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咶噪,人声喧嚣,他人的视线全部在救人行动上,而施华榕、赫蓝之的目光则全部在小女孩身上,两人一左一右将小小女生夹在中间,以自身为盾似的阻挡各方窥视,令人无法窥视小女生的全貌。
两俊容如铸的男人无视淡淡的血腥味,兴味盎然的观察小姑娘,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收之于眼底。
小姑娘眉宇清淡,神容淡然,他们知道小家伙的心思活跃,虽然猜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思,从表情的细微变化上推测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
又在此时,清秀小女生伸手捋捞一下额前碎发,下巴微扬,细长匀均的秀眉舒展,粉色饱满的红唇微微勾起,荡出一抹浅淡如兰的清雅笑容。
少女一笑,似满天星开放,平静平淡,却灿灿如星光,热热烈烈的夺人心魄。
最美不过平凡之美,留神细观的两男人眸中划过一丝惊艳,那般的笑,有几分骄傲,几分得意,几分邪魅,更多的是轻狂。
是的,就是轻狂,年少轻狂,张扬肆意。
小丫头想到了什么好事?
赫蓝之害死猫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冷山军神眼角斜瞟屋内,眉眼深沉冷隧,目光隐晦暗沉。
店内的五鬼也被小姑娘忽然绽放的笑容弄得有点不知所措,那是什么意思?是笑话他们,还是因为听闻有捷径赚钱而乐,他们猜不出来。
小小女生的轻笑如花开,不过刹那,芳华过后即是云淡风轻,眉目漠漠如万倾水田,谁也甭想看出什么,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交易?
“你说的捷径,不会是告诉我去挖坟吧?”
鬼跟人谈交易,你以为会有什么好交易?
跟鬼打交道n多年,曲小巫女也不是没和鬼做过交易,老鬼看起来可不是善茬,跟这种鬼作交易,属高风险投资,她个人不支持。
老鬼渗淡的鬼脸现出讽嘲:“还以为你很了不得,原来也不如此。想来也是,我所知大墓藏稀世名琴绿绮,想来以你的身手确实无法窥其万一。”
绿绮?
两小童惊异的望向老鬼,满眼不信,绿绮,旷世名琴,千余年前已不知所踪,连他们都寻不着踪迹,老鬼会知道?肯定是骗人的。
唉,激将法,要不要中招?
默默的叹息一声,曲七月淡定的摇摇头,毫不惋惜的收回目光,也丝毫没有再继续深谈的意思,挖墓那种事太损阴德,这种交易不做为好。
刘女士抽抽噎噎的哭,无意中抬头,不知怎么的抹了一把眼泪,视线清晰不少,也隐约看清站在自家店门前的四人面孔。
那是…
当看到站在男人中间那抹娇小的身影,震惊得无以复加,那个人…好像是前几天的那个小姑娘!
恍然间,脑子里又闪过小姑娘的话:不义之财少赚为好,再执迷不悟,必遭报应,七天后有血光之祸…
那天是4号,今天11号,5、6、7…10、11,今天正好对应七天!
脑子里如放电影闪过几个镜头,刘女士莫明的打了个颤,几天前,他们夫妻俩全当是小姑娘信口开河,并没有将那话放在心上,可今天真的飞来横祸,小姑娘的话应验了!
小姑娘还说…说“…紧接的是牢狱之灾,好自为之。”。
血光之祸,牢狱之灾!
刘女士想起小姑娘说的话,吓得牙齿打颤,眼神充满恐惧,忽然一个猛子站起来,往小姑娘扑去:“救命,求求你,救救我们!求求你,求求你……”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猛站起来的动作将安抚她的女护士撞得蹬蹬倒退二步。
女人哭得嗓子破哑,声音又高又尖,像敲破锣一样刺耳难听,汗与泪弄得胸前衣服湿一块,干块,蓬头乱发,形似抽羊巅疯的症状。
被尖嚎声吸引得转移注意力的人,看到女店主那疯疯巅巅样的模样,吓了一小跳,人人皆以为她受刺激神精失常。
嗖嗖,金童玉童唰的飘至空中,准备拦截意欲伤害姐姐的女人。
该死的女人!
