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打一声招呼,怎么就突然走了?
和他的重逢,于她而言,已经是隔世。
再次相见,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时候?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一声,义父义母可还安好?
他就这么走了!
夜染眸子黯沉了一下,问阿柏:“什么时候走的?”
元千户第一次搜查,百里炎从浴桶里出来后,迅速用干布沾湿了伤口的水渍,然后洒上止血药粉,抹了跌打损伤药膏后,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绑了起来。
见他一跃要往窗口闪,阿柏沉声问:“染姐姐救下你,就这么走了,你就是如此知恩图报的?”
“你手臂上割伤一道口子,那是新伤,官差一时被蒙骗了过去,很快会折返回来。留在此处,才是恩将仇报,会连累她。”
百里炎看向阿柏:“替我转告你染姐姐,后会有期!”
说完,一跃纵向窗口消失了!
染姐姐好像,很关心那个人?
那个人麻烦缠身,他说的话,还是不要转告染姐姐好。
“躲过元千户第一次搜查,他已经走了!”
义兄行事,一向出人意料。
元千户第一次搜查时,阿柏虽使了个障眼法,让他躲了过去。
但以他的紧慎,还有缜密的心思,又怎么会继续留在药庄内?
他应该是已经料到,元千户的人还会去而复返。
趁着元千户去后坡搜查的时机,他翻墙出去,的确是离开药庄最好的时机。
百里炎安然脱困,夜染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一句话,没有打听到义父义母的消息,意外重逢,又匆匆一别。
她安静的潜伏在大泽湖一带,想着等有一天积蓄了势力,再回京城。
因为心里一直有谋划,她的心像是无风的湖面。
百里炎的出现又离开,却像是在湖内投入了一颗石子,打破了湖面的平静,让她心湖内泛起的涟漪久久散之不去。
夜染离开药房,进了堂屋。
这时候大娥从茅房走出来,看一眼药房,又看了看夜染走进堂屋的影子。
前边灶房炖鹿肉的香味一阵一阵飘来,大娥一进灶房,听到吴大娘在喊夜染。
“染娘,快帮着摆碗筷,人这么多,摆三桌也坐不下来,桌子都快不够了。”
人一多,的确是手忙脚乱。
也幸好阿柏做事极有条理,连大娘的难处也想到了。
夜染一边从碗柜里往外搬碗筷,一边跟吴大娘说话:“大娘,摆一桌就成。阿柏给他们分了组,用木桶将饭菜给备上,一会儿每组的小组长都会来领饭菜。”
摆那么多桌饭菜,不管手脚多麻利,光洗碗,收拾碗筷,就要忙活好一阵。
刚好谭木匠给夜染做搁药膏的木盒子,送了吴大娘要几个新桶,还没有来得及用上。
“阿柏是个稳妥的!”
吴大娘夸了阿柏一句,忙让大娥和春桃拎来新桶洗干净,用来盛饭菜。
夕阳西下,暮色渐沉。
殷天带着冯大人,还在后坡看药田。
夜染要去喊他们回来吃饭,顺便将做好的饭菜拎去后坡,她和大娥一人拎了两个木桶往后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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