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刻的王茜婷特别嫌弃朴真人,但她还是接着说道:
“你作为灵异类主播,是不是归类于‘综合娱乐’?”
朴真人点了点头。
“你主播的时候是不是想营造出主流灵异的恐怖感觉?”
朴真人继续点了点头。
“错!大错特错!”
朴真人一听就傻了,搞什么飞机呀?
看着朴真人一脸不解的样子,王茜婷并没有解释,反而继续提问道:
“你怕鬼么?”
朴真人一听这个问题,便按捺住刚刚心中的疑问,翻了翻白眼,有些不屑地道:
“笑话,小爷我是专业的,还怕鬼?”
语气中的狂傲,一下子就显露了出来。
捉鬼养鬼,
可是朴真人的看家本领,只要是阴魂鬼物,朴门之人,就没有说害怕的。
小时候,他父亲的灵鬼和爷爷的灵鬼就伴随他长大,家里经常会收容一些孤魂野鬼,帮他们完成生前的心愿,助其轮回。
当鬼见多了,还会怕,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若说见到僵尸或者虫蛊,朴真人也许会觉得非常恶心,但断然是没有害怕的道理。
见多了,习惯成自然。
王茜婷早就料到朴真人会如此做答,如果“玄学交流”上面的帖子没有错,眼前这位停尸间保安可是有参领级的作战能力。
现代修真,已经步入末法时代,追求长生者甚少,加上修道界也逐步被政府给吸纳,修道者诡谲的能力逐渐运用于战场。
传统对修道者的评价,是从法力角度予以衡量,是祭酒、火居、出家、居士、大德、神仙、天仙。
在古代,是属于冷兵器的时代,当权者和国家忌惮修道者神鬼莫测的能力,一直很是排斥修道之人。
步入现代,工业化水平日益提高,各种热武器的杀伤力逐渐上升,国家需要提升综合国力,便把主意打在修道之人身上。
别国推进吸纳异人入国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但华夏不同,修道之人大多有着爱过热情,并且经历了近代的一些战争,修道之人深知,要想有好的修炼环境,离不开一个强大的国家。
华夏也明白,修道者是一把锋锐的尖刀,只要运用的好,完全不会伤害到自己。
若说法力是弹药,那么修道者的作战能力便是填充弹药的武器,国家看重法力,更看重作战能力。
修道界对于修道者作战水平的判定,因为这些年国家发展势头迅猛,总体来说标准比较混乱,但也有一个章法——
【伍长】,拥有影响一村命脉的能力;
【都统】,能够拯救一县的人民;
【参领】,可以坐镇县级市;
【军校】,二线城市的镇市之人;
【将军】,可以影响一线城市的气运;
【国师】,国运缠身,一举一动,风云色变。
若网上的技术贴没有问题,朴真人五年前评定的实力实在都统级。
五年没有出手,作为年青一代炙手可热的人物,许多帖子都在推断朴真人应该有了参领级的实力。
毕竟,修道者黄金实力的增长年纪,是在三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朴真人有这样的实力,已经可以笑傲年轻一代,大部分年轻一辈,作战实力还勉强是伍长。
就连老一辈的修道者,都不一定能够比得过朴真人。
王茜婷嗤笑一声:
“既然你内心都不怕鬼,你怎么能够讲出吓人的鬼故事?”
被王茜婷这么一说,朴真人再一次愣住了。
对哦,
自己不怕鬼,怎么可能讲出吓人的鬼故事。
朴真人这是进入了思维的盲区——
他想要做灵异类的主播,自然是有前期看过一些灵异主播的视频,大家都一个套路,他自然也是这么做,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朴真人挠了挠头,有些苦恼道:
“那怎么办?我总不可能怕鬼吧?”
王茜婷还是没有回答朴真人的问题,直接说:
“八点钟的时候,我和你一起直播。”
这一次,朴真人转身,将塞在书桌下的一本笔记本抽出,郑重地递给了王茜婷。
封面上有三个大字
“养鬼录”!
——
——
将王茜婷送回家中后,朴真人有一阵子的恍惚,刚刚直播阶段的收看人数居然破千了?
竟然还有折合华夏币一百三十五元的打赏?
这件事情是朴真人从未想过的。
这是一个极好的兆头!
难道,
真的能够发财!
回出租屋的路上,朴真人觉得自己走起路来都是飘着的,一改白日的困倦与疲惫。
——
——
华夏,上京,凌晨一点。
此刻的上京,依旧灯火通明,有些人在拼搏忙碌,有些人在纸醉金迷。
作为华夏的政治心脏,这里汇聚了政、商、科、文等所有领域的精英与高干,这里的气运呈紫、红、青、黄等混杂之色,元气在上京的天空不停地翻滚,呈现波澜之势。
上京,修道之人很少踏着,不仅仅是因为历史原因,而且是因为上京的气息太庞杂,元气紊乱,适合普通人打拼,但不适合修道之人修炼。
龙脉汇集之所,
夺天之人不可轻易踏足!
这是修道界的传统,
也是每一修道传承的祖训!
上京之内有千余所房子是建在龙背之上,这些房子风水格局极好,一看就有高人指点搭建而成。
在这些房中就住,哪怕再平凡,也会沾染上一些龙气,显得贵气逼人,在同类人中竞争,会如鱼得水。
“肖秘书,您回来了呀!这么晚来找王书记有事吗?”
一所搭建在龙脊之上的房屋外,一名持枪的保安,拦住了一名中年男子。
这名浑身散发着深青官气的男子也不恼,这是例行检查,是对住在这屋内王书记的一种保护。
轻推搭在鼻梁上的眼睛,肖秘书点了点头。
经过一番严密的检查,肖秘书终于再一次走进了这所房子,他与这所房子的主人自小一起长大,吃同桌,睡同寝,长大后,便辅佐这宅子的主人家,做了他们家的秘书。
一年前,他因为一些事情,主动请辞,外调他省做了书记。
今日,他恰好回到上京述职,得知一件事情,不得不知会王书记一声。
还没等肖秘书扣门,门就自动地打了开来,里屋内站着一人,可不就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王书记么?
肖秘书笑了笑:
“王书记,你这么晚还没有睡呀!”
语气一如一年前一般温和。
里屋的王书记哈哈一笑:
“今日喜鹊站枝头,就知道肯定有喜事,这不,老肖你不是回来了么?”
肖秘书笑骂道:“哪来的喜鹊!说话还是这么放空炮!”
因是老友,说话自然少了一些严肃,多了几分俏皮。
不过肖秘书接着道:“让我进屋吧,你站在门外,怎么让我和你说你女儿的事情?”
一听肖秘书这么说话,王书记的脸色阴晴一阵,
终是叹了一口气,让了一个身位,邀情肖秘书进入了房间。
房门,再一次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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