老鬼见人类小法师转移视线并没有要合作的心思,本已暗自紧张,待见到女店主的行为,气得鬼眼冒烟,鬼气大涨。
哎哟!
猛不丁的听到哭喊声,曲七月后背一紧,向后一跳跳开一步,并一把扯住煞大叔的左手手臂,向一边一闪,一下子藏在伟岸高大的男人身后。
那是纯属条件反射式的自然反应。
煞大叔气息很恐怖,是个危险的存在,同样,煞大叔有煞神护照,有他在的地方其他邪祟阴秽之物莫敢靠近,也是最佳镇宅神,比门神还管用,在很大程度上堪可当保护神用。
曲小巫女的潜意识绝对灵敏,自然在最快的时间选择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保护神,果断的毫不犹豫的躲到大叔背后。
这无关节操问题,生命安全为上,为保护生命不受危胁,什么节操啊,形像啊,防备啊,统统是浮云。
抽,赫蓝之如中风般的抽了,小豆芽菜这反应,真…真是……
该怎么说呢,应说小家伙身手敏捷,还是说小豆芽菜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反应很快?又或说是小豆芽菜胆小怕死,一见不对就只顾自己死活,不管他人?
赫医生突然词穷,愣是不知该贬还是该褒扬。
嗯?
小小的手掌按抓在胳膊上,施华榕瞬间感受到一团滚烫的温热感,心底惊讶无限扩大,小丫头…选择他当保护盾牌?
幸福来的太突然,施教官有点不太相信。
从小东西的肢体语言可知,小家伙时刻处于戒备状态,防他跟防狼似的,这当儿竟然会选择藏到他背后,反应完全出乎于人的意料之外。
人在遇到危险时刻的反应是最自实的,小丫头乍然受惊的反应也是来不及思考而生出的自然行动,也是没有任何预谋的意识反应,最最最真实自然,这说明什么?说明小丫头的潜意识里并不害怕他,也不反感他。
最柔软的一角被触动,施华榕的那颗坚硬的心忽然就此软了下来,软软的,柔柔的,暖暖的,他不讨厌那种感觉。
从心底涌出的一抹喜悦感将他的淡漠冷厉冲淡,脸上线条竟也柔和了几分,神容俊美,气质如仙,如万道金光从他身上迸发,光彩夺目,神圣高洁。
那一刹那气质的变化让赫蓝之转眸,被发少那种万年难见的平和气息给惊得心头直跳,靠靠,这是小榕?
小榕好俊!
小榕好美,好谪仙,好出尘!
这个,真的是冷面神小榕?
赫医生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心头满满的是震撼,哎妈妈咪哟,小榕竟然还有这么温暖,这么亲切,这么闪光的一面,天啊,小榕美呆了!
狄朝海也有刹那的闪神,很快神智回复,神经绷得更紧,首长这样子若被人拍到,指不定会一夜名扬,抢走所有男神级明星的光环,也会招来一大堆见色起心的女人,会很麻烦的。
心情莫明变好,晴空万里,施华榕也将此行目的给抛之于脑后,毫无犹豫的转身,伸手覆按在小姑娘头顶摩娑,声线轻和:“走吧。”
如千万寒冰的冰冽嗓音在眨眼间化作一丝清泉,明明短短的两个字却如雪水融化从高山曲折流转,叮叮咚咚,奏出一支婉转的曲,声音绕梁,经久不绝。
美好的声音是一场听觉盛宴,曲七月被声音蛊惑,不由自主的顺着冷面神的意思,含含糊糊的应声“嗯”。
店家女主人忽然发狂的行动也惊到警c,正询问围观群众的一位警c身手敏捷的蹿至,赶紧的“扶”住刘女士,阻住她的过激行为:“大姐,请您冷静些,别激动别激动。”
刘女士被钳住,甩了几次没甩掉警c那双强有力的双臂,冲着转身的四人的背影不顾一切的嘶声大喊:“求你救救我们,求求你救……”
哎,那是瘟神?
弃下疯女人转身而回的金童玉童,被煞星的动作给震撼到,瘟神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刻,今天的太阳一定打西边出的!
