示不屑跟其他人为伍,还对着邹不远说道:“老邹,你肯定是湘西那种赶短途恶尸的,对吧?”
邹不远死死盯着沙阔海,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沙阔海哈哈一笑,说道:“邹不远,走不远,你的名字不就说明了你是赶短途的嘛,我就是这么知道的。”
邹不远不理会沙阔海的笑话,往一边站了站,跟沙阔海保持了距离。
沙阔海折扇指着邹不远说道:“老邹,我只是一个走江湖说相声的,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热闹,今天我就是来看热闹的,当然,我这个人嘴有点碎,你别放心上啊,就是开个玩笑。”
邹不远摸了摸脸,突然说道:“嘴碎爱看热闹,你的师父是……”
没等邹不远说完,沙阔海马上打断了邹不远,说道:“我的师父不是他,你别瞎说啊,有我这样的赖徒弟,会影响他老人家的声誉。”
沙阔海这么一说,我料定邹不远差点说出口的那个人,一定就是沙阔海的徒弟,一时好奇起来,不会真的是千大爷吧?
那边沙阔海跟邹不远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这边讲歪理看着程月手里的大刀,摇了摇头。
讲歪理肯定想起了当初被程月打的满地爬的情形,现在不想跟程月起冲突,也想往邹不远那边走去。
讲歪理现在是一副猴子习性,四肢着地刚走两步,被姬怀先一把拉住了尾巴。
姬怀先哪怕是个瞎子,现在也是讲歪理的活祖宗,讲歪理不敢动了。
我一眼就看出姬怀先心怀鬼胎,这次是狠心站到了我的对立面,打算跟一帮坏人抱团取暖了。
我撑着石头站起来,张口问姬怀先:“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我放你一马,你不再作恶,现在是怎么回事?”
姬怀先说道:“我也不是故意跟你作对,我的眼睛要想复明,只有拿到降龙神木才行,刚才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手里就有降龙木,现在你只要给我一小截,我保证立刻带着大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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