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个三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既可以保证他说的话的真实性,另一方面,如果他真有这个能耐能帮我们找出第二枚铜片上的秘密,我们一直纠结的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既然知道这么多,如果我们强行和他对抗,估计最后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先稳住他,中途再找机会甩掉他。
所以我就和眼前的三叔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是得回去和二叔商量一下,我们商量好了马上找人通知您好吧”
“好,那就这么定了,哈哈哈哈,刚刚一直在聊天了,对了,你们喝什么,我让伙计去拿”三叔说道。
“不用麻烦了,我们直接走了”左右面无表情的说,然后拉着我和胖子就往楼下走。回到了刚刚坐的位置,我就看单青青坐在那里咧着嘴笑。
不过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宴会也差不多到了结束的时间,二叔也和单青青他爹从后面走了过来,于是问道“大侄子,刚刚是什么人请你们上去?”我压根儿也没想瞒着二叔,就趴在二叔耳朵旁边小声的说道“他说他是东北张家的人,想和我们合作”二叔听后觉得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正好单家也前后忙活了一天觉得累了,于是二叔就准备先和单家告辞,并约好了明天一起出来吃个饭再随便逛逛,不过看单青青的样子好像并不想就这么和他爹上楼休息了,而是找了好几个理由想和我们回去看看,还好最后二叔忙着和其他认识的人客套也没顾得上应和她。
坐上二叔的破桑塔纳,一路上冒烟咕咚的终于逛扯到家了,二叔进了门这才问道“东北张家的人到底找你们做什么”我如实的把刚才那位张三叔说的话给二叔复述了一遍,二叔一拍大腿,说道“果然,还是被他算计了”
“那二叔咱们到底是和不和他合作呢?“我问道。
二叔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就转头问左右怎么看,想听听左右的想法。
左右的考虑用简单的话来讲,就是我们可以合作,一是即使你是否同意合作,张家知道太多秘密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不合作,他们也会自己单独行动,反而中途会为我们制造一系列的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太浪费时间,还有就是,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铜片,而铜钱在我们手里,不过无论我们增强铜片的保护措施,难免百密有一疏,张家想要抢走铜片也并非不可能,但我们即使手里有铜片却不知道第二枚铜片上的秘密,恰巧张家可以为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最后就是,张家势力庞大,如果我们暗中有张家的帮忙,定会顺利的多专业的多,还有,其实说道合作这个问题,如果将来下到墓里,他们真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在墓里甩开他们也更容易点,所以,就像张家的人说的那样,这次合作对咱们百利而无一害。
而我们想想事情其实真的就像左右说的那样,现在的状况逼着我们也得同意和张家的合作,这些二叔也想到了,二叔不懂的是为什么张家会了解的这么清楚,绝不仅仅是暗中监视这么简单,也许张家幕后应该有什么更厉害的人物还没露脸儿,不过想归想,最后还是合计了一下,吩咐伙计去张家报个信儿,说是我们同意合作了。
伙计来到张家,将消息告诉了张家三叔,三叔光是听着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就说再晚一点会亲自过来拜访,并将第二枚铜片上的秘密透露给大家。
我们就这么在大堂干坐着,差不多到了半夜十二点,门外才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伙计去开门,果不其然,张家三叔独自一人站在门外,要说其实这三叔做事也是真的利落,骨子里也有一副东北人儿的豪爽劲儿,当初说一个人来果真就独自前往,外加上满身有一种历经沧桑见过大世面的精气神儿,别说是一个中年人了,我就像我们这样的小年轻儿也没有这样的精神。
二叔本就善于搞人际交往这一套,所以热情的将三叔迎进了门,进屋沏茶倒茶拿水果等动作更是一气呵成,张家三叔倒是人也直,坐下来直接就说明了来意,“第二枚铜片我可以解开它的秘密,但是前提是我们合作,还有就是如果最后拿到所有的盒子,找到了隐藏的秘密,这个秘密我们得共享,如果你们同意,我现在就可以把铜片上的秘密告诉你们”
现在这种局面,看似我们有选择权,但其实我们是处于不利的被动地位,张家就是看准了我们怕秘密泄漏的这个弱点,才会设计这么大一套儿借机进来掺合捞点儿好处,难怪张家近年来势力发展的这么快,果然是不简单。
我们和二叔本来就已经商量好了,听到张家三叔这么讲,也就没什么可考虑的了,二叔让我把铜片拿出来,不过张家三叔说还需要雁鱼铜灯,所以我就又去跑了一趟,只见三叔用指甲一扣,再吩咐我拿根火柴过来,一下子像在墓里遇到食人曼陀罗的时候一样,点亮了这个物件儿,三叔把铜灯靠近铜片,铜灯的光照在铜片表面使得整个铜片发生变化,三叔又让我去拿一杯盐水,然后把铜片直接按在盐水里浸泡了差不多十分钟,再拿出来时,整个铜片表面龟裂,里面渗出大量液体沿着裂缝在铜片表面勾勒出一根根七扭八歪的奇怪的线条,三叔弄完这一套动作,最后洗了手,擦干净铜片递到了二叔和我们面前。
只见铜片正面并没有刻画什么雄伟瑰丽的建筑奇观,而是由沙土和石头组成的建筑群,下挖院落掏洞为室,铜片上的古城从远至近每一个主题建筑上都缺失了窗子,若干户形成一个坊曲,坐落的建筑交错有致,我甚至可以瞧出古城墙壁上一个一个凹槽和下面砖块儿垒砌的层层叠叠的态势,而铜片背面更是简洁只写了一首诗,题目是交河城址寻车师,大体内容是这样的”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我后来查到这是唐朝一首有关交河故城的诗,诗人面对唐代古交河城,想起了西汉时期交战的烽火狼烟,黄昏饮马的士兵带着两用的刁斗,仿佛又看见了曾经昔日的公主冒着风沙走在与乌孙和亲的路上,琵琶声中尽是悲怆哀怨……
不过说实话我是不太懂这些文儿啊诗啊的艺术,不过二叔拿起来一看,顿时就哈哈大笑,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个地方我太熟了”
二叔和我解释,说他之前曾和一个国家组织的考古队一起去过铜片上的地方,当时考古队一行人好像是说找什么鄯善洋海古墓,不过后来自己到了地方就和他们分开了,因为当时二叔是去那边办事儿的,只不过是中途在火车上听考古队里的学者讲讲历史故事什么的感觉很有趣,又想着如果自己当初也一心搞学术研究的话估计现在也能混个教授啥的干干,于是就凑过去听了一听,后来自己也掺和了几嘴,而那个学者估计也是看二叔可能是懂点这方面知识的内行人儿,就直接和二叔聊了一路。
没错儿,二叔当时去的就是新疆吐鲁番,而铜片上所描述的地方便是西域古国车师,它位于天门山脚下,据守车师古道,而它的国都交河就位于今日的新疆吐鲁番西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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