他们觉得哪怕今早的太阳不是打西边出的,也一定是打南边打北边出的,反正绝壁的不会是打东边出的。
愣神半秒,立刻跟上,管太阳打哪边出,先静观其变,再从长计议。
傻呆的赫蓝之,本是没反应的,被狄朝海以一个隐秘的角度给推了一把,人也清醒过来,立即一起撤走。
施华榕护着小姑娘,一只手挡住一边像是在挡太阳光线,却正好可以挡住窥拍人的视角;赫蓝之也心领神会,以身和手挡住小女生另一面,在两人的防护下,各方拍摄也不到小姑娘的脸。
狄朝海随在首长一侧,做开道或防生意外。
“噫,干吗求那几个人呀?”
“对哦,不应该求医生和警c么?”
“哎,那几个是什么人呀,有穿军装的,看样子像军官……”
界线外的群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人想拍个照,可惜,仅只拍了点点侧影。
在女人的嘶喊声里,冷面神和赫医生护着小女生走到临车道的地方,帮将车开走的小警员机敏的引路,将四人送出警界区到车子旁,见四人上车才小跑而回。
坐上车,曲七月也彻底缓过神,一张小脸紧巴巴的皱成团,她刚才竟觉得煞星大叔有安全感,有木搞错?
小姑娘低眉垂眼,脸上表情忽明忽暗,忽晴忽阴,让冷面神和赫医生倍感好奇,原来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如此多变,好精彩。
“丫头,又在想什么?”施华榕没管住自己的手,又覆在小女生头顶,轻柔的抚摸揉娑,发如丝绸,柔软细腻,令人爱不释手。
“大叔,不许摸脑袋。”正沉思中的曲小巫女,一把拔开头顶的大手,因不高兴,嘴儿翘得高高的,可挂上一只小油瓶。
那俏皮的孩子气模样,逗得两大帅男忍俊不住,暂时忘记所有压力,也跟着心情飞扬,身心愉悦,神清气爽。
“好。”冷硬的男人唇角微微的勾起,丝丝笑意爬上美丽凤眸,神光闪烁,神彩亦亦。
他嘴里说了个好字,实际却是口是心非,那手又爬上小姑娘的头顶,似抚摸小宠物似的怜爱的揉摸她的发丝,声音轻缓,语气格外的温和:“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是什么值得深思的问题,以至小家伙放弃戒心与防备,温顺如猫,露出属于少年男女娇俏淘气的本性。
赫蓝之的手也痒痒的,极想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小豆芽菜的头摸起来一定很有感觉,要不小榕怎会甩掉高贵冷傲,还超没节操的说话不算数也要继续摸娑小姑娘的头顶玩儿。
思绪纷繁,思潮澎湃着的曲七月,偏偏头,没躲过头顶的大手,拧眉,秀气的眉几乎要拧紧到一堆儿,小脸变苦瓜脸:“我在想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吃饱没事干把我丢进国防生行列,害得我的日子过得这么水深火热,这么有苦说不出,这么暗无天日。”
……
狄朝海暗自叹息,他咋没看出小妹妹过得苦,小妹妹很幸福好不,有首长护着疼着,跟泡蜜水里差不多,哪来那么多的抱怨?
国防生们更是多少男生们争破头也争不着的好机会,能得首长教导那是多少人盼星星盼月亮盼一辈子未必能盼到的好事,怎的到了小妹妹眼里变成水深火热。
不懂,狄警卫搞不懂小姑娘的究竟是怎么想的。
施华榕又一次涌上深深的无力感,国防生有那么差吗?部队生活真那么不受待见?
说得好,说得正。
想摸小家伙脑袋想得心如猫抓,正痒痒难受的赫蓝之,抑不住的笑歪了嘴,小丫头还真把跟小榕呆在一起的感受形容的恰如其分,跟小榕呆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暗无天日,水深火热、焦燥难安,备受煎熬哪。
“知道了咋样?”
