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坑的边缘,看着眼前大片的垃圾废物,苟小小心里有点儿犯怵。她这一脚下去,要是踩着了废弃的针头咋办?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感染了病毒,就现在的医疗条件,治不治的好还是个悬念。还没潇洒够呢就落得半身不遂,苟小小可不想成天病怏怏的。
沿着树坑边儿绕了大半圈,寻了一条好路下去,苟小小目不转睛的盯着脚下,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先用脚尖试探,查探地面安全后她方才敢将脚掌完全着陆。
照她这速度,等她到达目的地,怕是花儿都谢了。
不远处的小毛驴像是在嘲笑她一样,发出“昂昂”的叫声。
到了小毛驴跟前,把拴在树上的缰绳解下来,也不管眼前的活物能不能听懂,苟小小对着它那张驴脸就说:“小毛驴啊,姐姐这就把你拉上去啊。”
她说话的口气那叫一个慈祥,可身边的那头驴压根儿不买账。苟小小愣是拉不动它。
苟小小用拔河的姿势拽着缰绳,“你倒是走啊!”
“昂昂,昂昂——”
小毛驴发出不情愿的声音。
苟小小听不懂驴话,也知道小毛驴不愿意跟她走。
都说“蠢驴蠢驴”,依她看,这头小毛驴非但不蠢,还精明的很呐——
这树坑里一有吃二有喝,还有树荫可以纳凉,小毛驴在这儿待得好好的,哪里肯愿意跟苟小小到外头的太阳地儿里受罪去!
小毛驴不理解,其实苟小小也是一片苦心。
这树坑里的环境已受污染,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对一头牲口更是不好。要是你们以为苟小小把小毛驴从被当成垃圾场一样的树坑里带出来的目的着实是为小毛驴好,那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苟小小的本心不坏,就是有时候考虑的比较多,却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上一秒她就在想,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将来还不知道要何去何从呢,但是不管她之后要去哪里,她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这头小毛驴。小毛驴要是在这到处都是细菌病毒的树坑里吃吃喝喝搞出了啥毛病,她还得花钱给它治,可是她哪来的钱?治不好的话,那她这唯一的交通工具不就等于是报废了么!
所以思前想后,她断然不能让小毛驴继续在这树坑里待着。
可这小毛驴生得是驴的身子牛的心,脾气犟得跟牛一样,就是不跟苟小小一块儿走。那可真是不巧,苟小小的脾气跟它一样,犟到一块儿去了。
小毛驴到底是犟不过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苟小小终于把那头不听话的小毛驴从树坑里拽了出来。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她就累的呼哧呼哧直喘。
一个乡下出身的妹子,干了那么多年农活和家务活,按道理说体格儿不应该那么娇气。她就不明白了,原主怎么会那么娇弱,连她穿越前的体格儿一半都不及。原主这么身娇体软,难怪被人欺负的时候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想她穿越前,身强体壮、战力惊人,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虎躯一震、威风八面……
诶,算了算了,那都是过去式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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