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供销社流行的点心是鸡蛋糕、绿豆糕和沙琪玛,她这种偏西式的饼干还是独一份。
反正她们家的照相馆就在供销社旁边,她准备直接在照相馆旁边支个摊儿,等以后打出名气了,把照相馆旁边那几间房子租了,再开一个点心铺子。
于倩倩听说要开点心铺子,赶忙举手。
“算我一份呗!我早就不想在纺织厂干了!天天除了上班还是上班,人都呆傻了!”
计瀚海也赶忙跟着媳妇举手。
“我自次!”
嘴里还塞着饼干呢,说话含含糊糊的。
舒心看于倩倩又委屈巴巴的,赶忙开口道。
“好了好了,看你那馋样,我给你做个山药椰蓉糕去!”
山药椰蓉糕是蒸的,也不用放太多糖,山药本身就都带一丝甜味,最是适合于倩倩的。
做起来也简单快手,不一会儿就蒸出来了。
看着满满的一大盘,于倩倩都感动哭了,拿起筷子可劲儿造。
不过吃着吃着腿就抽起筋儿来,计瀚海赶紧给她按腿,按了半天,腿倒是不疼了,可她也没什么胃口了。
于倩倩瘫倒在计瀚海身上,不由的感叹。
“哎,还好还有不到一个月就生了,到时候我就解脱了。”
金枝嫂子一听这话就笑了。
“解脱?生下来才是噩梦的开始呢!”
金枝嫂子毕竟是过来人,于倩倩赶忙找她取经,舒心在旁默不作声,却也听的十分认真。
原来从怀孕,到生孩子,养孩子,一个女人要受这么多苦。
她的妈妈,也是吃了这么多的苦过来的吗?
她是不是不该这么残忍,连一个认亲的机会都不给她们...
连着两天晚上慕建云都在外面考察回不来,舒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被拉进了一个很长的梦里。
梦里,她是一个襁褓中的女婴,脖子上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金锁,父母都十分爱她,她从小衣食无忧,应有尽有,一直这样长到十八岁。
爸妈给她举办了盛大的成人礼,舞池之中,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邀请她跳舞,不知怎得,忽然停了电,她不小心拽下男人的面具,一道横跨半张脸的刀疤在闪电之中直击她的心房。
紧接着她就又掉进了水里,依旧是襁褓中的女婴,沉甸甸的金锁,不过这一次,睁开眼是钟翠花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她拼命逃,却一直都逃不开
第二天一早,舒心是被小张吵醒的,说是有电话找她,打到了团部。
谁会给她电话,还打到团部去了?
舒心迷迷糊糊的,简单洗漱一下就跟着小张接电话去了。
“你好,这里是县人民武装部,请问是田舒心同志吗?”
“是的,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舒心更纳闷了,她可不认识人民武装部的人。
那头的人确认是她之后,态度更和缓了,笑道。
“哦,是这样的,这儿有两个人,田文良和田武良,说是您弟弟,要我们给安排住处,我们来找您确认一下,没错的话我们就给...”
是她那两个吸血鬼弟弟??
舒心赶忙制止。
“等等!”
“同志,应该是搞错了,我没弟弟!”
那头的人很是诧异。
“啊?没错啊,介绍信上都写着呢,姐夫是慕建云,姐姐是田舒心!没错啊...”
那头的田文良、田武良一听说搞错了,赶忙挤着道。
“我们和她说!”
舒心翻了个白眼,那头电话已经被田文良抢到了,对着她一通耀武扬威。
“田舒心!你咋回事?脑子进水了?弟弟都不认识了?”
舒心冷哼一声。
“你们还知道你们是弟弟,这就是你们跟我这个姐姐说话的态度?”
田文良和田武良从小就对田舒心吆五喝六惯了,这还是头一回被这么反驳,一点就炸。
“哎你什么态度?要不是我妈救你,你这会儿都在雪地里冻死了,哪儿还有命在这儿当什么军嫂?!”
又来了又来了,从小到大都是这一套说辞。
钟翠花这个大吸血鬼是这么说,生的两个小吸血鬼也这么说。
是不是说的多了,自己都信了?
“快点的!我们俩是来县里找工作的,你和这位同志说一声,给我们俩安排一个好点的宾馆!最好包吃住!”
想的倒挺美!
舒心笑了笑,语气软了些。
“好!你们让那个同志接电话!”
“这还差不多!”
舒心深吸了一口气,听着电话那头换了人,才开口道。
“同志,我真的不认识他们,这介绍信应该是伪造的!麻烦你报警吧!”
电话那头的人错愕了一下,随即道。
“好!麻烦您了,田同志。”
电话挂断之前,她听到那头最后传来的两句。
“现在的骗子胆子真大!骗人都骗到咱们人民武装部来了!给我先揍上一顿再说!”
电话不隔音,小张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开口问。
“嫂子,那两个人真是你弟弟啊?怎么跟你说话那么难听?可真不是个东西。”
舒心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
小张看她不愿意多说,也就打了个岔含糊过去了,送舒心离开团部。
“哦对了,差点忘了,今天我和连长也要去县里开竞标会,连长让我和你说一声,让你和金枝嫂子别挤客船了,和我们一起,待会儿我开车接你们。”
“嗯,好。”
她昨天烤了好几十盒饼干,一个人确实也不好带。
想着两天都没见到慕建云了,舒心赶紧回家把头发又洗了洗,换了一身衣裳,就等着小张赶快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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