赫医生兴奋得如捡到元宝,侧身,一手扶住副座驾椅的后枕,偏过脸,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追问。
他为恐天下不乱,曲七月心不在蔫,根本没在意他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好奇,斜眼一瞥喜爱八卦的医生大叔,慢吞吞的咽口水,不急不忙的靠在背椅上,那淡定的表情,不温不火的动作,愣是把人的胃口吊足。
赫医生的胃口被吊得老高,正按耐不住的想继续缠小姑娘,小女生脆生生的声音悠悠扬扬的响起来:“如果是个临时工干的或工作人员失误,那好办,只要他勇敢的自个出来认个错,让我打一顿出出气,再请我吃一个星期的饭就好,我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死揪着不放。”
“如果不是呢?”
赫蓝之没管住自己,嘴快的问出最揪心的关键点所在。
小姑娘嘘出悠长悠长的一口气,幽幽的,深沉的望望医生,语重心长的继续话题:“如果不是临时工干的,也不是工作失误弄错了人,那就是谁有意为之,他可能觉得本小姑娘乃可造之材,值得培栽,所以把我一个未来金融业的天才巨子给丢进国防生行列。不得不说那家伙真的有眼光,看出本小姑娘聪明灵敏,美丽可爱、恩怨分明,最重要的是忠贞爱国、忧国忧民,有铲奸锄恶之志,有守善除邪之豪情,真是慧眼识珠,堪称当世之伯乐。”
“然后,你会咋样?”
这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甭说医生好奇,狄大警卫也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什么了不得的信息。
“然后啊,虽然他眼光很好,但,没经我本人同意,私自更改的我的意愿,好歹也要负责的,他敢作敢为自个站出来不让我花费心力去找的话,也好说,我也不刻意为难他,以后我在燕大四年的学杂费、生活费、私人零用钱花费、各种旅游花费人情来往费,通通由他承担吧,另外,燕京权贵多如狗,哪天我被欺负了,他最好无理由的护我的短,帮我欺负回来,否则,哼哼!”
哼哼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当然不会给他好看。
三大男人先是惊愕,再之齐齐抽了,燕京权贵多如狗,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喜感?啼笑皆非的带着讽嘲似的喜感。
冷面神身上的气息再次明媚阳光,煞气杀气再次淡化,浑身阳光和煦、气息柔,人和如出云之月,说不出的超凡出尘。
“如果,那家伙不同意呢,或者他不自个站出来呢?”让好奇心害死猫吧,谁叫难得有个小丫头陪聊天呢。
“他不同意,由得了他么?我这么聪明伶俐,难道不会自个打包,携带物品清单杀他家蹭吃蹭喝蹭地盘?他不站出来也行,等我哪天心情不好自个去查,查出是谁扎个稻草小人,天天射飞镖射飞刀,每天早晚一柱香,诅咒他霉运连连,前途灰暗,祸及全族,从此流落街头永无翻身之日,结婚了的诅咒他对像出?轨,生的是别人的孩子,让他一辈子戴绿帽子;没结婚的诅咒他打光棍,诅咒他一辈子自撸。”
抽,三只大叔级的男人再次狂抽,那颗心卟嗵卟嗵的乱卟嗵,狠,太狠了!祸及全族,这是学古人诛连九族,好吓人。
得罪谁不要得罪女人,古人诚不欺人。
“小姑娘说话要文明,什么诅咒,什么出?轨,什么自撸,这是女孩子说的话么。”冷面神一只大手覆在小姑娘的头顶,稍稍用力揉几下,脸黑黑的,黑得跟爆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罩顶,阴森可怕。
赫蓝之满脑子问号在闪,那个,小榕,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重点难道不是该劝小丫头别那么恶毒,别动不动诅咒人才对么。
“好吧,我下次改词,我祝愿他一辈子帮别人养妻子养孩子养孙子,祝愿他一辈子不会有被女*害的机会,祝他一辈子跟他自家二弟相依为命,这样够文明了吧?”
男人的世界,男人最懂,三只大叔面上肌肉僵硬,垂下的嘴角微微的抽蓄。
“小豆芽菜,刚才那女人认识你?”赫蓝之摸摸心口,那位置有点凉,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他可不想被吓得以后跟美女在一起自家老二雄风不振。
“我的自行车就在他们店里买的。”
“有什么联系?”自行车跟女人求救有关系吗?
“本小姑娘心地善良,古道热肠,免费给他们看面相,发现店家印堂发黑,晦气加身,好心的提醒他们不义之财赚多了会遭报应,告诉他们七日后有血光之祸,还有牢狱之灾,可惜人家不听我的,好在当天我还有话没说,否则肯定会被扭送进局子里说我妖言惑众,搞迷信活动,破坏国家稳定团结。”
“不义之财?”
“你还有什么话没说?”
冷面之神,赫医生异口同声的冒出问题,两人的关注点却是大相径庭,完全不在同一个点上。
因少知大,由此也可知两大叔的为人,一个是忠正诚直,眼里容揉不得沙子,一个玩世不恭,爱八卦爱长舌。
“大叔,你想知道点啥内幕,让人去查查他家自行车来源,说不定还能为民除害;骚包大叔,你这么爱八卦,你女朋友知道咩?”
“我没女朋友。哎,小丫头,继续话题,你有什么话没说。”冷面军神垂眸沉思,赫医生兴致高昂,不舍不弃的继续寻根问底挖八卦消息。
“嗯嗯,其实吧,那家店主的血光之祸、牢狱之灾不过是小小意思,很快就要尝到白发送黑发的悲哀,最终家破人亡,断子绝孙。骚包大叔,你这么爱八卦真的好么?又或者你想请我帮你相面?”
“小豆芽菜,你真会相面?”
赫蓝之满眸晶亮,小豆芽菜是奇人异士者?就说嘛,小榕怎么可能对个普通小丫头那么上心,异能之士当然要收国用,难怪小榕早早下手占为己有,以防被其他人挖角,果然够高明、阴险,小豆芽菜知道造不?
不管小豆芽菜造不造,他是不会去提点的,他担不起吓跑小姑娘的责任,更不想招来小榕的“重点”照顾。
“哼,本小姑娘铁口断生死,不准不要钱。”
敢怀疑曲小巫女?诅咒他心想事不成,夜夜恶梦缠身。
“小豆芽菜,你真会看相哪,快快,帮我相相,看看我这辈子能不能飞黄腾达,能不能做到万万人之上,能不能心想事成,将来是否能流芳千古,能否在历史上留浓墨一笔,为后人留下不杇神话。爷自认貌比潘安,有扁鹊之才,华佗之医术,必定是一生富贵荣华,将来流芳百世。”
医生一把甩掉节操,送上自己的俊脸,喋喋不休的自我夸赞,说的脸不红气不喘,一脸的自恋。
我靠,这是哪跑出来的厚脸皮?
煞大叔,求帮拧走!
看到凑到近前的俊容,曲七月目瞪口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还貌比潘安呢,连煞大叔都比不过好吗?
对于医生大叔的面相与气运,曲小巫女才心中有数,大叔头顶金光聚红气,有才华不错,要身比扁鹊医比华佗,那就太不要脸了些,金光渗红还带黑金之气,富贵不极顶,富贵一生尚可,流芳百世,他想得太美!
“想相面请备好卦金,择黄道吉日登门来拜,随口相邀或免费相面我看而不说,哪怕说也仅说一分,收了卦银我才会指点如何消灾消厄,避凶趋吉。喂喂,大叔,我能问问还要多久才能吃上饭?你们确定这是要去酒楼吃饭,不是兜圈子在逛街看风景?”
曲小巫女也是人,要吃饭,种种要花钱,不给卦金不干活,医生坑走她的石头值几百万,还想让她免费相面,更加坚决不干。
“快了快了,很快就到啊,那家酒店离燕大稍稍有点远,别急别急。”
赫蓝之一把将相面啊,什么好奇全抛之脑后,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哄小姑娘,以防小家伙发火生气,以后再也不跟他亲近。
小姑娘乃是宝啊,奇能异士,懂赌石,还是小榕克星,宁得罪小榕也不能得罪小豆芽菜,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一定要抱紧大腿,坚持围绕以小姑娘转为中心的思想不动摇。
赫医生是路痴,距离感差,说的稍稍有点远是意识里的,实际上耗费一个多小时,悍马历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的到达酒店。
五星级的大酒店,气派豪华,金碧辉煌。
曲小巫女的三餐最近十分准时,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如今已是一点半后,比以前的午餐迟整整一个小时还多,再加上困车子上那么久,腿脚发麻,等下车已饿得前心贴后背,连话都不想说,对于五星大酒店也没什么感想。
从专用电梯上楼,侍者引四人进入预定包厢,古典风格,精致高雅,侍餐者恭敬已久,一面照顾着四位贵客净面清手,一面开始上菜。
满汉全席一百多道菜,一次性吃不完,仅只选取其中十八道菜,以鱼和贝类为主,猪肉和鸡肉次之,道道精美,色味俱全。
就座之时赫蓝之慢半拍,小姑娘左手之位被冷面神占据,他退而求其次占右手一边,殷勤的帮小姑娘布菜,转桌子,忙得不亦乐乎。
好在开餐时已屏退侍者,否则医生的傻样必定会吓掉人的眼珠子。
早饿得吞清口水的曲七月,哪顾三七二十一,一阵风卷残云,狼吞虎咽,连味道都没尝出菜已落进胃里,那副似百年没吃饭似的饿死鬼的馋相,让第一次才见识的医生和狄警卫看直了眼。
待吃到七分饱,小姑娘才收起秋风扫落叶的扫荡速度,斯斯文文的品尝侍肴,那文雅从容的雅相,跟之前那副吃货相相差的不是一点二点,简直是天囊之别,变化之快速也让医生和警卫两大叔自叹弗如。
一顿筷走碗移,刀叉相碰,桌上只留下残汁残羹。
“丫头,可还满意?”
施华榕优雅的擦擦嘴角,看着摸着小肚皮,懒洋洋的眯着眼儿的小姑娘,眉眼祥和,声线清雅。
“饭菜很美味。”眯眯眼儿,曲七月虎起小脸,一脸悲愤:“以后谁请我吃饭跑这么远,我祝愿他一辈子跟他家老二相依为命。”
满汉全席很好吃,但是,路太远,赶路的滋味不好受,饿肚子的滋味更加难受,曲小巫女怕饿啊,谁要是拿饿肚子的惩罚当威胁,保证能让她在一分钟内妥协。
“嗯,以后不跑这么远就是。”
冷面神语气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
狄警卫默默的流泪,首长,您的冷峻威猛,您的刚强骁勇,您的贞烈彪悍,您的雄风虎气,都哪去了?
百钢尽化绕指柔,那也是需要时间的,您怎么可以被医生一刺就屈服了,医生又不会跟你抢小妹妹,您能不能坚持原则,保持您雄武不屈、高贵冷艳的光辉形像?否则,您怎么能压得住军中那群猛武凶狼。
红颜祸水啊,小妹妹就是一小祸害,这么快就害得首长丢弃一贯的冷漠,杀伤力太强,这可不是好事。
话说,小妹妹没做什么呀,首长怎会突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和谒可亲?
狄朝海绞尽脑汁的搜索今天首长和小姑娘相处的一点一滴,意欲从中寻找出蛛丝马迹,以分析出首长忽然改变的原因。
“可是,我订了明天中午的餐。”赫医生悄悄的夹紧两腿,俊面上大汗淋淋,唇角笑容苦涩。
“打包呀,可以让酒店以外卖形式送到我的宿舍楼去,帮我订外卖的都是帅哥哟。”哎哎,表急,订了就订了嘛,加点跑腿费,付点小费,外卖小哥一定乐意跑腿的。
送外卖?那岂不是没有他的份儿?
赫医生心很疼,他好不容易找着吃饭的机会跟小姑娘套近乎,怎么计划这么快就破产了吗?
“好…好吧。”
他不想同意,奈何冷面神嗖的飞了个眼刀子,吓得他脖子一缩,很怂的认命,小丫头身体不好,受不起巅波,送外卖就外卖吧。
回燕大的路上,曲小巫女瞌睡,懒洋洋的枕着座椅打瞌睡,睡得极香。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丫头,施华榕一颗心软软的,小家伙总算不怕他,再努力几把大约能将小丫头的毛捋顺,顺利进入正式调教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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